“王上,如今您剛剛登基,這本是普天同慶之事,然先王去世之後還未確定其諡號。”

牧無忌在微微的行禮之後朝著秦古風說道。

作為新王,大秦祖訓之中上一代秦王死了之後其諡號是由新王來確定的,當然還有新王的年號也是要重新確定才行,而這些事情都是在新王第一次朝會的時候確定的,而牧無忌歷經三代帝王,如果加上秦古風的話可就是四代帝王了,經歷的多了,自然也就沒有和其他大臣一般此刻沒有去思考這個問題,而是直接的提了出來。

“嗯,此事的確是重中之重,司徒愛卿,此事是由你部在處理,你認為先王的諡號應該定什麼?”

秦古風聽了宰相牧無忌的話之後點了點頭,顯然他也是認可了這件事,不過作為帝王,死後的諡號顯然並不是由他這個這一代的帝王來確定,而是由執掌禮部的大臣提名,然後由秦王認可之後確定。

然大秦採用的是三公九卿的制度,是沒有所謂的禮部的,不過在九卿之中卻是有著奉常這一職位存在。

目前大秦朝堂的九卿之一的奉常是司徒寧,主管的是大秦宗廟祭祀禮儀,同時先王死後的諡號也是由他們提名,然後由當代秦王所確定下來,當然還有新王的年號也是由他們來提名的。

“回王上,先王文成武德,王朝在先王治理之下,對內百姓安居樂業,對外抵禦北方蠻荒王朝大軍入侵,所以臣認為先王取成,意安民立政之意!”

司徒寧在聽到秦古風的話之後連忙站了出來說道,這是他所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諡號了。

別看他嘴上說的是先王文成武德,各種功績無數,但是其實大家心裡都非常的清楚先王是一個什麼情況,文不成,武不就的,這才是先王最為真實的寫照。

先王秦顧言其實並無任何的功績,其上位六年的時間之中整個大秦可以說沒有任何的變化,對內沒有提出什麼可用的政策改善百姓生活,對外唯一的功績也許就是抵擋住了北方蠻荒王朝的大軍入侵了。

但是其實這也都不算是他的功績,畢竟大秦的北方一直都是有著一支大軍在防備著蠻荒王朝的。

當然對於帝王來說沒有功績其實就是最大的功績了,畢竟有些帝王上位之後各種搞事,本來一個好好的王朝被其搞的烏煙瘴氣不說,還使得內部民不聊生,給後來的帝王留下一個爛攤子的事情又不是沒有。

所以先王秦顧言已經算是非常的好了,起碼王朝內部還沒有爛成那樣。

“嗯,那就定這個吧,至於我新朝的年號再等等再說吧。”

秦古風緩緩的說道,算是認可了司徒寧的話,不過對於自已的年號他則是想要再等等,因為他想要先看一看自已的系統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這也是預示著他未來要走的路。

要知道年號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就定下來的,它所代表的是一個新王對於未來王朝的期許和規劃,所以秦古風才會想要等一等看。

至於他老爹的諡號問題則不會有著什麼異議,畢竟他老爹什麼樣子他難道不知道?可以說司徒寧取的諡號已經算是非常給自已老爹面子了,不然的話絕對不會取成這個字的。

“王上,年號乃是新王登基之後第一重要之事,不可拖延!”

秦古風想要拖一拖再確定自已的年號,但是顯然有人不答應,因為年號所代表的是新王的上位,以往的時候任何一代秦王上位做的第一件事都是先確定自已的年號以及上一代秦王的諡號。

如今秦古風的確是確定了上一代先王的諡號,但是對於自已的年號卻是想要拖延,這怎麼可以?

“怎麼,相邦這是有意見?”

秦古風微微低沉著聲音說道,這還是他第一次上朝做出的決策,結果居然就有人持有反對意見了?

新王最怕的是什麼?朝臣又最怕什麼?

新王最怕的就是自已第一次上朝還未穩固自已手中權力的時候朝臣提出反對的意見,而朝臣最怕的則是新王上臺之後亂來,而如今秦古風就是面對了這樣的問題,而在牧無忌看來他面對的也是這一個問題。

他就是認為秦古風上位之後亂來了,年號如此重要的事情居然想要拖延,這怎麼能行?

“臣不敢,只是這年號關係著天下百姓是否知道大秦的王是否更迭,所以還請王上確定年號!”

牧無忌在面對秦古風那不善的目光之中緩緩的說道,一副並不懼怕的樣子。

而作為如今的四朝元老,他不止是在朝臣心中是舉足輕重的存在,在王室之中那也是非常有名的那一個,說是權傾朝野也是沒有一點的問題的。

“請王上確定年號!”

在牧無忌剛剛說完之後下方所有的大臣都是紛紛跪倒在地口中高呼,三公九卿,滿朝文武也就只有三個人沒有跪下了,一個自然是相幫牧無忌,一個則是太尉司空升泰,而最後一個則是御史大夫石連溪,三人同為三公之一,位高權重是百官之首,他們非常的清楚,如果是其他的官員跪下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一旦他們三個也是跪下的話那麼性質就會發生變化。

大秦朝堂是不興跪拜之禮的,哪怕是上朝的時候所有的大臣也都是微微的鞠躬罷了,行跪拜之禮之後三種情況下會使用,一種是新王登基之時,第二種則是祭天大典,而第三種則是大朝會才會實行,而大朝會基本上是一朝都不一定會舉辦一次的,因為大朝會是王朝內部所有官員,哪怕是地方官員都來朝會才會被成為大朝會。

反正上一代秦王時期是沒有舉辦過大朝會的,但是這一次除開三公之外其他的大臣紛紛跪下,這讓秦古風的臉色很是難看。

“那麼你們商議一個吧。”

最終秦古風緩緩的說道,只是他在說話的時候本來坐直的身體卻是微微的側靠在了王座的扶手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