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王妃娘娘。”守在院中的追雲看到王妃,拱手行禮。

“王爺呢?”墨璃忍著身體的不適,盡力讓自已的聲音聽不出異樣。

“王爺還未回來。”追雲小心翼翼的回道,怕說錯話王爺回來又被揍。

“王爺去了何處?”墨璃質問。

追雲只知道王爺被王妃打後去了醉香樓,至於現在是否還在醉香樓,他不得而知,卻不敢如實說,只能搪塞道:“屬下不知。”

“該死。”墨璃感覺自已快要被體內一浪高過一浪的燥熱折磨死了。

此藥甚是歹毒,除了男女歡好,沒有別的解藥。

墨璃再次飛進黑夜,朝府外飛去。

失去面具遮掩的百里湛反應極快的從墨璃眼皮子底下溜走,落在了一個精緻的四合院中,落地的瞬間,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冷梟已在院中等著主子,見狀趕緊跑過來攙扶:“王爺,您受傷了?”

“是惡疾發作。”百里湛清冷的聲音裡透著虛弱,身子更是冷得發抖。

本以為讓冷梟引走御林軍,他可順利抓到細作,沒想到墨璃竟會出現幫細作,她身為一名與南華國交過手的將軍,不可能看不出那二人是細作,她與南華國到底有何關係?

冷梟扶著百里湛走進一間浴室,裡面有一個長方形的大池子,池子四角各有一隻神獸,神獸口中源源不斷的吐著溫水。

百里湛退下身上的衣衫,僅穿一條褲子走進池中。

溫熱的池水稍微緩解了下身上的寒冷,但身子還是冷的發抖。

冷梟趕緊拿來配製好的驅寒藥包,放進池中。

百里湛坐在藥浴中,靠著池邊閉目養神,吩咐:“去調查一下那兩名細作今晚的去處。”

“是。”冷梟退下了。

墨璃腳步踉蹌的走在空曠的街道上,此藥藥性發作的極快,理智被一點點侵蝕,甚至連視線都有些模糊了。

若她沒記錯,前面便是逍遙館,既然找不到百里湛,只能去找伶人了。

拼盡最後的力氣,墨璃用輕功飛起,落到逍遙管內。

雖然聽聞過逍遙館,也多次經過,但從未進來過,沒想到這逍遙館的佈局和佈置如此精緻,絲毫看不出風塵之氣,館內還如此靜謐,想必是逍遙館頭牌住的地方。

院內燈光昏暗,只有一間房裡亮著燈,墨璃腳步虛浮的走過去。

房內的百里湛正在經歷著“惡疾”的折磨,閉目養神的他,敏銳的察覺到了外面的腳步聲,猛地睜開眼睛。

來人腳步軟綿無力,卻帶著一股堅定,像是習武之人,卻又失了戰鬥力。

確定來人定不是他身邊之人後,伸手拿過岸邊方几上的人皮面具戴到臉上。

面具已毀,只能暫時用此物隱藏身份。

“砰!”房門被推開又合上的聲音傳來,片刻後,看到走進來的人,百里湛怔住。

他猜測來人可能是刺客偽裝的,或是受了傷的人意外落入此處,又或是花容那個不知死活的傢伙送來的暖身女子,怎麼也沒想到會是墨璃。

莫不是她發現了今晚的面具男子是他?若是被她發現了他的秘密,他只能將她除去。

墨璃看到水中有位男子,迷離的眼睛瞬間亮了,此刻她眼裡的男人就是一顆金光閃閃的大藥丸,只要服下,她便不用如此難受。

墨璃毫不猶豫的脫下外衣,走進池水中。

百里湛見狀不明所以,故意粗著嗓子質問:“你是何人?要做什麼?”

墨璃來到男人面前,看著男人結實健碩的胸膛,忍不住吞嚥了口口水。

在軍營這麼多年,男人的胸膛她不是沒見過,這般出色的,倒是不多。

墨璃直接貼到男人身上,男人的身子很冷,對渾身著火般的她來說,這體溫,簡直就是靈丹妙藥。

“你,你休要放肆。”百里湛伸手去推她。

墨璃卻一把將他的雙手摁住,看著面前這張只能算俊秀得臉說:“你們伶人不就是取悅客人的嗎?今晚把我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賞錢。”

伶人?這個該死的女人是來找伶人的?

他這個院子與逍遙館僅一牆之隔,逍遙館也是他的產業,所以她是走錯了地方,把他當伶人了?

他真想撕碎這個女人,有夫之婦竟敢出來尋歡。

奈何他現在惡疾發作無法用內力,也施展不出武功,渾身虛弱的很,甚至連反抗她的力氣都沒有。

“幫我。”墨璃的理智被體內的藥物侵蝕,已然全失,湊近男人的脖子,輕咬了下他誘人的喉結。

一陣酥麻感在百里戰體內炸開。

她身上燙人的溫度讓百里湛意識到了她的異常,她這是中藥了。

她武功高強,何人有如此能耐,竟能給她下藥?

“我幫你找大夫。”百里湛保持著理智說。

“沒用。”墨璃笨拙的抱住他,貪戀他身上的涼意,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胸膛。

而渾身冰冷的百里湛又何嘗不貪戀她身上的溫度,但理智卻讓他伸手去推開她。

已經失去理智的墨璃不依,抱緊他,埋首他的脖頸間。

這些年不是沒有女人對他投懷送抱,但他從不為所動,雖然此刻體內有股異樣的衝動,但理智卻是清醒的,想到她今晚放走南華國細作,眼底冒出冰冷的寒意,體內的那點異樣瞬間消失殆盡。

掙脫開女人的手,去推她。

女人不但沒被推開,還強勢的將他摁住,開始胡作非為。

男人極好的定力被一點點瓦解,呼吸開始不均勻,額頭上的汗珠順著鼻尖滴在女子的臉上,身子繃的極緊。

最終男人極力剋制的意志土崩瓦解,雙手扣住女人的腦袋,阻止她胡作非為卻雜亂無章的行為後,反客為主,熱烈的回應著。

墨璃被吻得頭暈眼花,但好強的她有些不服,明明是她先進攻的,這男人居然想反攻,二人暗暗較勁,翻身而上。

可最終墨璃輸在了沒經驗上。

夜涼如水,寂靜的夜,連蟲兒都停止了鳴叫,唯有房內錦帳翻滾,男女的喘息聲自床榻中傳出,譜奏出一曲優美的樂章。

曖昧旖旎的氣息瀰漫了整個房間。

一個時辰後,風停雨歇,房內的喘息聲終於停止。

墨璃終於恢復了理智。

雖然不太清楚自已是如何從池中到床上的,好在這個男人體力夠好,幫她徹底解了這蝕骨纏綿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