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讓我太為難了,盛。”王遷坐在火鍋店裡抽著煙。

火鍋店老闆說:“王,我這情況你也知道,爸死的早,媽又重病,這錢不是我不想還呀。”

王遷擺弄著打火機,有些頹廢的雙眼凝視著火苗,金色的頭髮下蓋著些銀色的髮絲。他抬起頭:“這也不是我的錢,要是我的我也不會找你要,這是我老大黃爺的錢。我也是滿辦呀,你這裡我也幫你拖了好久了,今天這款項帶不回去,我這左手就沒了。”

他拿出腰間的槍拍在桌子上。老闆李盛說:“我真是一毛也拿不出來了呀。”

“但我看你倒是老是去詩姐那的,給那些女的小費都不止這幾萬吧。”他拿著右手比了個三,小指上少了一截,一個怪異的刀口在上面。

李盛說:“真沒了,王哥啊。”

王遷長嘆一口氣,背了過去,點了支香菸:“帶進來吧,我給你機會了。”

門外幾個小弟拿著幾個箱子進來,還有李盛的老婆孩子。

“你要幹什麼王遷!”李盛大喊著。

王遷吸了一口煙:“我前前後後問了你無數次了,你都說沒錢,黃老爺子那呢,我也念在情分幫你求情了好久。”

說完這句,店裡一陣沉默,李盛匆忙說:“馬上還,我馬上還給你!”

說著要往王遷身上撲,被身後小弟拉開。王遷看著最後一點菸被抽進嘴裡,將菸頭扔到地上踩滅,火星子在腳底綻放開了,又暗淡下去。

“黃老爺子老早知道你在賣毒,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都賣到黃老爺的地盤上。”王遷拿起桌子上的槍,上膛。

“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李盛非常驚慌地說。

王遷一槍直接打穿了李盛的妻子的頭。只聽見李盛撕心裂肺的嘶吼,李盛孩子也拖著沙啞的哭腔。

王遷退出彈殼,把還有餘溫的彈殼放在李盛面前:“記住了,這顆是你老婆的”

王遷示意小弟把孩子帶到李盛面前。

隨著“嘭”的一聲,孩子的血濺了李盛一身。

“不!不!”李盛已經麻木一般,臉色鐵青。

“沒被嚇出尿不錯了。”王遷說著,將彈殼退出來擺在李盛面前。

“這兩箱錢我拿走了,差不多能交差。”王遷說罷,對著李盛的頭和四肢各打一槍,對著軀幹又打了兩槍。

“把錢拿上,這裡直接點了。”說罷頭也不回的走向了外面,身後燃起熊熊烈火。他不自然地打了個哈欠,坐上了車。

黃偉光(黃爺)公館內

“這次做的不錯,王遷,老婆孩子一起除掉了吧?”黃偉光摸著大把的白色鬍子,強壯的身軀將褂子繃的有點緊。

“是的,黃爺。”王遷畢恭畢敬地站著。

黃偉光身後站著兩名不苟言笑的保鏢,黃爺向後微靠,從錢箱裡拿出一沓錢丟給王遷:“黃爺不會虧待你的,過兩日北城的一筆債還要你幫忙要來。”

“是,黃爺。”王遷微微頷首說。

“你去吧,我還要談點事情。”黃偉光說。

“是,那我先走了。”王遷說著向門外走去。

走出公館,王遷點了一支菸,招呼小弟們離開,自已上了車,打著火,向星歌夜總會開去。沿途還買了一束花,一些鬱金香。

下了車,服務生趕忙接過車鑰匙,幫著泊車。王遷往裡進去,服務生說:“王哥,詩姐已經在樓上等你了。”

王遷笑笑向樓上走去,走到走廊最深處的房間,敲了敲門。

“進來吧。”裡面傳出一個清冷的女聲。

王遷推門進去,一個美豔的女子坐在辦公桌前,貼身的黑色旗袍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曲線。她便是這夜總會幕後的大老闆詩雅。

“你來啦。”詩雅朱唇微動語氣柔和幾分。

“詩雅姐,給你帶的花。”王遷說著把鬱金香放在辦公桌上。

“你知道的我不喜歡你送我鬱金香。”詩雅接過花饒有興致地說。

王遷也拉了張椅子坐下來:“那詩雅姐喜歡什麼花。”

她擺弄著鬱金香:“我喜歡玫瑰。”

王遷笑笑接過話茬:“好的,詩雅姐,下次就幫你買。”

“你最好是誠心給我買。”詩雅說。

王遷點著煙:“我肯定誠心呀,日月可鑑。”

“今天黃爺又派你去出任務啦?”詩雅問。

王遷吸了一口煙,頓了頓:“是啊,找我之前的朋友要賬。”

詩雅看著王遷多少明白了:“黃爺作風就是這樣,我也和他打過交道。”

王遷說:“我也明白。”

“今天咋想起來來我這,我可和你說好,你來我這可點不上小姐,想玩的話,姐姐我陪你。”詩雅說。

王遷說:“哪敢呀,詩雅姐 。沒事就不能來找我的好姐姐聊會嗎?不過你或是真忘了,前些天叫你幫我查的人?”

“就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早給你找好了。”說著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檔案袋。

王遷站起來要去拿檔案,詩雅伸出去的手一把拿回來。她說:“我就這麼無條件幫你做義工啊?”

“詩雅姐要啥報酬呢?能辦到我都辦。”王遷說。

“你也就說說好聽,好久沒給你挖耳朵了,去裡屋躺著吧。”詩雅說。

“趕時間呢,詩雅姐。”王遷說。

詩雅嘴角微微上揚:“那檔案你可就別拿了喔。”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著,王遷走進了裡屋,一張巨大的床映入眼簾,玄色的被子鋪在上面,手工的巨型地毯上散發著特殊的香氣。

他脫了鞋躺在了床上,詩雅穿著旗袍,緩緩走了進來,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響著。

她也脫了高跟鞋,躺上床,拿著一根金質的長挖耳勺幫王遷鼓搗著耳朵。

“上次幫你挖耳朵是什麼時候了?”詩雅問。

王遷想想說:“有兩個月了吧。”

“難怪,這耳朵這麼髒。自已平常也不知道打理一下。”詩雅嗔怪地說,輕輕拍了一下王遷。

“自已弄沒詩雅姐弄的舒服。”王遷說

“油嘴滑舌,也不見你來找我。有事情才想著叫我辦。把我當什麼了?”詩雅說。

“可能當成要送玫瑰的物件了。”王遷打趣著。

詩雅故意在他耳道壁上不輕不重的劃拉了一下,王遷說:“疼!”

“故意的,你們男人都是這樣的嘴上說的好聽。”詩雅說。

“那我以後不說了。”王遷笑著說。

詩雅故意又在他耳朵裡輕輕劃拉一下:“隨便你!”

“疼!”王遷喊著。

詩雅把臉湊近:“活該,翻個身,這耳朵挖完了。”

王遷翻了個身,詩雅說:“湊近點,不然怎麼給你挖。”

王遷湊近,臉埋進了她的懷裡,一股淡淡的香氣溢了出來。不知不覺,王遷睡了過來。

醒來時,天色已經黑了,他身上蓋著被子,詩雅坐在梳妝檯前說:“大男人臭死了,我今天又要洗被子了。”

“謝謝詩雅姐不嫌棄。”王遷打趣著說。

“檔案我放梳妝檯上了,你走的時候自已拿著吧。我得去忙了,就先不陪你了。”說著詩雅走出了房間。

王遷穿上外套,拿出那份檔案看了看,上面是一個看著不大少年的照片,名字叫許唐,他拿出檔案裡另外一個照片一個看著乖巧的少年,名字是許桑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