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鬧鐘一如往日響起。

“六點了。”起床起床,收拾東西準備出發吧。

她上班都不帶起那麼早的,啊啊啊... ...

快速洗漱完出空間,整理下衣服跨上包袱就出房門。

坐著喝茶的覃韞一聽到隔壁傳來開門聲,慌張的站起來拿上東西快步去,強裝淡定吐出幾口氣平復一下心情才開門。

“好巧啊,覃韞早。”謝婉開心的打著招呼,幾乎次次都能和她撞上。

完全沒想到覃韞會候在房間裡等著。

“嗯,早。”上前接過她肩上的包袱拿在手裡,心情愉悅的回道。

等早飯的間隙,指尖胡亂的敲打著桌面,“覃韞,我們還有幾天到關州啊。”

這都趕了有十日的路程了,除了一開始下雨耽擱了後面的行程也該趕上了,不然哪有閒情雅緻的給放一日假玩。

再不到她該蔫了。

“不出意外,明天夜裡應該到了。”覃韞思索一番開口。

“好的,收到。”謝婉興奮答道,終於是要到了。

“走嘍。”金子說完駕著馬車繼續前行。

自從上次和覃韞說了考慮考慮,就那次談話開始後他也不出去和金子一起駕馬車了。

天天跟她窩在馬車內看書看話本,整的她都不自在了。

“覃韞,你不出去和金子一起駕馬車嗎?”拿著話本裝作心不在焉d1問道。

手裡捧著書正要翻頁的覃韞聽到,隨口道,“金子一個人就可以了。”

“哦。”那當她沒說過吧。

金子:感情就他一個人沒人關心。

“覃韞給我裝些瓜子果脯出來。”無聊了,還是嗑一嗑瓜子吧。

覃韞聽到放下手中的書,將瓜子花生,點心,果脯都拿出來裝上一碟子。

專心開始剝花生放一旁的碟子挪到謝婉面前。

一旁看得入迷的她以為是覃韞要吃的,繞過去碟子拿瓜子磕了起來。

看在眼裡的覃韞以為她是不想吃他剝的花生,將手中剝好的瓜子挪到她的面前。

婉兒看得太入迷了,一連好幾次都沒拿他剝好的花生瓜子吃。

拿了顆剝好的瓜子俯身上前放到她的唇邊。

謝婉看著話本,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越來越近快貼她唇了。

書也不看了舉著,臉上瞬間通紅一片磕磕絆絆道,“你你你,離我那麼近幹嘛?”

想推開他的手,心頭有些捨不得。

“張唇。”覃韞輕聲道。

啊,張唇做什麼?謝婉只覺滿頭霧水,還是乖乖照做了。

下一秒,一顆瓜子進入口中,嚼吧嚼吧,比她嗑的好吃。

回過神後眼神慍怒,真是的,還以為幹嘛吶,害得她說話都不利索了... ...

她發誓,她絕對沒有什麼不好的想法。

“怎麼了臉上那麼紅?”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腹誹道。

“沒,沒什麼,今天這天氣太熱了。對,太熱了呵呵,你離我遠些。”心虛的給自已找補。

都怪他,好好的湊過來。

哼!!!

他眼含笑意,嘴上應道,“是,很熱。”手上的動作不停,一顆一顆的喂著她吃瓜子花生。

哎,怎麼還來,“停,我自已可以吃。”抵住他的手低頭輕聲道。

再喂她該心軟了。

救命,他快點離開吧!!!

不然這輩子她算是完了,栽了。

察覺到她眼神柔化的覃韞,他好像知道了她喜歡些什麼。

“婉兒喜歡吃我喂的瓜子嗎?”覃韞更輕聲的湊近道。

此刻她感覺呼吸離她越來越近,車廂內一片安靜,靜的她能清楚的聽到自已不正常跳動的心跳聲,“喜,不喜歡。”咬唇道,嗚嗚嗚她撒謊了。

老年喪屍的心也開始跳動了。

“好。”低沉的說出一個字,坐回了原位,繼續捧著書看了起來。

呼,嚇死她了。不過,她是不是說的有點過了啊?

偷瞥了一眼,看到一臉平靜的覃韞和平時的臉一樣啊。

不會是真的生氣了吧。

倒了杯水放到他面前,看著他自然的拿起喝上一口放下。

放下,就沒了?

“覃韞?”試探叫道。

“嗯。”抬眸看著謝婉,將書放膝上攥緊了下,面上雲淡風輕。

“我想吃瓜子了。”杏眼充盈著緊張道,手不知覺的攪動。

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敲打著碟子,裡面都是他剝好的瓜子仁。

放下手裡的書,繼續給她剝。

將瓜子吃完,靜靜等著覃韞剝。“覃韞,你生氣了嗎?”

“沒有。”他永遠不會生她的氣。

“其實,我說謊了,你剝的瓜子很好吃。”她不應該撒謊的,誠懇的和他解釋。

“知道。”

“不,不對,你怎麼知道的。”謝婉嘴唇微張,一臉驚訝道。

“看出來了,婉兒心裡想的都寫在臉上。”看著她的臉認真說道,不難看出。

“有那麼明顯啊。”她好奇追問道,難道她心裡藏不住事了?

可是橙子說她最會藏事了,什麼不開心的都能瞞過她,瞞過所有人。

怎麼就他不行?

“很明顯,所以婉兒有事情不要騙我。”覃韞一臉嚴肅道,他不希望她瞞著他,他會與她一起分擔。

“好。”兩人釋懷相視一笑。

第二日傍晚。

晚霞縈繞天際,金燦燦的灑下今天最後一縷光照... ...

掀開簾子聽到人聲嘈雜,金子在外面傳來歡呼的聲音,“到了到了,關州到了。”

心裡的擔心算是徹底的放下了。

“到了到了,聽到了嗎,終於到關州了。”謝婉手舞足蹈的對著覃韞開心道,滿身的疲憊消失了。

“聽到了。”覃韞應道。

外面傳來金子的喊聲,“覃公子,婉姑娘到城門了。”

金子停下馬車,跳下去,將馬車韁繩交給覃韞,將另外一輛馬車裡的東西搬到他們這輛車裡,駕著空馬車跑到安老大的隊伍裡朝著這邊招手。

“金子和馬車不和我們一起嗎?”她看著東西全挪到這邊,疑惑朝覃韞道。

後續他們是不用那個馬車了嘛?

不過他們馬車大,早些帶的東西空了大半,還給了些鏢局他們,已經所剩不多了。

“不用了,金子他們後日出發運貨回去。”覃韞開口道,心裡暗自竊喜,金子總算是不和他們一起了。

後面回去的行程就只有他們二人,不用那麼趕路。

婉兒也不用那麼累。

“好吧,可惜了。”小聲喃喃道,回去以後總能見到的,心情也沒那麼低落了。

抬頭望著大門上大大石刻的關州二字。

默默在心裡吶喊:關州我們來了。

看著駕車的覃韞安心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