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你,去給你打盆水,你去睡覺,今天晚上我守著。”說罷,起身去廚房燒火。

兌了一盆溫水,手背試了溫度後端去前廳,放在木架子上,“好了,過來洗漱。”

謝婉乖乖的走過去,拿起架子上的毛巾開始洗臉擦拭手,站在原地靜靜等著覃韞。

“走吧,送你回房,我在門口,有事情喊一聲。”語氣溫和的說著,拉著謝婉的手送她到門口,止步於此。

“進去吧,好好休息。”講完,拿了張椅子坐著靠在牆上守夜。

“隔壁廂房你可以去睡,不用守著的,晚安”關上房門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想起今天他過來救她,將她護在身後的種種行為,臉漸漸發燙起來。

這是第一個在危險中將她護著的人,原來被保護是那樣的心安。

才發現他好像從未排斥她的靠近,相反是她一直拒絕他的加入。

想到這,不由得懊惱,自已好像過於敏感了。

夜晚的溫度有些清冷,想著他還在門外,萬一著涼了怎麼辦。

從空間拿了條普通的毯子,開啟門塞到他懷裡生怕被拒絕,立馬關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夢裡全是他的身影,一遍一遍浮現... ...

覃韞低頭望著懷中的被子,還散發著淡淡的花香。眼睛微閃,披在身上,笑了笑,臉上的酒窩若隱若現。

天矇矇亮,估了下時間,手摸著毯子,私心想著再披一會。

直到天空大亮,才依依不捨的拿下來,聽了下門裡還未有動靜就出門了。

“天亮了啊,該起來了。”睡過一覺的謝婉,覺得她又活過來了。

掀開被子,進空間洗漱,照著鏡子整理衣服和髮型後出空間。

一開啟門,看到只有椅子和毯子在,揚起的笑臉瞬間垮了,眼裡的開心也沒了,不知為何心裡隱隱有些失落。

找遍了房子也沒尋到,看來是走了。

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發呆,但是他也有自已的事情要做,和她也沒什麼關係,這很正常啊。

一開始是她要撇開關係的,現在這樣不是她自作自受嗎?

“吱呀... ...”

聽到響聲立馬抬起頭看去,看見是覃韞提著早點進來。看到他的一瞬間,先前的難過統統消失的無影無蹤。

忙起身迎接,微笑的道,“你回來了啦。”

“是,看你還沒起想著去買早點,這樣起了就可以吃到。”解釋一句後,將早點擺在院子的小桌上,兩人坐下,將餛飩遞到她跟前,叮囑道:“小心燙。”

“好,真好吃,是巷子口大街上第一家的餛飩。”拿起湯羹小心的吃了起來。

他沒有走,還在。

“等會你要去休息會嗎。”想起他昨日守夜,心裡有點過意不去。

不經意的瞥了一眼,發現他還是那麼的精神,絲毫沒有熬夜過後的憔悴疲憊。

是一方水土的原因,還是本就長的帥氣的原因。

“不用,昨天睡了會,這幾天沒有什麼要事要處理。”至於店鋪的事,一日是處理不完的,藉機休息幾日,店鋪讓羅鎮處理就是了。

“好。”低頭掩飾的笑了笑。

他將她的舉動看在眼裡,眼神溫柔的看著她,兩人都以為對方沒發現。

吃完後,覃韞收拾了碗筷,兩人坐在院中喝茶一言不發的看著樹葉隨風飄的簌簌響。

要乾點什麼或者是說說話?這奇怪的氛圍,該死的又覺得很和諧。

對了,前日做了些酸,去拿來給你嚐嚐。”謝婉故作輕鬆的講完,去往廚房的櫥櫃裡偷摸過渡空間的青瓜酸和糖拌西紅柿。

正好打發一下時間。

現在整個時界外面也有賣就是沒她在現代買的好。

看著她甜甜的笑著向這裡走來,手裡捧了兩碗東西,遠遠的聞著味道給人一陣清新舒爽的感覺。

上前接過她手裡的東西,“下次有東西要拿給我即可。”

“好,知道啦。快來嚐嚐。”遞了雙筷子過去,示意他。

看著他每樣都吃了些,望著他臉期待他回覆,“怎麼樣。”

“爽口清脆,酸中還帶著些甜辣,很是開胃。”這還是他第一次嘗試到如此好吃的酸物,感覺面前的人很是神秘有趣。

居然能做出這麼好的吃食啦。

就連他不愛吃酸,竟也能接受喜愛上。

“喜歡就多吃點,回頭給你勻點帶回家吃。”看到自已做的東西,有人喜歡,心裡的滿足感瞬間爆棚。

要知道,以往做的東西都只有自已享用,橙子工作忙和她分隔異地常常久不見面的。

有一些做出來,只能當天食用。

突然有些想她們了,也不知道她們過的怎麼樣。

掩飾了下眼裡的低落,一起加入吃了起來,邊吃邊聊。

傍晚。

覃韞一人前去買菜,她在家看著灶火裡的飯,時不時伸著脖子看門外。

“沒想到你居然還會做飯啊,厲害。”沒想到他還會做飯,還有武力,還很體貼,真是少見的男子。

“做給你嚐嚐,這裡油鹽大,先去外面坐著等。”

謝婉點了點頭,確定他一個人忙的過來就出去等著了。

瞧著一碟碟菜擺在面前,聽著他一道道介紹,培雞,豆腐羹和火肉白菜湯 ... ...

一 一嘗試,很合她的口味,又被驚豔到。

身為寶藏的他為什麼那麼久還未被人發現,要在現代她鐵定嫁了,面前一個缺點都沒有,逆天。

可這是古代,註定要三妻四妾的,她在整個時代身為女子地位雖不低卻在世人眼裡依舊男子為大。

“那個,吃飽了,我來收拾吧。”她今天好像什麼都沒幹,盡吃了。

這是她家,哪有讓客人乾的道理,手剛要碰碗,覃韞連忙攔住,不料手碰到一起。

謝婉愣了愣,連忙撇開,臉頰泛紅坐著等他收拾。

“咳,不用我來就好。”故作低咳,快速收拾略有些慌亂大步走去廚房,放下碗。

盯著水缸裡的自已耳朵紅的像要滴血般。

做好一切,緩了許久,差不多了才出去。

“快來,泡了壺花茶。”在燭火下映得她的臉粉嫩細白,嘴唇如花瓣似的紅豔,心頭在劇烈的跳動,有一瞬間想將其藏起來不讓世人看見她的美。

喉嚨輕哽,略微沙啞的道,“好。”

坐下喝了幾杯花茶才稍緩了過來。

他有了私心,不想她與別人在一起,一想到心便刺痛。

他定要做她滿意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