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下,她掀開看外面的人都停了,看來是到地方了。

“原地休息,整頓午飯,未時正出發。”

看到一個鏢師邊跑邊敲手裡的鐘,嘴裡說著。

“啊,終於可以休整了。”下了馬車,她伸了個懶腰。坐馬車也挺痛苦的,幾個小時坐的屁股都麻了。

揉了揉腰,太難了,這才半天就這樣了。

想著等下吃些什麼午飯,轉頭對著覃韞道,“我們午飯自已做,想吃點什麼?”

好久沒正兒八經的做個飯,挺想念自已的手藝。

“不挑,有什麼吃什麼。”覃韞老實回道。

“真好養活,來我家吧。”樂呵呵的逗弄一下他也挺好玩的,這旅途總歸不會無聊。

“那你先去生火做飯,中午就做個西紅柿炒雞蛋,小炒肉,燒個土豆雞,涼拌青瓜。”滿意的點了點頭,正常飯菜做起來時間也不會很久。

現在吃好點,不然後面難說趕路會不會吃乾糧的。

決定好後,去前面的馬車裡拿食材。有些得儘快吃,西紅柿和肉這樣老放水裡也不是辦法。

其他人家紛紛下馬車活動,準備家裡的吃食,每家派了幾個去後面拿食材煮東西。

有家僕的直接在下面鋪塊布坐等著吃飯。

原本她們的物資應該放後面的,考慮到拿東西不方便在前面專門整個馬車放東西。

這也大大的方便了她的行為。

四周全是山和樹木,一眼望過去鬱鬱蔥蔥,漂亮極了。

往下走有一個大的活水湖,清澈見底也極深,眾人都去下游坐著玩。

洗個臉,潑個水,好不暢快。

上游專門用來洗菜做飯用水,這樣也不會弄髒。

覃韞和金子兩人拿著鍋碗和肉菜前往上游,謝婉提了些早上提前拿出來的醃黃瓜和番茄跟在後面走。

找到地方開始停下來,開始洗菜切好。

覃韞支好了桌子和小板凳後回來火速的淘米生火。

等水滾的差不多了,謝婉就開啟自已的瓶瓶罐罐開始炒菜。

在上游做飯的紛紛抬頭循著味道望去,這味道真香,聞著更餓了。

金子在附近洗碗筷回來,聞著這香味,饞的直咽口水。

這也太香了和酒樓一樣香。

沒想到婉姑娘那麼厲害,還有一手好廚藝。

覃韞在旁邊幫忙,滿眼驚豔。

“吃飯吃飯。”將最後一個菜裝碟,宣佈吃飯幾人將菜端去下游擺好。

“嚐嚐我的手藝。”瞧著覃韞甜甜一笑。

驚呆了吧!

都不知道她會做飯。

金子連連誇讚,“謝謝婉姑娘做的飯,金子一定多吃些支援。”

覃韞在一旁睨了一眼金子,明明就是對他說的。

略有些吃味。

“都多吃點,做得多這個天氣也留不住。”講完開始大口的扒飯吃,都把她饞壞了。

金子在一旁早就塞滿嘴巴,這個好吃,那個也好吃,怎麼都那麼好吃。

眼冒金光看著婉姑娘,真是個大好人。

夾起一筷子入口,咀嚼,土豆軟糯可口大火燉的軟爛,一不小心一筷子就夾斷了。

吃一口雞肉,鮮嫩脫骨,看著金子的扒飯速度默默加速競爭。

這一刻隱隱有些後悔留金子下來吃飯。

後面得把他趕回去才行。

挨著他們的鏢師吃著碗裡的大鍋燉,全是些糙米和青菜肉各種東西丟下去煮,他們這些個大男人沒一個會的。

到他們手裡都變了個味。

不是鹹了就是淡的沒味,大夥憤恨的扒拉著碗盯著金子。

金子吃著吃著感覺背後一涼,抬頭望了眼四周都是樹這一停下來涼快了不少。

沒想太多,扒拉完最後一口飯,大海碗轉頭又添上一碗冒尖的飯。

從來沒有這樣幸福過,有婉姑娘在真好。

安樹懷看到後,前一刻吃的噴香的飯這一刻覺得索然無味。

下一秒起身,大步走去覃韞這邊。

其餘鏢師看著自家老大倒戈了,拋下他們自已去吃好吃的了。

心裡罵罵咧咧,化悲憤為食慾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覃兄弟在吃飯吶。”老安過去問候一句,手裡捧著碗,時不時吃上兩口。

來人身前一個鏢字,年齡看著有三四十歲,有些黑瘦,一口大白牙很好認。衣服和其他人的不一樣通身黑色,金子他們身著藍色的,看著應該是老大。

“鏢師,安樹懷,叫他老安就行。”介紹給謝婉聽。

謝婉聽到後,站了起來,“您好,謝婉,不嫌棄的話坐下來吃點吧。”這一路都得他照顧保護,還是覃韞認識的熟人。

這要不是安大哥和覃韞,她這次想出來玩還不知道怎麼去吶。

熱情的招呼著安樹懷,看了下沒有凳子,想著自已吃的差不多了打算讓位。

看出她意思的安樹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謝姑娘好,不介意不介意,都是粗人不講究這些。”老安擺了擺手,看到她要讓位,一腳踢了下金子。

金子委屈的抱著碗蹲在一旁吃,盡欺負他了,老大就是嫉妒他。

“有座了。”笑的眼角皺起。

一坐下飛快把碗裡的吃完,乘了碗飯吃了起來,邊吃邊說,“好吃,好吃。”

金子看到自家老大加入其中,拿筷子的手扒拉的更快了。

所有飯菜全部吃的乾乾淨淨,連湯水都不剩,老安吃撐的坐在位子上消食。

感慨這要是每天都有那麼好的吃食,他老安願意在外面跑一輩子了。

也不知道這謝姑娘是怎麼做的,讓人吃了還回味無窮。

“金子去收拾洗碗。”安樹懷指揮著一旁歇息的金子。

金子麻溜的站起來收拾碗筷,見謝婉要上手,連忙拒絕將碗筷藏一邊,“使不得,使不得婉姑娘,這種粗活交給金子幹就行了。”

安樹懷也在一旁看著幫腔,“對對對,粗活累活讓金子幹就行了。”

金子小心的瞥了眼老大,飛快的走去上游洗碗。

謝婉心想她就是客氣一下,她完全不喜歡洗碗。

之前的碗都是覃韞洗的,她倒是很少碰。

謝婉坐在草地上歇息看著天想著即使是架空也會有相似的嗎?

難得遇到那麼幹淨的天空,躺在草地上看。

“還是坐起來比較舒服,感覺下一秒這天空就要壓死她了。”

起身拍了拍衣裙上的草屑,和幾人打了聲招呼回馬車上躺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