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訂婚

“徐將軍，這還要坐多久，這妖什麼時候來，南天門的天階都快坐爛了。”一小將問道。“放心，小妖而已，等著，幾下收拾完回去娶公主。”徐逸朗道。“您確定？”又一小將問道。“確。”定字還未說完，便刮來一陣黃風，迷的眾將士眼睛都睜不開了。“眾將士，鼓起，樂起，給我殺。”“閉眼，只聽音。辯位，靈箭殺。李天王，助陣。靈霄，音魔引。捲簾大將，收妖。風、雨，化清。靈溪，好似沒有她。”他嘆了一口氣，以為好像還是小時候的演習。幾個回合下來，小妖節節敗退，黃風退去，眾妖皆被收入捲簾袋運往天河。“回宮復旨，犒賞三軍，回家。”徐將軍道。“回家咯。”眾將士喜不自勝。“你們先回，我看看溪兒去。”徐逸朗對靈霄輕快地說。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卻又這麼簡單。“大哥，你給天帝回命，我想早點娶了她，未免節生事端。”“知道了，妹夫，你可保護好我妹妹，也般配，放心，父皇那裡，有我在，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忘記，有兄弟在。”靈霄不知是用什麼樣的表情和語氣說出來的話，這之後的事，該如何是好，沉痛也好，悲傷也罷，總該面對的，又強求些什麼。“眾小仙聽著，給我們溪丫頭一個驚喜，她還賴著睡覺呢。”花婆婆說罷，窸窸窣窣一陣聲音，眾蟲，鳥，花，獸，皆躲藏於花園隱秘的角落中，“一一，你去叫仙女。我們隱蔽好，讓她大吃一驚啊。”花婆婆命令道。“我，我害怕，她睡覺的時候最不能有人打擾了，我怕她發起脾氣來會把我扔出花園。”“那我去。”花婆婆放眼一看，是一隻杜鵑。花婆婆問：“你叫什麼名字呀？”杜鵑嘰嘰啾啾地說：“暖暖。”“暖暖，你去叫。”花婆婆溫柔地說，看暖暖也挺機靈的。“仙女，快起床，快起床，聽說仙女都早起，你這麼好看，為什麼還在賴床呢？仙女，起床了，徐將軍來看你了。”暖暖叫道。“什麼，徐將軍？哪呢，哪呢，你沒騙我吧，暖兒。”暖暖向其它的小鳥眨了個眼，於是一場盛大的空中音樂會就開始了。花婆婆看到後，暖暖是個可教之才，這仙女的記憶力好，早就把花園裡的小花，小鳥，小蟲，小魚，小獸的名兒記下了，而且一個不錯，還不時換成小名。“暖兒，這是歡迎徐將軍的儀式嗎？”仙女害羞地低下了頭。“丫頭，你醒了，梳妝打扮一下，婆婆給你說，明日是你和徐將軍的訂婚儀式。今日他來看你，你總不能躺著吧。”花婆婆一言一語，慢慢地說道。“啊，為什麼這麼快？我逗逗哥哥說要娶我了，怎麼辦，我沒有好看的裙子了？”溪兒說道。“丫頭，裙子有一大堆呢，徐將軍娶你還不開心，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花婆婆慢條斯理地說。“好。”溪兒害羞地低下了頭。“暖暖，音樂會，晨晨，花瓣雨可以安排了。一一，蝴蝶伴舞，開始吧，小傢伙們，樂呵起來，今日可是難得一見的好日子，求福氣了。”花婆婆安排道。溪兒起身，先穿上一襲粉色紗裙，裙身墜著一個又一個的小玫瑰花，上半身樸素，泡泡長袖，然後腰帶，荷包，穿戴整齊之後，又去洗臉梳妝，這平日素雅不妝扮的仙女，今日倒是認真。一會，從裡間走出一個超凡脫俗，溫婉如玉的小可愛，一看，這可不就是仙女嘛，正當仙女打算霸道地說：“看他那個徐逗逗今日與不與本仙女多說話。還看不上……”你們猜，是什麼樣？徐將軍飛身而入，一招制住了這個傲嬌的丫頭，他吻住了她，是熱吻，“徐”，她憋出一個字。怪不得沒說完下半句就不說了。“還看不上本仙女。”總覺得氣氛有點不太對勁，這些單純善良的花，鳥，魚，蟲，獸，一個個睜著大眼睛，表示驚訝，鶴仙人咳嗽了兩聲，表示大家看著呢。徐將軍停了下來，鬆開了摟住她纖細腰肢的手，紅著臉道：“你今日太漂亮了，沒忍住。萬望仙女切勿掛懷。”仙女伸手就要打這個徐將軍，“你為何如此囂張？”徐將軍不愧是戎馬倥傯，輕輕一攔便握住了她的胳膊，“明日訂婚大典，仙女可不要睡懶覺遲到哦。”“知道了。”靈溪低著頭，不敢看徐逸朗的臉。徐逸朗四處一掃，便看到了小藍花花蕊裡的一片晶瑩，原來是它，怪不得四處找不到呢，徐逸朗對靈溪說：“仙女，你這個花園，徐某逛逛可好？”靈溪道：“隨便逛，我讓花婆婆給你略備薄餚，吃點暖胃，本姑娘這裡地大物博，不會虧待於你，徐將軍慢逛。”徐逸朗面露窘色，說了句：“好。”這三界上下，還頭回見這樣招待本將軍的。他走到小藍花的旁邊，假裝要摘花，聽到一個小傢伙的聲音說：“不許摘花，藍花姐姐快醒醒，有人要殺你。”“小露珠，別說話，再說話你就暴露了。他是徐將軍，不能惹的。”藍花說。“藍花姐姐，我是小妖靈，太上老君澆花時我孃親讓我下去看看美景，我喜歡靈溪姐姐，我知道她不會傷害我，何況靈溪姐姐的夫君呢？”小妖靈愉快地說。“小妖靈，你別講話了，靈溪姐姐是好仙女，她讓我們學會掩藏的，她早就知道你在這兒了。你快收聲，別讓徐將軍知道，以後讓你成為對付我們仙女的籌碼。”藍花姐姐對這個小傻瓜說。“小妖靈，跟著徐姐夫走，徐姐夫照顧你。”徐將軍道。哼，原來在這裡躲著呢，休想再引起軒然大波，可是她一片悲天憫人之心，會傷害到她嗎？這小妖靈不同於其它露珠，露心有一塊晶瑩的臻密節結，孺子可教，但不可傷害於她，自已親自教導為好。小妖靈一蹦便蹦到了徐將軍的袖子裡，又碰到了小蜜蜂一一。“一一，你怎麼也在？”小妖靈小聲地問。“不聽話的，都被抓走了唄。你叫什麼名字？”一一說。“我叫航航。”小妖靈回答。一一和航航在這個徐姐夫的袖子裡怎麼蹦也蹦不出去。“溪兒。”一聲溫柔的聲音傳來，“花園我逛完了。有酒嗎？”“有酒，著名的桃花釀，外公送我的，怎麼樣？”溪兒回應道。“可以。”溪兒打了個響指，示意小傢伙們可以收了，“花婆婆，開宴。”仙子們忙來忙去，一個紫色衣服的仙子似乎並不熟稔，她就是最近吸了靈力變成仙人的蝴蝶仙子路小一，他看著這個路小一，怎麼和溪兒這麼像，他給旁邊的小侍衛說了聲什麼話，讓他轉告花婆婆。溪兒去裡間，搖身一變，換了一身輕紗，淡粉色，這樣也挺美的，怎麼今日這麼熱鬧，就像今日訂婚似的，還好是明日，這日子也太倉促了吧。溪兒想使用靈力，可是使不出來，那就走出去吧。靈溪走出去坐在桌旁，徐逸朗似乎注意到了她的裝束，路小一好像有點眼紅，他注意到了這一暗動，於是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她的身旁。“坐吧，徐將軍，這位置就是給你留的，是上位，你是這裡最尊貴的客人，理應由我招待。”靈溪說道。“花婆婆，宴起。”於是，各式菜餚一一上桌，還有桃花釀，其實，他知道了，結局，定妖祟的結局，他落入人間，生死未卜，儘管如此，在大戰未即之時，他定護她周全，不許她有絲毫閃失，若仙界失他一人，百世幸福，他甘之如飴。“溪兒，今日可否與你飲下這著名的桃花釀，明日夏至了，慶祝一番，可好？”“好，外公的酒，甚是好喝。”天上一日，人間一年，若身體恢復，必定重回神位，歸來娶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今日如此熱鬧，怎能缺了我啊，小丫頭坐著，不用起身了，外公和外祖母自行入座，不必拘束啊。”外公和外祖母飛來。“哈哈哈哈，月亮奶奶和月華仙子也來看我們將軍咯。”月華仙子硬朗地笑道。“哈哈哈哈，我兒熱鬧，老爹老孃也來湊湊。”這是天帝和天后，女兒也稱為兒，坐旁位。“哈哈哈哈，這兒子待在這裡，老爹也來瞧瞧。”這是李天王和李夫人來了，也坐旁位。“哈哈哈哈，大哥也來祝你們幸福咯，一曲仙人引送給你們。”靈霄說，入客座。“哈哈哈哈，這場面能少得了我嘛，妹妹，看你今日大喜之日，靈力退散，不能接姐姐的招，姐姐送你一個福袋，放在身邊保護自已，說罷略過那個路小一。”一個彈指，福袋輕輕正正擺放在了正桌上，真漂亮。這是靈溪的大姐姐靈葉。“大喜之日，姐，你可不要開玩笑啊，不是明日嗎？”“姐說今日就今日，何況今日賓客齊集，你說今日明日啊？”“好，今日便今日。外公，我們開吃吧，好久不見您了，甚是想念。”靈溪說罷看了看身旁的他，原來，是今日，原來，還等著明日梳妝打扮好呢，原來，許給了他，原來，是他，那就好。可是他，貌似有心事，也不便多問，陪伴，便好。“丫頭，你竟然把外公的桃花釀也拿上來了，可否讓外公嚐嚐啊？”外公親暱地說。“外公，今日認親戚，逸朗不才，桃花釀只一壺，只夠我們兩人喝。”他霸氣地看著外公，宣示主權。“罷了罷了，一壺就一壺，你倆喝吧，這個外孫女婿可真是厲害啊，哈哈哈哈。”外公拿起筷子開始吃了。“也是隨了我了，哈哈哈哈。”李天王和李夫人笑開了。“將軍，這月光醉真真烈，可來一杯無？”月亮奶奶和月華仙子，這一對幸福甜蜜的眷侶，也來試試這徐將軍的深淺。均說人間是無間地獄，去了可怎麼生活啊，還好今朝有酒今朝醉，還在小時候和妹妹誇讚人間之甜蜜，沒有她，在人間，怎麼過？“月華仙子，承讓承讓。”徐逸朗把小仙子遞來的月光醉一飲而盡。“溪兒，我們倆喝一杯吧，也同大家一飲而盡，祝福我們。”徐逸朗站起來道。“都雲舉杯邀明月，明月何從來，感謝大家今日到此祝賀，溪兒和大家，乾杯。”靈溪站起來邀請道，所有賓客均起立舉杯，一飲盡興。“起舞，謝宴。”靈溪剛說完，就暈暈乎乎，暈倒在了他的懷中，真暖和啊。丫頭，沒了你，人間怎麼過啊，你等著哥，一切安定之後迴天宮娶你。他在心裡對她說。看她睡的熟，也不忍心打擾，問了花婆婆她睡覺之地，便抱起她。到了她的臥室，徐逸朗吃了一驚，怎麼這麼漂亮啊，他把溪兒放在了睡榻上面，無意間發現她的眼角有淚珠，他抬手幫她擦，卻聽到她的囈語，“逗逗哥哥，人間不苦，你去哪，我去哪，你去人間，我陪你。”說罷便翻了一下身，徐將軍還以為她醒了，連忙護住塌沿，害怕她掉下去。溪兒，好好睡一覺，哥在的，哥哪都不去，現在我們已經訂婚了，你就是哥的了，不就是妖嗎？哥就不信還抓不了個妖了？徐將軍俯身輕輕親了她的額頭一下，就走出臥室。她今晚真美，尤其是帶有一絲醉意。出來發現宴席已散，還有靈霄在，“打定主意勝了再娶她了？我怕遲則生變。”“大哥，我盡力一拼，如果有人間之劫，我回來再娶她，如果現在娶，我怕她難過。從她的眉眼看得出，她很愛我。我也要為她謀劃周全。你會護我嗎？靈霄。”“你不知說的是哪裡的話，哥指定護你，若你走人間一遭，我替你看著她。就知道你看過未來鏡了，放心，有兄弟在。”靈霄拍了拍徐逸朗的肩膀。“今日宴散，明日再來看她吧，哈哈哈哈，走了，靈霄。”徐逸朗朝靈霄一笑。這個大舅子，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