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進行彙報的時候。

所有人都對這個精神蠱惑印象深刻。

足足寫了一千多字來形容那時候的感覺。

彷彿腦袋裡面多出來了第二個自已,他的觀點和行動與自已截然不同。

或者說,對方彷彿是一個壓制在自已心底的想法。

只不過在戰鬥中冒出頭來。

比如我討厭一個人,這個人出現在我面前,我忽然有殺掉他的想法。

但是我身處的社會和從小的教育告訴我不能有這種想法,從而將這種突然冒出的想法壓制了下去。

但是這個壓制忽然生效了,可以這麼做,理所應當這麼做的念頭彷彿夏日的野草,瘋狂地在腦袋裡生長著。

那背叛的舉動,那無法理解的行為,那走向自我毀滅的行動。

都是壓制在自已心中的想法不受控制地佔據自已的大腦。

從而導致行為的失控。

這就是為什麼大家都忽然失去了戰鬥力。

因為每一個人都要跟自已在腦海裡爭奪控制權。

不然一旦失去控制權,自已說不定變成隨心所欲的怪物,自已的夥伴,自已想要保護的東西,都會被自已所毀滅。

這種瘋狂的想法只有強大的意志力才可以壓制下去。

所以s級小隊的成員相比較於a級小隊保留更多的戰鬥力。

因為每一個s級小隊的成員如果沒有頑強的意志力早就死在調查員的道路上了。

最後在喪失大量戰鬥力的情況下,福音教的大祭司可以說是閒庭信步地離開了。

楚辭看著這份調查報告。

整個報告只是簡要記敘了戰鬥的情況,並沒有詳細地去寫調查員這一方的戰鬥力。

不過,毫無疑問地是,那位將自已認錯,跪在地上可憐兮兮的大祭司。

絕對不是一個弱小的人物。

相反,它很強,非常的強。

甚至楚辭有一種感覺,那些調查員是對方故意放走的。

如果對方認真起來,那麼說不定調查員要全軍覆沒,最少也會是損失八成。

即便這位大祭司很強大,但是楚辭並沒有任何慌張。

本身作為詭異物品的他在面對人類時候有著天然的優勢。

一個你破壞不了,還有著強大能力的詭異物品。

耗時越久,對方的失敗機率就越高。

畢竟,人類是有極限的。

除非——

嗯,我已經不是人了。

想到這裡,原本心中對於這個大祭司的忌憚完全無影無蹤了。

就算我攻擊力只有一,你血條99999999,難道我就磨不死你嗎?

整個箱子裡面的檔案和報告我已經全看完了。

隱約還有一點心累,調查員的報告全部都是極其詳細,生澀和精準的用詞造句。

自已這種人讀起來是相當的累。

也不知道自已一個詭異物品是怎麼出現這種情緒的。

只能說寫報告的人水平是相當的高吧。

從房間內走出去。

門外並沒有接應的人,也不知道那份資料要怎麼回收回去,不會是看完即焚吧。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七點多鐘。

雖然在調查局裡感受不到外面的情況,但是想來已經是入夜了吧。

當我回到房間,剛要拿出遊戲機打算玩耍一番。

自已的房門就別敲響了。

控制著奴僕走向房門,將房門開啟。

門外的人自已很熟悉。

“這不是隊長大人嗎?”

“這麼晚,來到我房間有什麼事情嗎?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對於隊長來說可不算是友好啊。”

王晴雪沒有在意對方的調侃,反而有所詫異,看著這個詭異物品說道:“原來你竟然是男的嗎?明明你的造型——”

“停,不要說了,我的外表簡直是我這輩子的痛。”

轉生成為什麼不好,偏偏轉生成這個東西。

搞得別人看到我的一瞬間,都以為我是一個不正經的詭異物品。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在調查局不受歡迎啊。

要不我把自已的形象改成杯娘?

畢竟我本身算是沒有性別的,可男可女。

為了得到調查局的歡迎,楚辭憤然變成女性,成為偶像,然後拯救世界的王道劇情?

然後自已的腦子就多出來了冥場景。

“作為愛抖露,你也不想讓粉絲傷心吧。”

“只要吃掉這個東西,就會受歡迎哦~”

還是算了吧。

啪啪——

身體傳來被拍擊的聲音。

王晴雪正在用自已的手拍打著楚辭。

“你在聽我說話嗎?楚辭?詭異742?”

“啊,在聽在聽,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這不是根本沒有在聽嗎?

王晴雪深吸一口氣,將自已的火壓下下去。

“我說我希望我們能夠好好聊一聊?”

“好好聊一聊?”

“是的。”

看到對方一臉認真的樣子,楚辭也端正態度,畢竟她也是自已隊長,而且人家胸前資本雄厚,並且與視線平齊。

“請允許我先表達感謝,這一次的行動多虧了你,如果不是你說不定調查員又要折損幾個了,而且還是優秀的s級調查員。”

“啊,這個沒什麼。”

楚辭對這個隊長有所好感了,畢竟作為明面上調查局的成員,放下架子跟詭異物品這麼交流,還是比較難得的。

這一天下來,自已也發現了調查局的風氣。

調查員基本都是有著比較悲慘的過去,無不例外都是因為詭異物品引起的。

整個調查局在我看來完全就是一個一點就爆的炸藥桶。

調查局的本質並不是“調查”而是透過仇恨結合的復仇者聯盟。

而且因為龐大的仇恨加上無能為力的自我,讓調查員們都有一種瘋狂與理智並存的特殊精神狀態。

整個調查局,與其說是一個基地,不如更像是半個精神病院和半個軍火庫的幾何體。

還神奇地擁有了等級和秩序。

也是因為這樣的本質,可控的詭異物品都是被當做道具使用的。

突然冒出我這麼一個高度擬人化的詭異物品。

雖然被上面壓了下去,相比有人已經把我當做仇恨的轉移物件了。

眼前的王晴雪隊長雖然對我也報以負面情緒,但是憑藉著理智仍然對我報以感謝的行為。

不對,不光是理智。

是因為內心仍然堅持著某些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