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新面孔,應該是對面調查員的新人。

眾所周知,調查局新人的折損率是最高的,比加入邪教的新教徒死亡率都要高。

缺乏經驗,缺少實力,戰鬥意識差,無論哪個組織的新人都有這些硬性缺點,但是在到處招惹詭異的調查局中辦事更為致命。

與其說是新人,不如說是炮灰更加合適。

也不知道為啥那幫普通人都拼命地加入調查局。

逐漸地靠近那個手裡拿著圓柱體形狀物品的調查員。

在接近對方附近,要繼續前行的時候,腦袋裡彷彿多出一個鬧鈴一般瘋狂警示著自已。

前方,危!

這種感覺只有曾經跟隨大祭司對抗強大詭異的時候才會出現的感覺,為什麼會突然從前面的陌生男子身上感受到。

對方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為什麼會來到這裡?難道是要執行什麼任務嗎?這附近有什麼值得對方注意的嗎?

有!張恆馬上想到,這條隧道就是通往白虎山的必經之路。

如此看來,對方的目標顯而易見,是衝著福音教基地來的。

自已必須馬上報告給大祭司,調查員已經注意到我們的位置和所做的事情了。

剛要離開的張恆,又停下來自已的腳步。

不行,如果自已離開的話,那麼對方就不會被困在影子空間,當他們返回現實世界的時候,就可以駕駛車輛繼續朝著白虎山前進。

自已是要戴罪立功離開據點的,並沒有什麼交通工具,況且能使用的交通工具全部都被用作的其他地方。

這樣無論如何都做不到提前通知大祭司訊息。

而且當自已到達白虎山的時候,說不定調查員已經佈置好了措施,這樣福音教就失去了先手,要被迫捱打。

既然如此,只能盡最大的努力將對方留在這個隧道里了嗎?

哪怕自已心生退意,腦海中的警鈴仍然瘋狂地朝著自已示警。

自已真的能打敗眼前這個傢伙嗎?

張恆心中充滿迷茫,但是下一瞬自已想到了福音教,想到了自已曾經聆聽到的神聖的聲音。

如果能將福音帶到世間,哪怕是讓我犧牲又如何?

雖然自已被政府官方認為是邪教徒,但只是我們教派的方法過於激烈讓世人不喜,實際上我們所做的才是拯救世界的一方。

大祭司所描繪的未來,我們教徒的的確確能夠看到。

大祭司為未來付出的努力,我們教徒也的的確確都見證了。

怎麼可能讓調查局來打擾大祭司。

哪怕是犧牲我的性命,也要將這些人留在這裡。

張恆下定了決心。

就從眼前這個讓自已感到恐懼的人下手吧。

身邊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楚辭環顧四周望去,也完全看不到他們的存在。

即便周圍可見度很低,但是走散的可能性對於調查員來說不可能存在。

而且回想起自已的感知,他們與其說是走散,不如說下一步走到了其他的空間。

也就是說被詭異轉移到了其他地方了嗎?

目的也很明顯,就是要將這個小隊分割開來,各個擊破。

這個真的是沒有靈活性,靠著一定的行為邏輯行動的詭異嗎?

看來,是有人使用著詭異故意朝著他們下手。

而在附近,唯一有理由衝著他們出手的存在。

福音教嗎?

自已等人還沒有進入白虎山就被對方發覺到了,對方對於整個地區的掌控力度不一般啊。

還是說,調查局裡有內鬼。

也是,既然調查局內鬼白虎山,福音教暗藏調查局也不是沒有可能。

如今,在沒有能力找到對方的存在能力,能夠做到的事情只要繼續前進下去了。

給對方一個我並沒有察覺到的錯覺,用自已的奴僕做餌料,將對方的存在釣上來

當對方出手的一瞬間,就是對方敗亡的時刻。

就如楚辭所預料的,對方的攻擊的確朝著他而來。

“陶盱——”

“陶盱——”

“陶盱——”

淒厲刺耳的聲音從空擋的隧道中迴響,彷彿從地下深處貫穿厚厚地土層傳達到耳邊。

當聽到那個聲音,楚辭能感覺到奴僕的身體都僵硬起來,彷彿被什麼東西冰凍住了。

接下來,彷彿有什麼看不見的力量,一點點地扭轉奴僕的頭顱,哪怕是楚辭竭力控制,也只能暫時緩解頭顱的移動。

對方似乎要讓自已的奴僕回頭,如果一旦回頭一定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而且對方的聲音中似乎在呼喊著一個人的名字,難道是自已現在所控制的奴僕的名字。

自已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已的奴僕叫什麼,從來都沒有往自已奴僕的來歷上想。

想到剛才一瞬間發生的事情,呼喊名字,控制著奴僕大腦回頭。

這兩個要素加在一起,讓人立刻聯想到一個鄉下鬼故事。

鬼回頭!

透過呼喊活人的名字,讓活人轉過頭,當回過頭的瞬間,自已的靈魂就會被對方所抓走。

對方竟然可以使用二個詭異嗎?

或者說對方的存在有兩個嗎?互相配合地朝著我們襲擊?

不對,對方應該是第一種可能性,如果是兩個人配合的話,那麼一開始我們進入這個異空間,對方鬼回頭就應該朝著我們襲擊,而不是在磨磨蹭蹭老半天,才朝著我攻擊過來。

也就是說,對方使用詭異的同時也是要考慮些什麼事情。

詭異的使用是需要代價的,對方並沒有隨心所欲使用詭異的餘裕。

既然如此,自已就不能讓對方成功,而是拖到對方堅持不住。

講對方耗死,聽上去雖然有點挫,但是卻是最穩妥的辦法。

如果對方進入到自已一百米之內的範圍,就好了。

但是對方偏偏謹慎地不靠近自已。

而且這個呼喊的聲音感覺上是從四面八方傳來,根本無法透過聲音辨別對方的位置。

“陶盱——陶盱——陶盱”

對方的聲音越來越急迫,同時腦袋上的力道也隨著對方呼喊頻率的增加而加大。

要不要用許願能力對抗這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