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力量是沒有相生相剋的道理的,所以有的時候會出現水中火之類的現象。

但是一些詭異的力量之間還是有一種勢如水火的相斥效應,這是詭異力量所屬的意識之間的對抗。

現在,來自黑太陽的力量,和被楚辭吸收之後掌握的蒼白光明之力,因為兩者潛藏的意志開始對抗起來,當結果出現的時候。

作為‘失敗者’的黑太陽感應到了自身力量的消失,也感知到了讓自身消失的能量特徵。

“那個偽物也來了嗎?”

在另外一個時空的黑太陽的意識開始震動,整個空間都隨著對方的動作開始波動。

其身下星球開始不斷地震顫,地殼翻滾,將無數蠕動的黑泥埋入了底下,焚燒在岩漿內。

一個個高山地勢被改變,一個個高山地勢又重新被塑造。

唯一不變的是,被黑泥包裹,融為一體的萬物靈智狂熱的吶喊。

“讚美吾神!”

“只因你將福音帶給我等。”

作為被讚美的物件卻絲毫沒有被這股千百年不變的讚美聲有所動搖,也不曾產生一絲憐憫。

祂將意識穿過時空之間的壁壘,傳達到祂重新找到的代行者身上。

“李想,你需要開始加速了。”

“那個偽物也來到了這個世界碎片之中,絕對不能讓它影響吾的降臨,必要的時候,可以呼喚吾的力量。”

在一片漆黑的房間之中,一雙眼睛睜開,裡面沒有一絲眼白,狂熱的語氣從對方的口中吐出:“如您所願。”

李想說完,將視線投射到遠方,似乎看向未知的方向:“褻瀆的偽物,我一定要將你殺死,獻祭給我的神明。”

德軍指揮部,一堆將領在一起聚餐,每一個人都在歡歌笑語,提前慶祝著馬上到來的勝利。

“這一次我們一定能夠將那些不自量力的盟軍士兵徹底擊垮。”

“多虧了將軍發現的那個怪物,自從對方出現,我方的傷亡少了足足八成。”

“這種時候說那些怪物幹什麼,來,繼續喝酒。”

“可惜啊,當戰爭結束之後,第一個要處理的就是那個所謂神明代言人的傢伙,還有他所製造出來的邪惡造物。”

“別說了,萬一被他聽到了怎麼辦?”

“不可能的,那個傢伙從來都不會離開地下,每次隨著大軍移動,也要將其放在一個巨大的密封立方體裡……”

聲音的主人還沒等說完,一個靜脈凸起,泛著青灰色的手就從對方的胸膛之中穿刺而過。

在那隻手中,士官的心臟還在跳動。

“啊……你……”

血液從失去心臟計程車官喉嚨中湧出,讓其連遺言都沒有辦法說出來,就倒在了地下。

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所有人的酒都清醒了。

此地最高的指揮長官怒罵道:“你這個怪物,你想要幹什麼?是要叛變嗎?”

殺死士官的不死士兵口中吐出了李想的聲音:“你在說什麼啊?我從來都沒有效忠過,何來叛變一說?”

指揮長官隱隱感覺有點不對勁,口氣開始放緩:“你最好明天將這件事情解釋清楚了,不然我就要對你使用軍法了。”

“不需要那麼久,明天就太晚了。”李想操控著不死士兵說道:“神明的褻瀆之物來到了這個戰場上,我需要將其儘快地獻祭給神明,你們的動作太慢了。

所以——”

“都轉化成為我的淵兵吧。”

大量的黑泥從地底下滲出來,不斷地上漲,一個個漆黑的觸鬚在這片黑泥的土地上生長出來。

德軍的營地之中開始變得熱鬧起來。

最開始是刺耳的警報聲,巡邏計程車兵發現了地面上的不正常,突然從地下之中刺出的黑色觸鬚已經殺死了不少巡邏計程車兵,一些僥倖存活計程車兵立刻拉響了警報,喚醒了這個沉睡的營地。

而迎接甦醒計程車兵們,剛剛從地鋪上甦醒過來,就看到大地上如同群魔亂舞的黑色觸鬚,本能地恐懼讓他們立刻拿起手中的槍支,瘋狂地朝著黑色觸鬚進行開火。

火舌不斷地從槍口之中吐出,可是沒打破一個黑色的觸鬚,從埠之處又會生長出兩條觸鬚,繼續朝著甦醒計程車兵襲擊。

當射擊由於子彈消耗光而停止的時候,觸鬚如同被斯巴達勇士投射的標槍一樣,一根根地刺穿了他們的身軀。

最後別刺穿計程車兵,用著憎恨地目光看著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的怪物,一隻手鬆開,卸下了保險的手雷從對方手中掉落。

轟——

劇烈的爆炸帶著高溫的火焰氣流將周圍幾米炸起一片煙塵,將一切遮擋住。

一陣風吹過,地表上倒下的殘肢和屍體在淤泥的作用下不斷地聚合,一個新的淵兵從爆炸過後的坑洞之中站立起來,尋找下一個作為素材的目標。

整個德軍的基地現在的場景如同被拖入了地獄之中一般,對與此處的德軍士兵來說眼前的場景比之前經歷過的戰爭還要恐怖的地獄。

漆黑的觸鬚將營地裡面的所有人都殺死,用淤泥替代了他們的身體結構,騙過了頭頂上的詭異322。

一個個活著的德軍士兵倒下,一個個死去的淵兵站立起來。

很快,一個比原先更加訓練有素,令行禁止的部隊誕生了。

名為淵兵軍團的恐怖怪物再一次,不,第一次誕生到了這個世界上。

“所有人,進軍!”

在此之前平靜的營地之中一點聲音都沒有出現,而這個命令卻如同炸雷一樣從每一個淵兵的腦海之中響起。

一個個淵兵分成不同的小組,挑選著最近的道路,步伐整齊地朝著目標地點開始前進。

森林之中,一個個道路被推進了出來。

淵兵不懼身體傷害,並且高效地行動力讓森林和山地對於他們的阻攔微乎其微。

而在山地外圍,一個佔地十幾平方公里的小鎮似乎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變化,仍然按照原來的時間進行著部署。

整個天空的夜色似乎更加黑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