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劍走偏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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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一輛從京城趕來的馬車快馬加鞭直接進了西山大營，從馬車裡遞出來的是太子府的腰牌，守營計程車兵無人敢攔。
營中近日氣氛頗為詭異，受傷敗歸的大楚太子數日前忽然傷勢加重，多日未曾露面。副將戚天瑜則與那位從京城而來的醫女夏荷，更是日日頻繁進出太子營帳。瀰漫著濃郁藥味的太子營帳晝夜有兵把守，僅有戚少將軍、醫女夏荷姑娘與太子貼身內侍來福可進出。縱使是西山城的守城將軍徐旭，也是被拒之帳外。
軍中本有傳言說太子你已然昏迷不醒，然而隨著這輛馬車的到來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來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大楚太子正妃霍語嫣。她來了約莫半日便是召集了軍中將領前來議事。
端坐主位的霍語嫣頗有威儀，整個人散發著的威壓使得一帳將領不敢直視，心道約莫這就是未來的一國之後該有的模樣。
“本宮知道近來營中有些不太好的傳言，本宮既然來了便是不準備瞞你們。”
霍語嫣殿下重傷不假，昏迷也不假，但一切都只是暫時的。
霍語嫣[沉聲]“本宮既不瞞你們，便也在此明說了。殿下的情況絕不可傳出這大營去，若是亂了軍心，定當不饒！”
“本宮一介女子不問政事，更不懂軍務。但本宮既然來了便不能白來，本宮願意與殿下，與眾將士，與這軍中弟兄共生死！
霍語嫣軍中事務在殿下醒來前，全權由戚少將軍負責，代行軍令。”
霍語嫣[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從現在起，所有軍務轉移到戚少將軍帳中商議。”
“臣領命。”
霍語嫣[起身緩緩走至帳中央]“殿下一日不醒，本宮便守在這西山大營一日。誰也休想亂了我大楚軍心！”
眾將士“末將明白！”
“那麼本宮就不耽誤各位了。煩請戚少將軍和徐老將軍留一下。”
以往你見過的霍語嫣是溫婉的，恭順的，大度的，端莊的。若說之前的女扮男裝的執著出乎了你的意料，那麼今日的霍語嫣當真是再一次出乎了你的意料。這也是第一次讓你覺得母后給你挑選的這位太子妃，這位未來的皇后選的那般的合適。
眾人退下，帳內很快只剩下霍語嫣、戚雲瑜、徐老將軍、來福以及一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你。
你[從床上坐了起來]“有勞各位陪本殿演上這一出。
徐旭[震驚]“殿下……”
“本殿瞞了老將軍，只是一時未見著合適的時機。只有一而再再而三地擋了您前來相見，才能讓外面傳得更真些。”
徐旭[恍然大悟]“所以殿下這一切都是……”
你[抬手打斷]“誒，老將軍莫要說透了。說的透了，就沒意思了。好戲這才剛剛開始。”
你[看向戚天瑜]“戚少將軍，事情可辦妥了?”
“回殿下，已經辦妥，風聲放出去了。”
“很好。得知本殿性命垂危的訊息，營中的細作定然會坐不住了。”
徐旭[驚]“殿下的意思是營中有西涼的細作?”
“呵，王二牛、王氏老婦這些可都不是杜撰的。挑了這麼個真實存在過計程車兵和家眷，還得保證營中再無人識得王氏。這可不是憑空拍腦袋一想便能成的。”
“可末將還有一事不太明瞭，殿下如此難免會動搖我軍軍心，今日末將也是聽聞了一些不太好的言論。現在末將是知道了，聲是您放出去的，可眾軍將士不知啊！”
“這正是我請太子妃前來之原因，因此也有了太子妃方才那番話。一來是將事做得更實些，二來也是為了震懾軍心。”
“當然，本殿知道太子妃的震懾作用只在一時，只有打了勝仗才能真正鼓舞我軍士氣。”
“打勝仗?殿下是要出兵?”
你[並未回答徐旭之問，而是反問道]徐老將軍可知西涼國女戰神東方筱?”
“末將對此人有所耳聞。但末將鎮守西山關十餘載，也未曾與之交手。只是最近卻是也聽聞了，說是西涼換了帥，主帥正是東方筱，也正是因為她來了，才會……”[意識到什麼，將剩下的話又咽了下去]
你[面色不變地接上了徐旭的話語]“才會差點讓本殿全軍覆沒”
徐旭[驚得猛然跪下]“末將不敢！”
“也沒什麼，事實正是如此。所以遇見了如此的對手，本殿便要劍走偏鋒，以示回禮。”
你[親自扶起了徐旭]“有勞老將軍盯緊了營中的動靜，務必要找到潛在我營中的細作。盯緊了即可，勿要驚動了。本殿就是要讓風聲傳到西涼去。”
你[話鋒一轉，語調沉了下去]“蒼蠅把信兒帶出去了，就莫讓蒼蠅再飛回來了。本殿要這大營幹乾淨淨的。”
徐旭[抱拳]“是, 末將明白。”
“徐老將軍，本殿現在再來回答你之前的問題。本殿的確是要出兵，而且就在今夜。”
徐旭[又是一怔]“今夜? ”
“西涼得知本殿性命垂危，營中軍心不穩，定然會出兵。本殿要搶在他們前頭，繞路到他們的後方去。”
“殿下的目標可是西涼的糧草大營?”
“正是。本殿要去‘回敬’一份‘大禮’。”
你[走到地圖前]“我東楚在西山以東有西山關，西涼在西山以西有天山關，兩關之間隔了一條山脈。我們叫西山，他們叫天山。”
李你[指尖滑過地圖]“當然叫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條山脈猶如一道屏障劃分兩國，西涼國的糧草也要越過西山才能送到駐軍營中。”
“末將願領兵夜襲！”
你“不，戚少將軍不能去。你還要在西山大營中坐鎮，方才太子妃已經說過了，即日起所有軍務在你帳中商議。”
你[眸子一眯]“只有‘昏迷不醒，性命垂危’的本殿親自去，這份‘大禮’才算是‘驚喜’。”
“深入敵軍後方過於兇險，末將不能讓殿下孤身涉險⋯⋯”
你[抬手打斷]“本殿已經決定了。各位領命行事。”
“是,末將領命。”
“是，末將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