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福[駕車]“爺,陛下怎麼就穾然讓您去拜訪李老右相呢?連自已都捨不得用的百年老山參都給您拿了一株。”

趙璟軒“父皇說,老相爺的病是時候該好了。”

來福[不解]“陛下葫蘆裡賣的這是什麼藥?趙老相爺告病都一年了,陛下怎麼知道老相爺這就該好了呢?”

趙璟軒[輕嘆一口氣]“老相爺這是心病。”

來福“心病?來福明白了,老相爺人都七十歲了,沒想到白髮人送了黑髮人,也是夠慘的。

來福“來福知道,心病還須心藥醫,這些珍貴的滋補藥品能治好老相爺的心病嗎?”

趙璟軒“再珍貴的藥材,也是醫不了心病。”

來福“那我們去李府還有用嗎?”

趙璟軒“父皇派我過來看看老相爺,有用沒用都得去。”

話雖如此,可當你人站在李府門口時,你心中仍舊沒有一絲把握能治好老相爺的心病,甚至這個方子該怎麼開,你都沒有想好。但如今父皇病重,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給你去思索了。

果然,李府雖是進了,出來迎禮的卻只有一位頭髮花白的老管家。

李平[行禮]“見過太子殿下,殿下萬福。老奴李平,是府裡的管事。我家老爺臥病在床,難以相迎,還望殿下恕罪。”

趙璟軒“無妨,本殿帶了些滋補藥品,前來探望老相爺。”

李平[恭敬]“殿下一番心意,老奴代老爺先收下了。”

趙璟軒“不知本殿可否前去探望一下老相爺?”

李平“這是自然,殿下這邊請。”

李平“殿下,這邊請。老爺就在床上,已經臥床一年多了。

李平[快步走到床邊]“老爺,太子殿下來看您了。”

李文淵[虛弱]“快……快給殿下看座。”

李文淵“李平,扶我起來…….”

趙璟軒[抬手製止]“老相爺不必起來,您躺著就好。”

李文淵“那老臣失禮了……老臣已經是大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勞太子殿下記掛了。”

趙璟軒“老相爺哪裡話。您是二朝元老,更是父皇的老師,本殿作為晚輩也應當來看看您。”

李文淵[長嘆了一口氣]“歲月不饒人啊,老臣還想繼續為陛下效力,為這大楚江山盡一份力,可奈何這身子骨是越來越差不見好轉,實在是愧對陛下厚望。”

趙璟軒“既然老相爺身體還未痊癒,那老相爺歇著,本殿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李文淵“老臣多謝殿下掛懷。李平啊,替我送送殿下。”

李平“老爺這副模樣已經長達一年了,還望殿下見諒。”

踏出房門之前,你的目光掃過了房間的書案,書案上有一幅字墨跡尚未乾透,腦海中似有一幅畫面劃過,一切全然明瞭。

來福“爺,咱們這就走了?”[仍然讓馬車停在李府門外]

趙璟軒“嗯,走吧。”

來福“爺,咱們是回府還是去?

趙璟軒“去瑞親王府。”

來福[拉動韁繩]“好嘞,爺。”

來福“爺,您說老相爺是真病還是假病?”

趙璟軒[笑了笑]“來福吶,你以為呢?”

來福“我?奴才以為老相爺是在裝病,就算病了也不至於是一年都下不了床那種病入膏盲不就……,那面色奴才瞧著可紅潤著呢。”

趙璟軒“你說對了,老相爺身體康健著呢!老爺子那副樣子也是故意做給本殿看的。”

來福“這奴才就想不明白了。病了就是病了,沒病就是沒病。老相爺這是做什麼呢?”

趙璟軒“這是心病,老相爺自已不願意好過來。”

來福“那爺,你怎麼看出老相爺沒病的?”

趙璟軒“老相爺房間的桌案上有一幅字。墨跡尚未乾透。且那字筆酣墨飽,筆勢雄健灑脫。絕不是病入膏肓之人能書寫出的。”

來福“爺英明,這都被爺瞧出來了。虧那老管家還說他家老爺一年下不了床,說不定咱們進府的時候,他家老爺正站在那兒揮墨呢!”

趙璟軒[長嘆了口氣]“無論如何,這李府咱們後面還得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