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小的王忠,求見太子爺。”

趙璟軒“王忠?”

來福“我才想起來了,江公子身邊有一小廝,好像名字就叫王忠。”

趙璟軒“子軒身邊的人嗎?讓他進來。”

來福“是。”

王忠[行禮]“小的王忠,見過太子殿下。”

趙璟軒“免禮。”

王忠“公子請太子殿下過去一趟。”

來福[直接上話]“現在?”

王忠“對呀,就是現在。”

來福[臉色有些怪異]“你回去告訴江公子,殿下已經知道了,今日天色已暗,改日再去。”

王忠“我說王管事,操持著整個太子府,處處都需要你張羅做主,小的明白你辛苦,只是爺都還沒有說,你怎麼這麼著急做什麼?難不成你還要替太子爺做主不成?”

王忠這小廝跟府外的小廝不一樣,太子府沒人敢這麼對來福,能讓來福吃癟的更是頭一個。

來福[神情激動]“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子,我什麼時候要替太子爺做主了?”

來福[可憐兮兮的望著你]“爺,奴才沒這個意思,你不能聽信這個小子的胡說八道呀。”

趙璟軒[擺了擺手]“行了,我知道了。”

趙璟軒“王忠是吧,爺這就隨你一起過去。”

來福“爺,這不成啊,這天色也晚了,明天再過去吧。”

王忠“公子說,是有急事,等不得,如果不願意那就算了吧。”

來福“王忠,你先出去候著。”

待王忠出了屋子,來福這才開了口。

來福“,爺今天實在是不妥啊,今天去了江公子的院子,明天還不知道被誰傳成什麼樣了呢!”

來福“江公子剛進府的時候,費了奴才一些功夫,府中嚼舌根的人才沒了,你不要晚上過去了。”

趙璟軒[疑惑]“傳開?傳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來福“還能傳什麼?不就是那……”[欲言又止]

趙璟軒[有點溫怒]“有話就說完,說一半留一截。”

來福“就是說……你喜歡男人,爺放心,我保證這個事情不會傳出去。”

來福[一臉苦口婆心]“爺,我是怕你後院起火,到時候傳到皇后娘娘那裡了……”

趙璟軒“白兄找我定是有事,爺我還是要過去一趟的。”

你一進門便是看到白子軒坐在桌前,桌上已然擺好了棋盤。

趙璟軒“白兄是準備與我下棋?”

白子軒[微笑]“正是不知殿下可願賞光?”

雖然摸不透白子軒的心思,很顯然他著急找你過來,定不是下棋這般簡單。

趙璟軒“白兄哪裡畫,自當奉陪。”

“王忠,關窗。”

王忠“是。”

王忠關好了窗戶便退出了房門。

白子軒“行了,殿下先請。”

白子軒此舉定有用意,你坦然一笑。靜待後續。

一局棋尚未下完,院子裡便是傳來了爭執聲。

桃夭“你是聽不懂人話嗎?快給本姑娘讓開。”

王忠[將雙臂放在後背擋在門前]“太子殿下正在與公子下棋,不要打擾他的雅興。”

桃夭“我說你這小廝好生無理,側妃主子都站在這了,你還不給讓開。”

王忠“我只聽公子的,側妃主子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

來福“爺,聽這動靜好像是戚側妃來了,要不要來福出去看看?”

白子軒“福管事不要著急,來請殿下靜待片刻。”

“放肆!你算個什麼東西?快給我讓開!”

王忠“抱歉了這位側妃主子,王忠不能讓你進去。”

白子軒[提聲]“王忠,不得無理,還不快快請戚側妃進來。”

一會兒戚詩涵殺氣騰騰的進來了。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此刻白子軒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只是此刻的戚詩涵頭上的首飾都沒帶齊,僅僅是釵了幾隻簪子,之前可能已經歇下。又匆忙起身而來。

趙璟軒“還真被他說中了,我這剛來沒多久。後院開始起火了。”

趙璟軒“涵兒,你不是應該早就歇下了嗎,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

戚詩涵[委屈]“本來是歇下了……但我聽說……哎!不說這個了。”

戚詩涵“軒哥哥,也知道這麼晚了,你難道要在這裡下一晚上棋嗎?”

戚詩涵“要真是下棋,那是沒有什麼不妥,可是,可是旁人可不會這麼想這麼說。”

趙璟軒“旁人,哪個旁人?”

戚詩涵“這,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軒哥哥你當真只是來下棋的?”

趙璟軒[笑道]“當真。”

戚詩涵“那涵兒知道了,涵兒先回去了。”[臨走前又看了一眼棋局]

戚詩涵帶著桃夭走了,院子裡又靜了下來。

白子軒“王忠,進來。”

王忠[捧著裝著夜行服的盤子]“公子。”

白子軒“若子軒沒有弄錯,殿下應該輕功了得。”

趙璟軒[微笑]“尚可。”

白子軒“如此甚好,還請殿下換身行頭,隨子軒出府一趟。這盤棋嘛就讓福管事與王忠帶我們繼續下。”

白子軒“至於楚侍衛,也請殿下讓楚侍衛暫且留在這院裡。”

楚雲飛[面無表情]“我只聽從主子一個人的。”

白子軒“子軒也算是精通武藝,楚侍衛大可放心,子軒自會保護好殿下。此番只是夜探,並不會有什麼危險。”

白子軒[轉向你]“殿下,還請你將楚侍衛留在院中,自有用處。”

白子軒此舉定然有其用意,用人不疑,你決定同意留下楚雲飛。

趙璟軒“既是如此,雲飛你暫且留在院裡,待我們回來。”

楚雲飛“是。”

來福與王忠坐到了你們剛才所坐的位置,你與白子軒也換好了夜行衣。

來福“可是奴才不怎麼會下棋!”

白子軒“無妨,不管你們是真下還是假下,只要裝裝樣子就行了,下到我與殿下回來即可。”

來福“隨便下?”

白子軒“對。”

王忠“公子說的都是對的,來我們接著下。”

白子軒沒說,你也沒問。這一路便是到了胭脂巷子了,夜晚的這條巷子,舞樂聲不絕於耳,別有一番風味。

既然換了裝扮,自然也不會走正門,白子軒領著你便是上了房頂,停在了一家樂坊的屋頂之上。

白子軒[低聲]“就是這間屋。”

白子軒“趙兄今日脫不開身,裡面有一位貴客,需要殿下親自確認。”

輕輕的拿開了屋頂的瓦片,俯身向裡面看去。

趙煜(秦王)[有點喝醉了]“不能再喝了,不能再喝了。”

田漢“誒!王爺今日一定要盡興”

劉謙(吏部侍郎)“對對對,王爺今日一定要盡興。”

楊文明(刑部尚書)[舉起酒杯]“兩位大人所言極是,王爺今日還是不要推脫,下官先敬王爺。”

王林[御史][舉起酒杯]“下官敬王爺”

劉謙[舉起酒杯]“幾位大人說的對,下官敬王爺。”

田漢“下官也敬王爺。”

趙煜“好好好,既然來了,那便一醉方休!”

楊文明“王爺說的對,一醉方休!”

田漢“不如下關叫幾個姑娘過來,撫琴起舞助助興如何?”

劉謙“大人真是考慮的周到啊,哈哈哈!”

一次夜探大出你意料,雖然幾個人只是在房內把酒言歡,沒有實質性的內容。而那幾個人的身份卻足以讓你震驚了。

白子軒“請問楚統領,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可否有人來這院裡?”

楚雲飛“太子妃身邊的丫鬟,看了一眼窗戶,便離開了。”

你又看了一眼窗戶,屋內燭火對映出兩個正在對弈的人,心中便是豁然開朗。

見你們回來了,來福也是鬆了一口氣。

來福“爺,白公子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在看向桌上的棋局——小鴨戲水圖

趙璟軒[哭笑不得]“這就是你倆下的棋?”

來福[撓了撓頭,憨笑道]“奴才實在是不會下棋,這不,只能在棋盤上擺一個小鴨戲水圖。”

趙璟軒“啊?小鴨戲水圖?”

趙璟軒[被來福逗樂了]“來福呀,你怎麼這麼有才呀?”

不這片刻的樂子,也不足以讓你心情好轉,剛才夜探樂坊的畫面再次浮現腦海。

趙璟軒“行了,你們出去吧,我跟子軒兄還有要事相談。”

來福“是。”

白子軒“殿下可認得那屋中之人?”

趙璟軒[心下一沉]“自然認得。”

白子軒“敢問中間那位王爺,可是皇三子秦王殿下?”

趙璟軒[一驚]“你認得他?”

白子軒“殿下說笑了,子軒不過是江湖匹夫罷了,哪裡會認識當今秦王殿下?況秦王殿下常年鎮守邊關,久居軍營。”

趙璟軒“子軒兄是如何得知他的身份呢?”

白子軒“傍晚之時,我樓細作傳來訊息,樂坊來了幾位朝中大臣和一位王爺,那位王爺年紀尚輕,且以面具遮了半邊面容,不僅是我樓中細作不識得此人就連樂坊的管事與頭牌姑娘也不識得此人,這就非常有意思了。”

白子軒“京城的王公貴族多少少都認識,何況是王爺之尊,總共就那幾位,眾人不識,說明這位王爺不常在京城,聽聞秦王殿下早年間,在外征戰臉部受了傷,年輕且以面具遮面,恐怕就只有殿下的三弟,秦王殿下了。”

尚未夜探,白子軒便是心中已有定數,難怪趙構與白子軒交好,稱兄道弟,這白子軒著實不簡單。

趙璟軒“精彩。”

趙璟軒[面色一冷]“可他不該這個時候出現在京城。”

趙璟軒“皇祖母召幾位在外的皇子回京中秋團聚。不過太后的懿旨前日剛下。不想今日三弟已在京城。”

白子軒“看來,秦王殿下在懿旨下達之前就已動身了。”

白子軒“其中幾位朝中大人的身份,殿下也識得?”

趙璟軒“日日朝中相見,自然識得。”

白子軒“綠衫矮胖長鬚者是?”

趙璟軒“田漢,吏部侍郎。”

白子軒“中衫帶帽八字鬍者是?”

趙璟軒“楊文明,刑部尚書。”

白子軒“藍衫白髮白鬚老者是?”

趙璟軒“劉謙,吏部侍郎。”

趙璟軒“還有一位,是御史王林。”

趙璟軒“三弟十五歲跟著戚震天征戰十七歲自請鎮守邊關。十八歲封秦王,甚少回京城。”

趙璟軒“此時他提前現身於京城,還與京官結交……”

白子軒“殿下是否需要我派樓中的兄弟盯著秦王?”

兩位吏部侍郎,一位刑部尚書,一位御史。三弟與他們交往甚密,這著實出乎你的預料。這背後到底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可月影樓方才建立不久,樓中人數尚少,秦王趙煜武功高強,貿然動作是否會驚動於他?此刻你心中並無把握。

趙璟軒“子軒命人盯著秦王。”

白子軒“子軒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