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沒邊界感的公子

“對，找到東西最重要。”陳總管說著認真看著程瑤錦，“那所有涉及到的人，都要查。”程瑤錦說話的時候看著楊掌事，不知是不是錯覺，她從那人眼睛裡看出了恐慌。

“查，你來。”陳總管對著程瑤錦說，“嗯，叫人吧，楊掌事。”陳總管發話了，誰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能按著程瑤錦的吩咐來。

不一會，另外兩個不明所以的掌事被叫過來，“怎麼了。”兩人面面相覷，“昨天剛到的一味珍貴藥材到了，但是不知道是如何丟的，現在在場的所有人都有嫌疑，要一一排查。”程瑤錦說著。

“那也得先從那個小雜種查起，搜身。”楊掌事趾高氣昂地說，“嗯，琦玉起來讓他們搜一下。”江魚走過去扶他，來到小廝的身邊，不出意料什麼也沒有搜出來，“現在放心了吧，輪到你們了。”程瑤錦看著她。

“開始回憶從那藥材到這一直到丟的全過程吧。”程瑤錦衝著三個掌事說，“藥材是昨天上午到的，是用城裡的馬車送過來的，公子說做完加工和鑑定就要給他送回去，我接了過來，當時另外兩位掌事也在邊上看著，我接過來我們三個一起看了看，是公子說的藥材沒錯，然後我就和他們一起將藥材放在了鎖櫃裡，之後就再也沒有動過，想著今天看看怎麼處理一下，但是開啟櫃子就不見了。”

楊掌事敘述，“行，那就請你帶我們到你放藥材的櫃子，我們一起看一下。”程瑤錦說著一夥人跟著楊掌櫃過去，開啟櫃子果然裡面什麼也沒有。

程瑤錦過去看了看鎖沒有被撬動的痕跡，“楊掌事，你來看看是不是這把鎖。”程瑤錦跟她確定這鎖沒有被換過的痕跡。

“是，這鎖用了很久了。”程瑤錦起身圍著櫃子轉了一圈，這櫃子的外面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想了一會，她突然把腦袋伸進櫃子，一進去就聞見一股腐臭的味道。

“這櫃子之前也這麼臭嗎？”程瑤錦差點被燻暈，捂著鼻子出來，“你說什麼臭，不可能。”楊掌事也伸進去頭去聞，果然一股臭味撲面而來。

“不會這樣啊。”她皺著眉頭，被臭的燻出了眼淚，真奇怪的氣味，居然不會散發，只有伸進去才會聞見，那裡面的臭氣。

程瑤錦深吸一口氣然後屏住呼吸，又把頭伸進去檢視，發現櫃子裡面放東西的平臺周圍有一圈溝壑，她把手伸進去，摸到了一堆的粉末。

“楊掌事，你之前放的時候，是固體嗎？”程瑤錦看著她問，“嗯，是。”楊掌事疑惑的看著程瑤錦回答，“嗯，那櫃子之前是不是一塵不染。”程瑤錦繼續問，“嗯，是。”楊掌事回答，“裡面縫隙裡有些粉末，你去看看，應該是藥物變了形狀，自已化成了粉末。”楊掌事聽完也學著程瑤錦剛才的樣子深吸一口氣，探進頭去。

果然從縫隙找到了一些粉末，絕不是塵土，因為這個櫃子經常打掃，不會堆積這麼厚的塵土。

陳總管走過來，也屏氣進去看了一眼，果然是這樣，“楊掌事，你自已收拾一下這些粉末，想想怎麼跟公子交代吧。”他看完起身說道，“好了，大家都出來吧，案子也破了。”

說完自已往外面走，“等等。”一眾人本來也打算跟著陳總管往外走，聽見聲音都不禁回頭，是程瑤錦說的，“陳總管，案子是破了，但是這件事還沒有結束。”“楊掌事，你一開始那麼肯定的說是琦玉偷了藥材，這誣陷是不是應該給他道個歉。”陳總管正疑惑，程瑤錦直接衝著楊掌事說。

“你說什麼，讓我跟他道歉。”聽見程瑤錦的話，楊掌事像是被戳到了什麼痛處，一下子炸毛。

“對，跟他道歉。”程瑤錦說著過去拉著琦玉過來，男孩的身體有些發抖，“姐姐，不用了，沒關係。”男孩拉拉她的袖子。

“不可能。”楊掌事梗著脖子，“你錯了就要道歉。”程瑤錦想起剛才她對琦玉說的話就生氣，所以語氣強硬，程瑤錦不知道的是這整件事情都被遠處的一雙眼睛看進去。

“道歉。”局面就這樣僵持著，一個身穿白袍的人走進來，看著楊掌事說道，語氣不容置喙，“是，公子。”楊掌事看見他似乎是很害怕。

她哆哆嗦嗦的走過去，“對不起。”她對著琦玉說了一句，“可還滿意。”楊掌事道完歉，那人走過來看著程瑤錦。

程瑤錦一頭霧水，這人就是，那些人口中的公子，長得還真是沒的說，“姐姐，可以了，我該回去了。”琦玉拉拉她的衣服，“嗯，可以。”

江魚過來拉著琦玉的手，遞給他要和一根棍子，應該是盲杖的作用，江魚帶著琦玉走，程瑤錦打算跟上去，“你去哪？”那白袍抓住她的衣服。

程瑤錦衣服被抓，心裡泛起一陣厭惡，“放開我。”她的語氣冰冷，那人看著她的眼神放開了她的衣服，“程姐姐，我送琦玉回去，你在這裡吧。”江魚似乎也有些怕這個人，小心翼翼的走過來跟程瑤錦說。

“散了吧。”那人袖子一揮，下邊的人一刻也不敢多停留，“你是新來的。”人都走了，男人離程瑤錦離的更近開口問道。

“嗯。”她一點也不想跟他溝通，因為這人實在是看起來不是太正經，“我叫黎曜，你叫什麼。”他根本無視程瑤錦的冷漠自顧自的說，“程瑤錦。”

“哦，你很懂藥材？”黎曜問，“不懂。”程瑤錦實在是煩，“你說謊，你就是很懂，不然你不會看見藥材化成粉末還這麼淡定，你見過的一定很多，也一定知道很多。”黎曜自然自語，程瑤錦一臉看神經病的眼神。

“我不知道，公子，要是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去幹活了。”程瑤錦特意加重了公子兩個字，說著就要走，這人又抓上了她的衣袖，“放開。”程瑤錦忍無可忍，大吼，這人還真是一點邊界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