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瑤錦起來後,容雲依舊是起的比她早,她今天去藥園,容雲去書院,程瑤錦先是送他去了書院,然後自已才去上班。

陳總管把種子交給她,她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這麼一項大工程,程瑤錦還是得好好的規劃規劃,所以她今天去找了陳總管,提前打好了招呼,說了她不會很快的對這批種子進行處理,所以還需在陳總管那裡繼續留存。

今天依舊是看書,江魚和她一起,程瑤錦已經把黎家的種植技術摸得差不多了,其他的就是得熟悉一些別的關於種植的知識,要儘可能把這批種子種好,必然離不開農業和中草藥種植的技術和知識,程瑤錦不禁感嘆學無止境。

又在藥園學了一天,跟江魚兩人討論著摸索著方案,討論了一天也並沒有什麼結果,但是好在學到了一些不一樣的知識,江魚這個小姑娘很聰明,也敢想,程瑤錦跟她溝通幾乎是毫無障礙。

忙碌了一天,程瑤錦收拾東西準備去接容雲,到了書院卻沒有發現他,裡面的學生的說容雲已經走了,他怎麼會不等自已就走了,不是他說的讓自已來接他的嘛。

程瑤錦疑惑,擔心他是有什麼事情,急忙往家裡趕,趕到家裡果然不見人影,這人能去哪呢,程瑤錦擔心,但是也不得不在家裡等等,如果她現在出去找,容雲剛好回來只怕他們兩個會錯過。

她坐立難安,在院子和屋子裡面轉圈,月亮都在天空高高的掛起,他還沒有回來,程瑤錦知道不能再等了要出去找一找這人。

她拿出之前畫的地圖,從容雲的桌子上拿了一支筆,走一點她就做一點標記,可不能再像上回那樣迷路了找不到家。

她出門觀察了一下,覺得還是順著月光照亮的路先找,這裡沒有路燈,晚上還是挺黑的,幸虧今天的月亮又大又圓,勉強還可以看清道路。

程瑤錦往村子深處走去,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因為出現了跟那天一樣的情況,大霧漸漸的模糊了她的視線,程瑤錦心裡發慌,但是容雲還沒有找到,她不能回去。

再往裡走,即使我有月光她也漸漸的看不清道路,霧氣越來越濃密,這時候程瑤錦心裡慌急了,不是因為害怕,是怕容雲如果也陷在這裡面,他的身體那麼虛弱,他該是多麼的無助“容雲。”看不清道路,她只能試探喊著,好希望這個時候能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

可是周圍安靜的可怕,程瑤錦看不清路,沒有方向感在地圖上也不能做標記,只能像上次一樣在原地擺上小石子,避免重複走一個地方。

她剛擺好抬頭,一陣冷風吹過來,程瑤錦尋著風的方向看過去,一雙紅色的眼睛在霧氣中若隱若現,她放下東西做好戰鬥的狀態,能感受到自已的能量在不斷升騰。

那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她,奇怪的是程瑤錦從那雙眼睛裡,並沒有看出殺意,只是有些冷,她警惕的靠近,忽然那顏色消失在霧氣中。

程瑤錦追過去,總覺得這氣味有些熟悉,她沒有追上,那東西跑丟了,就在她沮喪的時候,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即使混雜她也能聽出來,那樣熟悉。

“容雲。”程瑤錦穿過霧氣,果然在一棵大樹旁看見了滿身冰霜雙眼通紅的人,他痛苦的呻吟,看見程瑤錦慌亂的想要起身逃跑,但是確實動彈不得半分。

看著程瑤錦向他靠近他卻一點辦法也沒有,有些無力的閉上眼睛,“你怎麼了?”程瑤錦蹲下,雙手抓住他蜷縮的身體,又猛地收回,那溫度冰的可以凍傷程瑤錦了。

“別碰我。”那人看見她收回的動作,咬牙切齒道,“走,不要管我。”容雲盯著她,控制不住的身體還在抽搐。

“你告訴我你怎麼了,我幫你。”程瑤錦看著他皺著眉焦急的說,容雲感覺自已的身體越來越難以控制,他不想讓程瑤錦看見他凍成冰雕的醜陋模樣,伸出手點向程瑤錦的眉間。

剛一接觸,她就感覺自已的好像被下了迷藥睏倦不已,身體逐漸變得疲倦沉重,容雲痛苦的神色還在眼前,甚至還在變得更加扭曲,因為使用神力,他的身體也變得更加疼痛。

“之前,是你。”程瑤錦感覺自已累的都要說不出話,原來之前她嗜睡是因為容雲對她做了這樣的舉動,她拼盡全力想要離開那雙點著她額頭的手,但是一點用沒有。

“快停下來,容雲,我會生氣。”程瑤錦沒有辦法,只好威脅他,那人好似沒聽見,繼續發力,程瑤錦意識渙散可是她決不能讓自已昏睡過去,無奈她閉眼假裝睡去,容雲才鬆開她。

剛鬆開,程瑤錦就發動能量,全身的力氣在慢慢的恢復,睜開眼睛就看見容雲的臉已經被凍的僵住,只有身子還在不斷的發抖。

她趕緊上前抱住他,那冰冷的溫度,讓程瑤錦渾身一顫,但是她不會放開,閉上眼睛積攢能量,讓自已的全身發熱,包裹著容雲。

他已經失去意識,自然是不知道她在幹什麼,“沒事,會過去的,容雲堅持住。”程瑤錦嘴裡嘟囔著,他身上的冰塊並沒有要化,只是沒有越結越多。

第二天一早,太陽出來,照在兩個人身上,兩人全身都溼漉漉的,容雲睜開眼睛,以為又會是自已一個人化的滿身是水,看到抱著自已的程瑤錦,他撐著坐起來,不知為何,身體要比之前發病結束有力量許多。

他一動,程瑤錦就醒了,“你醒了?”好些了沒有,“嗯。”不知為何她在容雲的眼睛裡看出了驚慌和害怕,她看到的沒錯,容雲是充滿驚慌和害怕的,她昨天看到那樣醜陋的自已,會不會以為自已是怪物,然後逃離。

“容雲,我好累。”沒精力再去探究容雲在想什麼,程瑤錦就暈了過去,容雲接住她,一瘸一拐的把她揹回了家,她的身上也溼漉漉的,容雲猜測她抱了自已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