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河邊洗衣

程瑤錦盯著他一直到下課，下了課堂孩子們衝出來，本來她還想跟著容雲看看他接下來幹什麼，但是小孩子們歡快的衝出來，他們看見程瑤錦就開始鬧，她整不來，趕緊從孩子堆裡面落荒而逃。

逃出來發現容雲早就不見了影子，揹著髒衣服在書院四處轉悠，在拐彎處聽見熟悉的聲音，“嗯，我沒事的，您不用擔心，您現在的身體怎麼樣了？”是容雲。

程瑤錦湊過去，“我沒事，你不用管我，只是現在最要緊的是...”

話還沒有說完，程瑤錦就被一個小孩抓住，“偷聽別人講話是不禮貌的。”她低下頭，是那天在容雲送飯的院子裡看見的小孩，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可以傳到容雲和那個白鬍子老頭的耳朵裡。

程瑤錦再抬頭，看見那兩人的目光齊齊的向自已這邊看過來，“我...我哪有，我只是剛好路過。”她說著拿開小孩抓著她衣服的手，尷尬的看著容雲，只見那人皺著眉頭和老者一起走過來。

“姑娘，何故在這裡？”老者看著程瑤錦問道，“路過，路過。”她有些尷尬的看著他們說，“不是，她在偷聽。”程瑤錦趕緊蹲下捂住他的嘴，“小孩子不知道不要亂說。”

說著她拉起小孩的手就走，“你要帶他去哪？”容雲發出疑問，小孩被拽的一個趔趄，程瑤錦看見趕緊護住他，小孩摔在了她身上，這時候程瑤錦才發現這小孩的眼睛是看不見的。

“嘶~”程瑤錦看他沒有摔倒，先把他扶起來，然後自已起身，雖然只是擦破了一點皮，但是還是挺疼的。

老者走過來，拉著小孩的手走開了，“你要去哪裡？”兩人走後， 容雲上前一步看著程瑤錦揹著一個包袱，“我當然是去，當然是去洗衣服了。”她說著就要轉頭走，“你來書院洗衣服？”容雲抓住她的胳膊繼續追問，“當然不是。”程瑤錦立馬否認，但是也總不能說自已是來跟蹤監視他的吧。

“你要走？”正當程瑤錦拼命尋找理由的時候，容雲再次追問，“對啊，我走不行嗎，你還想一直把我困在你身邊？”正好順著杆就往上爬，順便看看這男人會不會也想著囚禁她。

程瑤錦緊張的看著他，他好像是猶豫了好一會，才開口道：“嗯。”然後鬆開了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程瑤錦覺得他的眼神像一隻受傷的小獸。

“你走吧。”容雲平復心情，淡淡的開口，“嗯。”程瑤錦應了一聲就趕緊溜了，這麼好的機會再不走是傻子，她直接去了河邊。

現在還是有很多洗衣服的人的，早上不是太熱，早上洗好了中午太陽出來一曬剛剛好，所以人們一般都選擇現在洗衣服，因為剛剛好。

程瑤錦找了一個縫隙插進去，摘下自已的小揹包拿出已經穿的有些味道的衣服，開始學著邊上的人洗衣服的步驟操作起來。

她的身邊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嫗，澆水倒是沒多大的問題，只是人家清洗好像是用了什麼東西，這應該就是相當於現代人的洗衣液、洗衣粉吧，洗衣服這才是精華。

程瑤錦看著老嫗清洗完，厚著臉皮湊近人家身邊，“婆婆，你那個可以借我用一下嗎？”她指了指老嫗身邊的一個小盒子。

“你說草木灰嗎？”看見人家願意和她搭話，程瑤錦殷勤的點點頭，“嗯嗯，對。”老嫗拿過去給她，“給你一個盆子把這個融進水裡，叫灰水，可以讓衣服更乾淨。”

老嫗熱心幫助她，“謝謝婆婆。”程瑤錦開心的接過東西，“你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吧，而且是剛過來的。之前沒有見過你呀。”這一來一往兩人搭上了話。

“嗯對，之前沒有洗過衣服。”程瑤錦解釋，“我說怪不得呢，那你現在住在這附近嗎？”老嫗繼續和她搭話，“對的，現在在這附近。”

程瑤錦不清楚這裡的情況現在還是不能說太多，只是點頭，但是程瑤錦還是低估了這老者的健談程度，很快就問到了她最擔心問題，“你是誰家的姑娘，怎麼最近也沒有聽說哪裡新增了一戶人家呀。”

程瑤錦大腦飛速旋轉，她這樣說莫非她對這裡的人家都瞭如指掌，或者是“情報站”頭頭。那容雲名聲那樣差，她要是說了恐怕不妙，大腦飛速運轉，“我是書院爺爺家的。”想起了剛才在書院遇到的老者。

那老人看起來慈祥和藹想來是名聲不錯的，“哦，是白院長家的呀。”那老嫗驚喜的看著她，程瑤錦點點頭，看這老婆婆的反應果然，這白院長名聲是不錯的，接下來問到一些私人的問題，程瑤錦就開始胡謅，兩人相談甚歡。

洗完衣服，她蹦蹦跳跳的回家，中午就自已就熱了早上容雲做的飯，剛好夠她中午吃一頓，想來是他計算好的飯量。

程瑤錦吃完就開始打量容雲的小破房子，屋子裡面有一些書，只是又舊又破，但是卻都是經典，她看了一眼都是一些關於兵法的和一些醫書。

拿起一本程瑤錦都不得不感嘆裡面的精湛醫術，她對醫書感興趣，很快就看的入了迷，天也很快黑了。

按說這個時間，容雲早該要回來了，但是到現在也沒有看見人影，程瑤錦有些慌，這人不會是在自已說完要走之後不回來了吧。

或許這只是他租的房子，就是為了哄騙自已，現在沒有用處了也就不回來了？程瑤錦心裡越想越慌，她放下書走出去，太陽已經快要完全下山，她順著去書院的路探過去，走了很久，幾乎快要到書院了，還是沒有看見容雲的身影，天逐漸黑了下來，想起上次迷路的經歷，程瑤錦知道自已得趕緊回去。

原路返回，中間也沒有碰見他，難不成真的不回來了，她越想越覺得心裡不太舒服，倒不是一個人害怕，說不上來是什麼樣的感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