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做的紅燒肉

找到了自已方向，程瑤錦心裡也沒有那麼慌了，開開心心的回家，一回來直接奔容雲的書房直接看書，昨天那本醫書真的挺有意思，裡面好多方法很有道理，而且可以讓病人減少痛苦，而且那些精密的診療技術，程瑤錦在研究前言的相關文章裡都沒有見過，這要是帶到現代，應該算是一項新的創新吧，這樣畢業課題都不用愁了，所以現在她得趕緊的努力再記記這些知識。

正看著入迷聽見院子裡的腳步聲，走出去一看是容雲回來了，他手裡提著東西看起來沉甸甸的，因為是不透明的袋子裹著，所以程瑤錦並不知道那是什麼。

容雲沒有看見她，直接進了廚房，程瑤錦當然知道他是在做飯，因為自從那天熬了一下午的藥之後，就再也沒有看見過這人熬藥，應該是直接做成中成藥存起來了。

程藥錦繼續窩在屋裡看書，不一會就傳來了異常的香氣，這種香氣她再熟悉不過了，以前母親做的飯裡但凡有肉她都能聞出來，雖然已經很久沒有吃過肉了，但是這個味道已經透過她的鼻子、大腦形成了條件反射一般的記憶，不會識別錯的。

現在腦子裡面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今天有肉了，不過就是不知道他這個窮成這個樣子的人是從哪裡弄來的肉，管不了那麼多，程瑤錦循著想起進到廚房，依舊是容雲忙碌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這男人做飯的時候格外的帥。

“今天有肉。”她站在門口，不自覺地問出來，容雲都沒有回頭，只是一個嗯就把她的問題給答了，程瑤錦走過去，“哪裡來的？”

她和容雲湊得很近，男人側頭看著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這人臉有點紅，不出意外沒有得到回答，程瑤錦安靜的看著他鼓搗著做飯。

她注意到這人的食材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食材不像現代那樣齊全，也不知道做出來的味道好不好吃，她抱著雙臂在邊上看戲。

先是處理五花肉，洗淨、切塊、冷水下鍋，加薑片，撈出瀝乾水分，然後開始炒糖色、然後放入五花肉，加入調料，調味，他們這裡沒有老抽、生抽的，她看見容雲放了別的，應該是平替，然後加水燉煮，這個時間要很久，程瑤錦之前在家裡看著母親做過，很久，中間要不斷地翻動五花肉，確保均勻入味。

她站的有些累了坐下，自然她也看到了容雲也是有些累了，因為他時不時的會扶一下自已的腿，甚至移動的時候都要扶著臺子，身體彷彿所有的重量都撐在了手上。

程瑤錦坐著看到他額頭上滲出了汗珠子，不知道是熱的還是什麼，雖然很不情願，但是看著這男人實在是可憐“我來吧。”她起身然後奪過容雲手裡的東西，她走過來才注意到，他的一條腿已經懸空了，應該是疼的沒法受力了。

“去那邊坐著，在這礙什麼事。”程瑤錦看著他在這站著不動，皺著眉頭說道，這人看著挺精明，但是怎麼有點傻呢。

“一會還得收一下汁。”他沒接話，淡淡開口，“嗯，知道了，收汁不得加大火嘛。你去哪裡坐著，時間到了你就添柴火，你還指望我給你燒火啊。”她說著，容雲扶著灶臺蹦過去。坐在那乖乖的看火。

過了一會，他逐漸加大火力，很快收汁結束，紅燒肉的香氣更加濃郁，程瑤錦的肚子不自覺地叫了起來。

“餓了。”容雲聽見聲音也看了過來，程瑤錦尷尬的說，他淡淡一笑，起身把肉倒進盤子，遞給她，她接過去就端去了屋裡。

容雲後面才撐著柺杖，拿著兩個饅頭和筷子過來，等他坐下，程瑤錦接過筷子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雖然調料不全，但是對於這麼多天沒有吃過肉的人來說，這樣的味道真的算的上是美味了。

吃著正起勁，門外忽然傳來粗聲大漢的叫喊，“快出來，沒錢居然能買得起肉。”那聲音程瑤錦一下子就能認出來，是哪天來容雲要錢的人，她看向容雲，他吃飯的手頓住，看起來，沒有過分的慌張。

外面叫喊不斷， 容雲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走出去，走出去之前對著程瑤錦說了一句：“去躲一躲。”她吃飯吃的正香，如果是在現代是誰都不能耽誤她吃飯的，程瑤錦心裡也很不爽。

容雲出去之後她看著盤子裡的紅燒肉，又大口的吃了起來，越吃越生氣，最討厭別人吃飯的時候過來惹她，聽著外面的動靜，程瑤錦走出去。

本來那些人只是在威脅容雲，看見程瑤錦走出來，那些人變得雙眼放光，“呦，原來是省錢養小娘子呢？”容雲看著程瑤錦皺起了眉頭，聽著他們輕蔑地話語，程瑤錦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你們最好滾遠點。”她看著那些人不耐煩的說道，“口氣不小嘛。”為首的那個鬍子拉碴的大漢笑得淫蕩看著程瑤錦。

“給我上，先搞小娘子。”油膩的語氣讓程瑤錦覺得噁心，剛好很久沒有打架了，雖然他們人多，但是比上次來的人少了些，她對付這些人還是不在話下的。

那些人聽見命令，都一窩蜂的衝著程瑤錦撲過來，她剛想施展拳腳，發現撲過來的還有容雲，他護在自已身上，程瑤錦沒法有攻擊動作。

“你來幹什麼，我自已可以應付。”她看著容雲被那些人拳打腳踢、撕拽拉扯，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想起他上次被打自已還在邊上袖手旁觀。

兩人被逼進屋裡，看著那些人沒有規矩的打翻了容雲辛辛苦苦做的紅燒肉，程瑤錦真的是想殺他們的心都有了。

她顧不得別的，扶起護在自已身上的容雲，“放心，在這等著，我來。”說著上前，一個後空翻，撂倒兩個大漢，接著步步緊逼，直接向著為首的大漢衝過去，一個側踢，踢在那人的臉上。

幾分鐘之後只剩下那些人的慘叫，程瑤錦看著被他們弄翻的紅燒肉，默默的走過去蹲下，然後一塊一塊的撿起來放在盤子裡，走到容雲面前，單膝蹲下：“可惜了。”容雲看著她：“我...”

他剛想說，我還可以再給你做，還沒說完，程瑤錦就起身端著肉走到那些人前面，“對不起，我們錯了， 女俠饒命，真的再也不敢了。”

“可是你們浪費了糧食，你們說這該怎麼辦。”程瑤錦盯著食物，滿臉的可惜，“我們賠給你們，真的，我們老大有錢。”那人說著求饒的眼神看著為首的老大。

“對對對。”那人臉上還帶著剛才被踢的鞋印，“吃。”程瑤錦起身把盤子放在桌子上，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一聲令下。

“是我餵你們還是你們自已來拿。”幾個人聽見她的命令都有些不明所以，她就又加了一句：“吃完趕緊滾。”那幾個人才連滾帶爬的趕緊起來開始手抓紅燒肉。

“唉，這麼好的東西便宜了你們幾個畜生。”看著逐漸變空的盤子，程瑤錦發出感嘆，那些人吃完了等著程瑤錦的指示，“滾吧。”看著他們心煩，看都沒看他們直接說道。

那些人走之後，程瑤錦衝著容雲走過去，“起來。”容雲靠在床邊手扶在胃上，“他們踢你肚子了？這幫狗東西。”

容雲全程沒說話，只是在程瑤錦的攙扶下，在床上坐了一會，她去收拾東西，回來看見容雲要起身，“你幹什麼？”她疑惑。

“做飯。”虛弱的聲音傳來，“我吃飽了，你沒吃飽嘛？”繼續發問，“吃飽了。”是肯定的回答，“那你還要做飯幹什麼？”

容雲沒有說話，繼續走進廚房，程瑤錦突然想到那天他去那個尖叫的女人院子裡面送飯，這次應該也是給她做的。

果然他做完打包，“你...”她想問問那女人到底是不是那人搶來的，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我出去一趟。”容雲看著她疑惑解釋說。

程瑤錦當然知道他去幹什麼，只是她想問的並不是這個，容雲沒等她的回應直接走出去，程瑤錦跟在他的後面，容雲並沒有阻止。

他沒有阻止她，那女人應該不是他搶過來的，不然不制止她跟著豈不是要被發現了，程瑤錦跟的很近，到了一個小孩子走出來。

那天沒有仔細看，這個小孩子就是那天發現自已偷聽的小孩子，“先生，你來了。”小孩子很有禮貌，“你帶了人。”那小孩雖然眼睛不好使，但是聽力卻很好，一下子就聽出來兩個人的腳步聲。

“嗯。”容雲只是淡淡的應聲，沒有多解釋什麼，小孩也沒有多問，“進來吧，老師，她剛喝了藥，睡下了。”程瑤錦跟在他們後面，看見屋裡躺著的那個女人，那女人蓬頭垢面，但是仔細看看眉眼長得還是很漂亮的，想來正常的時候也是個美人坯子。

“先生，你把東西放在這裡吧，等她醒了，我照顧她。”小孩說著，容雲嗯了一聲，拉著他的手確認東西放著的位置，“知道了，多謝先生。”

容雲安置妥當，小孩送他走了出去，程瑤錦注意到，等他們走遠，小孩才回了家。

“那人是？”程瑤錦跟在他後面問道，“是，琦玉的母親，瘋了。”容雲淡淡的開口，“什麼原因？”她還是很疑惑，向來喜歡刨根問底，一直問了下去。

“被強姦。”容雲並沒有嫌棄她煩，耐心的回答，聽到這裡程瑤錦有些詫異，“你..”想起之前的流言，她不知道接下來的問題該怎麼開口。

“你，為什麼對他們這麼好？”程瑤錦思索了一會這樣問道，“因為小玉救過我。”容雲說出來的時候語氣裡帶著些悲傷，“怎麼說？”程瑤錦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