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番茄市西郊的路上,白灼總感覺有一道熾熱的目光在盯著她,不止這一次,這個人是在最近一個周出現的。

同時白灼也在默默記下這個男人的特徵。總是身著黑色便服,戴著銀色的鴨舌帽,看身高和身形大概是個成年人,習慣左手插兜,想到這白灼嚥下口水,低著頭想盡量地減少自已的存在感,然後沒入人群中......

“不太好辦啊”戴著銀色鴨舌帽的男人撓了撓頭,露出鴨舌帽下的臉龐。就單說他的臉,清晰的下顎線,白皙的面板,露出笑容。“在這大夏天,穿一身黑也是夠顯眼了的。”白灼瞟了一眼身後的被一群女生瘋狂拍照的的“跟蹤狂”

在同校同學的幫助下,“跟蹤狂”不得已走了另一條路。

白灼現在是一個人生活的,前不久她的爺爺去世了,她哭著辦完了爺爺的後事。

夜幕降臨,白灼坐在書桌前,寫著週末的作業。

但她發現怎麼都寫不進去“真煩,一定是餓了的原因。”白灼走到陽臺邊謹慎地望了眼窗外“......”是那個“跟蹤狂”。此時,白灼的肚子叫了一聲,“什麼?好吧聽你的,死也不做餓死鬼。”

......

“多少錢。”“一共...二十三呢,親”“......”白灼沉默地望著收銀員。她心裡叭叭著黑商!絕對的黑商!她都算過了,明明就是二十“這個六元?”白灼拿起一隻筆,震驚地端詳著這支筆“它是鑲金了?”收銀員還是微笑地看著白灼“進貨的時候沒看,但我記得我開的是小賣部,不是黃金如果你有需要,出門左轉的十字路口直走,可以看見一家賣黃金的呢,親。”

“我不要了,貴。”白灼一臉嫌貴地放下筆“好的呢,親。這邊一共十七元呢,親”

......

忽明忽暗的路燈下,站著戴銀色鴨舌帽的男人。“嗨~又見面了呢”男人靠在路燈上,右手打招呼,左手依舊插在褲兜裡,在緊緊握住什麼東西。

白灼不想理他,向大路跑去。“我嘞個豆,他咋跑這老快!不行就快到了,就快到了。”男人跑起步來飛快,他右手摘下帽子,飛快地向白灼跑來。

白灼邊跑邊把剛買的零食拆掉,吃進嘴巴里“你想屁吃吧,老子死都不會給你吃的”經過十字路口“咳咳,差點被嗆到了。”她狼吞虎嚥不一會就吃完了一包薯片“還剩點渣渣。”白灼把薯片渣渣撒向男人

男人的眼睛進了薯片“該死,吃的還是香辣味的”他不得已停下。“小樣,香辣味的薯片是無敵的!”白灼邊做鬼臉邊沒入遠處的建築物裡------公安局

於是,白灼在公安局睡了一晚“還是人民警察最有安全感了”白灼道謝了之後,望望四周,狗狗祟祟地回家。

回家的必經之路是一條小巷子,雖然是白天,但這條巷子還是透露出一絲絲的陰寒,巷子的牆壁已經爛的不成樣了,左右兩旁的住戶也搬走了,監控更不用說。

巷子的深處傳來聲響,定睛一看!居然是——一隻小貓,小貓慢慢地向白灼走來“可可愛愛的小貓,有誰能拒絕啊”白灼蹲下身子。

突然,她感到自已後頸一涼。是男人把刀抵在她的後頸“走進巷子裡。”身後傳來男人沙啞的聲音。沒辦法,白灼只能照做一步一步走向巷子裡。

男人用小臂把她抵在牆上,用刀抬起她的下巴。“你果然長得和他很像。”白灼小心翼翼地用手移開了男人的手。“大哥咱們有仇嘛?”白灼強撐微笑看著眼前的人“沒有”“那咱們有怨?”男人仔細思索“也沒有”

“那你跟蹤我幹嘛?貪圖我的美色?”

“我的審美是正常的,我只是個送信的”

“送行的?我也沒聯絡這方面的公司啊?”

男人摸出一封皺皺巴巴的信“咯,這是你的信,記住。要準時去哦”白灼接過信罵罵咧咧道“誰家好人送信,天天跟蹤人家,還大半夜追人,甚至拿把刀啊!”

“這不是害怕你不收嘛”

“……”神經病!這肯定是神經病!

男人離開巷子,白灼也回到了家。

她拿著這張皺皺巴巴的信,想看清這上面到底寫的誰的名字,但字跡被血液打溼了大半,看不出所以然來。白灼的手染上了粘稠的血“……”白灼對血腥味已經習慣了,好像小時候就見過很多血。忘了……

白灼換了個乾淨紙,模仿著字跡謄抄了一遍

她終於看清是誰給她寫的信了!

信上的字跡以及署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