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街市——

“藍月,這是什麼?”

“小姐,那是張記說書館。”

“藍月,那是什麼?”

“小姐,那是潛龍客棧。”

“藍月,那那個是什麼?”

“小姐,那是九香樓,是全京城最大的食肆。”

“藍月,那那個.....”

“......小姐,那是怡紅樓!”藍月羞紅了臉,看著自家小姐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到處看到處指,頂著這樣一張絕色無雙的臉,卻一副智商不高的樣子.....

她都懷疑小姐是不是睡多了把腦子睡壞了。

“誒呀,藍月,那是什麼呀!好漂亮的河。”

林棠月只在電視劇裡見過古代的街道,她又沒去過橫店,當然興奮了。

“小姐,那是護城河啊,旁邊的柳樹可美了。”藍月踮了踮腳眺望了一下。

“那我們還不快去。”

“誒,小姐!”藍月被抓著袖子帶著跑了過去。

不愧是將軍府的嫡長女,力氣好大。(藍月哭唧唧)

到了河邊,清風拂面,楊柳依依,林棠月不禁想起了自已九年義務教育裡唯一一首想的起來關於柳樹的詩句:

“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葉誰裁出.....”

“二月春風似剪刀。”

沒等林棠月自我陶醉的吟誦完,她震驚的聽到有一個男聲接住了她的最後半句。

難道,這是同類!

“姑娘好文采。”

林棠月轉過身,看見一位風度翩翩的藍衣公子,噢!妥妥的淡顏系帥哥啊!!

沒等林棠月回應,藍月不合時宜的擋在林棠月與藍衣公子中間,一副母雞護犢子的模樣:“敢問公子是何人,有何居心接近我家小姐?”

藍衣公子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這丫鬟如此警戒,輕笑道:“我乃一介平庸書生,不敢攀附高門貴女,只是偶然路過欣賞美景,聽聞你家小姐文采斐然,突發靈感想和一和詩句罷了,多有叨擾,在下告辭。”

說罷,藍衣公子拱了拱手就要離去。

而熱愛帥哥的林棠月怎麼可能讓他走!!!

林棠月瞪了藍月一眼,叫住了他:“公子不必介懷,是我家侍女太過粗魯,衝撞了公子。”

藍衣公子轉過身,笑著看著她。

林棠月轉了轉眼珠,道:“我覺著公子和的最後一句是頂好的,不如坐下交流一下,幫我仔細推敲一下別的詩句。”

藍衣公子微微側身,示意林棠月走在前面帶路。

林棠月直接給人帶進九香樓了。

別問為什麼,來的路上就看見這一家飯店。

九香樓的掌櫃是什麼人精,一眼就認出這是將軍府的大小姐,一拍腦袋就笑嘻嘻的迎了上來:“誒呦喂,林大小姐,什麼風給您吹來了這是,貴客貴客,小二,給二位貴客帶路,天字號包間!”

林棠月心裡邊有點小得意,裝逼的點了點頭。

狐假虎威,好開心,嘻嘻。

來到包間坐下點完茶水之後,藍衣公子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敲了敲桌子:“林大小姐?”

林棠月以為他在好奇自已的名字,落落大方道:“我名叫林棠月。”

誰知,藍衣公子有些好笑的看著她:“林棠月?你叫林棠月?當今將軍府的嫡女,林棠月?”

喂,什麼反應啊。

林棠月有點不爽:“怎麼了?”

藍衣公子咳嗽了一聲道:“無事,小生只聽聞過小姐的盛名,一時激動,失禮了。”

林棠月擺擺手:“你呢,你叫什麼?”

你還跟我擱這裝啥呢,同是九年義務教育漏網之魚,非要在這pia戲是吧。

“在下名喚岑最。”

“岑參的那個岑嗎?”林棠月斜睨了他一眼看他的反應。

岑最微微有些疑惑:“不知姑娘口中的岑參是哪位大家?”

“就是那個唐朝著名邊塞詩人。”

“唐朝?”

.....大哥,你穿越之前是不是就讀過小學啊。

不對,小學也知道唐朝了吧!!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林棠月強忍著吐槽的慾望,最後提示了一句。

“姑娘文采斐然,若是參加科舉,定能奪得頭籌。”

林棠月忍不了了:“你別裝了行嗎?”

岑最微微一愣:“你認出來了?”

“不是,你對我第一句詩,我就認出來了啊,還跟我在這文縐縐文縐縐,說唐朝你又不知道,小夥子,你演技還是有點差耶,不過既然大家都是老鄉,我也就原諒了,畢竟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

這句是這樣用的嗎?管他呢,聽起來沒毛病。

岑最聞言,眼裡亮起來的光瞬間熄滅了:“....你沒認出來。”

林棠月頓感不對勁。

“你不是地球的?”林棠月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地球?是哪個國家?姑娘,你作為將軍府的嫡女,不會不知道腳下的土地屬於中州國,這裡只有東西南北州國與中州國,並沒有什麼地球。”岑最無奈道。

“噢,不好意思啊,我最近腦子有點問題,喜歡說胡話,哈哈,哈哈,你喝茶。”林棠月尷尬的喝了一口茶水。

難道真是這小子文學造詣這麼高,一字不落的對上了那句古詩?

他真名是不是不叫岑最,叫賀知章啊?

偷瞄了一眼岑最,後者正優雅的品著茶。

“小書生,你的文采很好嘛。”林棠月悻悻的誇道。

“跟林姑娘比,還是差遠了。”岑最微笑道。

“科舉考試是什麼時候?”

“八月初九。”

“希望你成功啊。”

“借姑娘吉言。”

忽然冷場。

林棠月一是以為他同為穿越者,二是因為他長相實在帥氣,才一直與他找話題。

讓我想想....還有什麼話題....

“你今年多大了?”

“剛滿16歲。”

“那我比你大。”林棠月下意識說出口。

藍月詫異的看了一眼林棠月,自家小姐滿打滿算也才16歲啊。

岑最聞言輕笑了一下,抿了口茶,脫口而出:“姐姐。”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震耳欲聾的心跳!

這種極品小奶狗帥哥就在面前叫自已姐姐,很抱歉,林棠月很不爭氣的臉紅心跳了。

看著林棠月紅到耳根的樣子,岑最似乎心情大好,笑道:“姐姐似乎很喜歡這個稱呼,那請允許在下以後就這樣稱呼姐姐。”

林棠月紅著臉擺了擺手:“誒呀隨便你隨便你。”

“下次在哪可以找到你?我還沒請教你詩句呢。”

“若想見我,姐姐便提前一天在剛剛那棵柳樹旁放一枚黑棋子,第二天在下必將全天靜候姐姐。”

“好。”林棠月以為他覺得自已家太過簡陋不好意思,便同意了。

與岑最吃飽喝足後,林棠月又與他談論詩詞歌賦,笑談甚歡。

她其實本身就挺喜歡語文的,只是不喜歡考試。

太陽快落山之際,她才戀戀不捨的與岑最告別,岑最微笑道:“姐姐想見我,柳樹旁放黑棋就是。”

“我會的,你要好好複習啊,離科舉就剩半年時間了。”

“自不會讓姐姐失望。”

——將軍府——

“小姐可是看上那位書生了?”藍月替林棠月梳頭時小聲八卦道。

“小丫頭,別動不動就喜歡,這叫欣賞,欣賞懂不懂~”

“奴婢不懂,奴婢只看見小姐對著岑公子臉紅透了,涎水也快流出來了。”藍月偷笑。

“嘿你這小丫頭片子!我臉紅我承認,我什麼時候流口水了!”

“就在岑公子每次伸出手比比劃劃的時候啊,小姐一直盯著岑公子的手看,還張著嘴巴。”藍月一本正經的回憶道。

“夠了,不要說的這麼仔細。”

林棠月尷尬的閉上眼,不願面對。

帶著個貼身丫鬟的壞處就是,她就像一個攝影機,沒有記憶體限制的那種,還會隨時隨地不隨心意的播放自已的尷尬片段。

自已確實是手控沒錯,但是為什麼被她說出來就好像個痴漢+變態啊!岑最不會覺得她是那種高門貴女看上窮苦英俊書生並且想把他納入房中當男寵的惡劣女流氓吧!(雖然自已確實一直有這種想法)

“藍月,鑑於你今天的表現,罰你明天早上不許叫醒我。”

“奴婢知道了。”藍月吐了吐舌頭,乖乖關上門,守在門外。

一夜好眠。

夢見了岑最用手在自已身上曖昧的遊動~果然,穿越了自已的夢也是那麼的令人臉紅心跳~咳咳,做夢應該不會被系統發現吧?

“宿主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

“沒有,你別突然說話。”

總有種被抓姦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