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林棠月迷迷糊糊的從床上醒來,藍月在一旁提醒道:“小姐,顧少俠回來了,正在偏廳等您一起用膳呢。”

她點點頭,被藍月攙扶著站了起來。

嘶,真疼啊。

來到偏廳,顧施微正低頭擦著自已的承影,見她來了,替她拉開坐凳,方便藍月扶她坐下。

顧施微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林棠月夾了一塊肉放入嘴中,好奇地問道:“你那是什麼表情,可是查出什麼眉目了?”

顧施微點點頭,皺眉道:“此事,怕是與丞相府有關。”

“丞相府?”林棠月皺眉,左丞相與父親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為何忽然要買兇刺殺她?

看她一臉茫然的樣子,顧施微繼續道:“我聽聞丞相府千金左羽汐,自小愛慕那位二皇子,只是不知此事是否與她有關。”

“若是左丞相做的,未免太過草率了。”林棠月分析道,“估計也只有她可以做出這種無腦的舉動了。不過此招雖險,勝算卻高,若你當時不是恰好在周圍,我現在已經......”

她現在想想還有些後怕,這招確實打的她有些措手不及。

顧施微贊同的點點頭:“有理。”

“不過,因為我與二皇子訂了親就要對我痛下殺手,這女人不是瘋子吧?嫉妒心這麼強。”林棠月抱怨道。

“京城之事我甚少了解,不過這場鬧劇總歸是因此事而起。”顧施微沉吟道,“不過我聽說月姑娘是自已選的?”

他帶著些許探究的看向林棠月。

“是啊,我有一些不得已的理由,必須嫁給他。”林棠月無奈的點點頭。

這些個美男們好像都很關心她的婚事啊。

顧施微聽她這樣說,也沒多話,點了點頭:“那這段時日我便留在此處,等你平安嫁入宮中再離去。”

“這怎麼好意思。”雖是這樣說,但林棠月一臉感激的看著他,“正好過兩天等我好一些,讓你看看我的劍術練的如何了,我可每天都沒有懈怠呢。”

顧施微笑著點點頭,不再言語,二人飽餐後就分別回房休息了。

——丞相府——

“你說什麼?她獨自去了一個書生家中後,還在他們手下被人救走了?”左羽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的黑衣人。

“屬下辦事不力。”黑衣人也負傷了,捂著一半的肩膀跪著低頭道。

“一群廢物!三個人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都辦不好,還能被反殺兩個,我要你們有什麼用!”左羽汐氣極,拿起桌上的茶杯就砸了過去。

黑衣人偏了偏頭,茶杯砸到地面,粉碎的稀巴爛。

“小姐,將軍府那邊估計已經引起警惕了,我聽那林棠月說她也不會再出府,我們還要繼續嗎?”黑衣人恭敬的開口。

“哼.......來日方長。”左羽汐清秀的小臉上露出一絲惡毒的笑,站起身走向那名黑衣人,拿下他的面罩,輕輕撫摸著面罩下那張妖豔的臉。“你回去好好養傷,順便去認識—認識—那位書生。”

“是,小姐。”低下頭避開她的撫摸,黑衣人拿起面罩就消失在房中。

“林棠月,這一次算你好運,那下一次呢?”左羽汐攥緊了拳頭,低聲喃喃道。

——將軍府——

林棠月躺在床上打了個噴嚏。

不會是碰了冷水感冒了吧?她摸了摸鼻子,回憶起今天發生的事來。

左羽汐?好陌生的名字,從小就愛慕蘇時硯的丞相府千金麼?

這女人還挺狠的,這一步險棋下的,要不是顧施微在,自已都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變成水鬼了。

看來這個蘇時硯之前魅力還挺大,都能讓一個女人為了他對另一個女人痛下殺手。

不過今天也提醒了她,這不是個遊戲,所有的事是真的跟自已性命掛鉤。她以後的每一步得慎重再慎重,一切以自已的人身安全為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