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瑩姑娘,請吧。”

“嗯!”

兩人一同朝著外面走去,路經樓梯時開口問道。

“那公子我們現在去何處?”

“我在外面早已備好了馬車,待會自然會有人接應你。”

“多謝公子。”

茗溪朝她點點頭,目送她離開,而後向自已身後看去。

茗溪快步朝那人走去,表情恢復了嚴肅,“事情辦得怎麼樣了?”茗溪低聲問道。

“回小姐,都已辦妥。”回話之人單膝跪地,低頭抱拳。

“很好,起來吧。”茗溪嘴角微揚。

“繼續盯著他們。”

“是。”

……

“出來吧,別躲著了。”

那人身著一襲白衣,外罩一件青色長衫,長衫上繡著精美的青色花紋,宛如一幅清新淡雅的水墨畫。

而此人正是上一世的國師裴川,他緩緩朝著茗溪走來。

“裴公子。”

“請問公子認識剛才在下?”

“當今狀元郎,誰認不認識,裴公子,我剛剛注意到你在此地小駐許久,可是為了瑩瑩姑娘?”茗溪輕笑出聲道。

“胡說!”

“我剛才已經為了瑩瑩姑娘贖身,既然裴公子也對瑩瑩姑娘充滿興趣的話,不如與在下一同進去喝杯酒,聊聊美人。”

眼看著裴川默不作聲,茗溪便故作要走的樣子。

“美酒聊美人,方是人間快哉事。”

裴川思考過後還是追上了茗溪,二人一同進了房間。

……

而不巧的是,此時陸今安正和蕭逸塵路過這裡,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自家小溪兒和別的人有說有笑。

這下給蕭逸塵都弄害怕了,剛想開口喊出來,就被陸今安給制止了,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陸今安帶著蕭逸辰繞過屏風,朝對面的房間走去,剛走了進去坐下,陸今安就拿起桌上的酒杯,倒了酒一飲而盡。

“小安安,那,那個女扮男裝,和這裴川一塊的,不就是那丞相府家的大小姐嗎?”

蕭逸塵沒注意到陸今安陰沉的能滴出水的表情,自已接著說道。

“這個大小姐也真是的,前些日子不是剛和你喝過酒嗎?”

“這個裴川,找人查一下。”

本來不說話的陸今安現在突然開口,結果一開口就是讓查人,蕭逸塵可不樂意了。

“哎,小安安不是我說你,前些日子傅明修跟茗溪在一起吃個飯,你讓我查一下傅明修,現在你又讓我查裴川,你乾脆讓我把她身邊所有的男人都查一下得了唄。”

聽到這話的陸今安抬頭看向蕭逸塵,“想法不錯。”

……

而此時的茗溪。

小廝恭恭敬敬的端上酒,隨後退了下去。

“這酒是魯酒,魯地的酒可是當地最有名的,裴兄可嘗過真正的魯酒?”

說著茗溪便拿起酒壺給對方滿上,“我是沒嘗過魯酒,也不知道這酒樓的魯酒正不正,裴兄品品看。”

“裴川未曾嘗過魯酒,無法給丞相府大小姐解答。”說著此人便拿起酒杯,用衣袖遮住臉,一飲而盡。

見此人放下酒杯,同時也看出了自已的身份,茗溪笑著說道:“不愧是新科狀元郎,一眼就看出了我的身份,和瑩瑩姑娘一樣聰明。”

“不知茗小姐找裴川究竟所為何事。”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品美酒,聊美人,說起來,魯地人善飲酒,裴先生方才那樣,倒是有些像魯人。”

聽到這話的裴川茗溪的愣了一下,隨即強裝鎮定。

“我想起十幾年前魯地的一位知府,好似也姓裴,不知道的還以為與裴先生是一家人呢。”茗溪意有所指道。

“裴川不曾聽聞此人,不知茗小姐何意。”

“無礙,與裴先生閒聊罷了。”

“不過這魯酒,確實不錯。”裴川端起酒杯,又飲了一杯。

茗溪微笑著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聽說裴先生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知裴先生可有婚配?”

裴川心中一驚,手中的酒杯微微一抖。

“尚未婚配。”他低下頭,避開了茗溪的目光。

“如此甚好。”茗溪輕聲說道。

“只可惜,那裴知府捲入前朝一樁陳年舊事,被陛下斬了全家,闔府上下,男兒皆被處死,女兒則被流放充為官妓。”

對面的裴川雖然看上去面不改色,實則衣袖下的手已經被捏的發白。

“其實我還有幸聽聞了一樁秘事,看在裴先生也姓裴的份上,不放就告訴裴先生,那裴知府本來有能力送一對兒女逃出生天,可惜官差追的緊,便只能送出去一人。”

茗溪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裴川的臉色,眼見對面的人表情有了變化,茗溪接著添把火。

“於是他選擇…保下兒子,而那可憐的女兒,只能被官差捉走。”

“嘭!”裴川猛的拍響了桌子,而此舉動正在茗溪的預料之內。

“你到底是什麼人。”裴川咬牙切齒的說出此話。

“茗弘之女丞相府大小姐茗溪,剛剛裴公子不是已經認出我來了嗎。”

“這是茗大人的意思,還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茗溪輕笑一聲,“我想要辦一家繡坊補貼家用,正巧聽聞十多年前,裴知府的大女兒會雙面繡,可巧了,瑩瑩姑娘恰好也會雙面繡,我呢就動了惻隱之心,解救她出風塵,裴公子呢?覺得如何。”

“你想讓我幹什麼。”

“裴公子,身負妙才,胸有經緯,我想只要裴公子願意,很快就能成為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

“你想讓我加入太子門下?茗小姐,您還未曾嫁入太子府,就已經替太子出謀劃策,裴某佩服。”

茗溪內心不禁回想起自已上一世做過的事,又默默給自已豎了個大拇指。

“不,我要你明面上答應傅明修,實際上為我所用,你有一壺酒的時間可以……”

不等茗溪說出考慮二字,對面之人好似下定了決心一般,立即答道。

“不用了,只要你能做到你的承諾,我答應你。”

聞言茗溪抿嘴笑了起來,“裴公子不愧是爽快人。”

裴川站起身,拂袖離去。

看到裴川走了之後,茗溪便也回到了丞相府內,而等他到了自已的房間時,已經是晚上了。

……

茗溪穿著裡衣靠在榻上,顯得格外舒坦。

而此時的陸今安推開門走了進來,輕低著頭,一言不發的走向茗溪。

“哎呀,有時候啊,我真應該和攝政王大人好好學一學這翻牆入女子閨房的本領。”

“你想翻牆去誰那裡?裴川的屋舍?”

聞言的茗溪有些愣神,“你怎麼知道裴川?”

“你這麼晚回來,難道不是去和裴川尋歡作樂了嗎?”

“我這是和他在聊……”

不等茗溪說完接下來的話,陸今安一把將茗溪推倒在榻上。

“聊什麼?聊你和傅明修的那些事嗎?”

“不是,我……”

陸今安不由分說地吻上了茗溪的唇,茗溪掙扎了幾下,便也由著陸今安亂來了。

這個吻熱烈而深沉,茗溪漸漸沉浸其中。

過了不久,他的小溪兒便開始氣息變得急促起來,雙手也開始緊緊抱住陸今安的後背。

陸今安的攻勢更加猛烈,彷彿要將所有的情緒都釋放出來。

就在這時,茗溪突然用盡全力推開了陸今安,大口地喘著氣。

“你......你這是幹什麼?”茗溪的臉頰潮紅,眼神中透著一絲迷離。

“你和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不說?”陸今安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也帶著祈求。

雖然陸今安嘴上這麼問,但手卻還是緊緊的抱著自已的小溪兒,他生怕自已的小溪兒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