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兒!你沒事吧?”陸今安略顯狼狽的跑過來抱住茗溪。

“我沒事啊,你怎麼來了?”

不等兩人鬆口氣,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

“有人來了,來不及解釋了,跟我來。”說著便牽起陸今安的手,向屏風後面跑去。

門被推開,睿親王走了進來。

他腳步跌跌撞撞的,向床邊走去,“傅明修啊傅明修,本王倒要看看,你的女人和這幫女人有什麼不同。”

隨後他便朝著床上撲去。

而此時屏風後,聽著不堪入耳聲音的陸今安眼神有些飄忽不定,手足無措。

陸今安注意到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異樣的香氣,這股香味她從未聞到過。

他心中湧起一絲疑惑,轉頭看向茗溪,發現她的臉色也有些異常。

突然,陸今安感到一陣輕微頭暈,身體有些漸漸失去了力氣。

“這香有問題。”

他連忙伸手用衣袖捂住茗溪的口鼻。

茗溪這時也反應過來,他指的香有問題是什麼意思。

推開陸今安的手,“你不許…”

陸今安看了一眼小溪兒,“放心,本王對你這種小丫頭片子沒興趣……”

說完這句話後,他只覺得一股躁熱從心底湧起,瞬間傳遍全身,燥熱難耐。

他的手彷彿不受控制一般,下意識地伸了出去,扯上了衣服的領口。

他不自覺的看向小溪兒,而後又迅速將腦袋轉過來。

“前面沒動靜了…走吧。”陸今安強忍著不適說出這句話。

他們二人走出屏風,看著眼前滿地的狼藉。

走到一半,陸今安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禁笑了笑。

茗溪見他不走了,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陸今安反應過來後,就跟著茗溪一起走出了房間。

兩人走到安全的地方後,陸今安便掐著自已的手保持清醒。

“你快走吧,被別人發現就不好了。”

茗溪說完後就轉頭要走。

“等等,小溪兒。”

陸今安一把拉住要走的小溪兒,將她拉進懷裡,“那香薰一旦入體,若未及時用藥,必定會再次發作。”

陸今安看著小溪兒,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走。

“我自已會用藥的…讓別人發現你就麻煩了。”說罷,她便推開了陸今安。

本就中了香,強忍著不適的陸今安,現在又被小溪兒推開兩次,他便也不再放縱,哄著小溪兒。

伸手摟住小溪兒,將她拉向自已,慢慢的湊近她耳邊。

“先用藥……”

“哎!”蕭逸塵不急不慢的走了進來,就剛好看到這一幕。

茗溪看到來人,趕忙掙脫了陸今安的懷抱,而陸今安也顯得不如平時那般自在。

“怎麼會著了那個香?是不是有人……”蕭逸塵說著,但又好像想到了什麼,眼神看向陸今安身旁。

“茗小姐,怎麼也會中毒……”

“怎麼那麼慢?急著用呢,快,解藥。”

蕭逸塵將解藥遞給陸今安,“吶,給你。”

陸今安急忙拿著解藥給了小溪兒,“一會他們來找你時,你再出現。”

不等茗溪說些什麼,陸今安便快步走出門,蕭逸塵見陸今安走了,連忙跟上。

站在原地的茗溪回過神來,想都不想,就將解藥喝了下去。

而此時另一旁的宴會上,顏若冰的好友正焦急的等待,“這人去哪兒了,不管了,這次必須把茗溪解決掉。”那人心想。

她站起身來朝門外走去。

傅明修見他們幾人都往出走,自已也起身,“先失陪了各位。”

“姐姐?”

顏若冰的好友,進來沒有看到顏若冰,反而先看到了茗溪,而茗溪為什麼在這?

她內心暗罵顏若冰這個廢物,責怪她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顏若冰呢?”

“我怎麼知道。”

“她平時不是都和姐姐在一起嗎?”茗溪明知故問道。

“哎?會宴都還沒有結束,你們怎麼都先出來了?”傅明修看向茗溪,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連忙推開門,剛一進門,只見顏若冰衣衫不整的跪坐在地上,手中還拿著被子遮擋。

眾人看著眼前的一幕,皆是議論紛紛,其中一個婦女看到這一幕,趕忙跑到顏如冰身邊。

“若冰!”

“娘……”

顏若冰的母親連忙拿起地上的衣物,披在顏若冰身上,此時的顏若冰還在有一茬沒一茬的哭著。

而先前跟著一起進來的貴女們,此時也都在議論顏若冰,說她不知檢點,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與男人苟且。

“小女今日身體略有抱恙,實在難以待客,請諸位海涵,臣婦這便帶她先行離去了。”

顏若冰的母親急忙向眾人施了一禮,緊接著攙扶起顏若冰,腳步匆忙地離去。

“罷了,我們也走吧。”傅明修率先回過神來,開口招呼著其他人一同離開。

“如何?可還開心麼?”陸今安滿是寵溺的偏頭看向身旁的小溪兒,眼中帶著一絲笑意。

“當然開學了,惡人自食惡果,能不開心嗎?。”

陸今安寵溺的看著小溪兒,“開心就好。”

此時的太子府內。

“嘭!”杯子砸在桌子上。

“給我查!我看是誰這麼大膽,敢在我眼皮子下鬧事。”

“是!”

傅明修面色陰沉,好似能將人活剝一般。

“最近這個茗溪,是不是有些奇怪,我看他也不像傳聞中那般草包。”

“母妃放心兒臣查過了,那茗溪不過是要引起我的注意罷了。”

“今日之事一出,和顏家的合作還怎麼談下去?顏若冰可是顏家唯一的千金。”

傅明修笑了笑,滿不在意的說道:“唯一的千金又如何?待到下個月,我假意去向陛下討要一份賜婚聖旨,看她還坐不坐得住。”

“那母妃可就都要仰仗你了,如今大局未定,茗溪那邊還是要多哄著些。”

“母妃放心,兒臣明白,茗溪這草包,逃不出我的手心。”傅明修的手漸漸用力,指尖被捏的泛白。

到了晚上。

“不是我說,這丞相府的嫡女還真有意思,原來這個世界上除了你,還有人在這破城牆上看日出啊。”蕭逸塵不在乎道。

陸今安看著城牆上小溪兒的側臉,不禁笑了笑,月光打在小溪兒的身上,彷彿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月光紗。

“小安安你竟然笑了?”

陸今安看了一眼蕭逸塵,隨即一腳踹了過去。

“話多。”

“切,我不說就是了唄,小安安你這人怎麼這樣……”蕭逸塵越說越沒底氣,以至於後面的話陸今安聽沒聽到都不一定。

“你這鐵面冷酷又無情的樣子,人家到底看上你什麼了?”

這下輪到陸今安無話可說了,他也不知道小溪兒對自已到底是什麼感覺。

陸今安帶著一臉想刀人的表情看向蕭逸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