倖存園酒吧內

一個銀髮女子正坐在角落,用手拄著下巴朝外發著呆。

單子上划著一杯咖啡,似乎沒有人來這裡喝這種休閒飲品。

“您的飲品好了。”一個服務員走來,看樣子不大,只是到這裡賺取電量生活。

“好,謝謝。”白朽奈點頭示意,她端起杯子,似乎有什麼心事湧在心頭,一時間不同尋常的微品起來,苦意綻放在舌尖,她沒有加糖。

白朽奈的腕部振動,電子錶發來了特殊的檔案,她疑惑的點了進去,一口爆出來國粹。

“我…”

她無奈的倚躺在椅子上,一隻手疲憊的搭在眼前。但她好像看到什麼,又來了興趣向下翻去,自已名字的旁邊恰好出現了那個男人。

“哦?有趣了。”白朽奈歪著嘴,她吐著半邊舌頭拽來單子,思考後也劃了一杯咖啡。

“服務員!”

“唉,我在。”服務員小跑過來,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白朽奈心情不錯,她水靈靈的大眼睛下是一張和善可愛的面孔,她伸出一根手指,做出一的手勢。

“在幫我來一杯咖啡,不加糖的。”

“好的。”

白朽奈耷拉著眉,拽起電子錶開始咕噥著什麼,她與明泰的聊天記錄也多了幾條。

假山公園內

明泰正悠閒的走在街上,這裡還是一如既往的清靜涼爽,好似重回到自然的感覺。

周圍的一些建築也被揭開面紗,新來的倖存者全被分配到了這個地方,看樣子在園區遷移前不會有太大的變化了。

“滴滴”電子錶再次發出響聲

明泰愣了一下,他搞不明白園區還要幹什麼,這麼大的任務還有其他要求嗎?

他已經猜到了結果,有些憤怒的點開了介面,看到上方的發件人後也鬆了一口氣。他臉色逐漸變白,重新核對後才發現了事情的蹊蹺。

“來酒吧,別墨跡。—白朽奈”

明泰嚥了口唾沫,不知道這個女人又有什麼意圖,態度如此堅決阻斷了自已的下一步計劃。

“真是的…一個個沒完沒了。”明泰只能滿頭黑線調整了路線,任務前相互磨合是必要的。

監禁室內

笙正疲憊的靠在牆角,思索著以後的事情,他總感覺暗處有一雙眼正盯著自已,卻始終找不到目標。

“喂,我管你是人是鬼,哥現在心煩別老瞄著我看。”笙耐不住寂寞,一隻手扔著石子,彈在牆壁後重新滾回腳邊,一次又一次。

他只是在隨口一說,並不相信什麼妖魔鬼怪,根本沒想到真的得到了答覆。

“你來自另一個組織。”一團漆黑的影子慢慢顯現,他雙手被拷住了特殊的限制器,防止他逃離這裡。

“什麼玩意兒?!”笙被嚇了一跳,從自已來到這裡後根本沒發現有別人的身影,而這個男人竟隱藏瞭如此之久。

“…”平嵐的身影慢慢顯現,他有些無語的看著眼前的中二男子。

烏賊可以產生小團黑霧,宿主在其中休息可以加強身體的恢復。平嵐一直藏在其中,所以沒有被人發現,玖妍知道他的能力所以沒有太多在意。

“我嘞個乖乖,你是個什麼東西?”笙坐起身擺出進攻的樣子。

“我是人…你覺得你現在的狀態真的可以打過我嗎?你的自信還沒有被末世磨滅嗎?”平嵐質問起笙,這個男子很像一天前的自已,太高看自已而被敵人打敗。

他聽到了創世者失敗的訊息,親眼目睹了首領變成分生蛋被鎖入地下室,他那顆強者的心也慢慢腐朽。

笙心裡有些慌張,但還是裝出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這個奇怪面具男雙手被拷,看起來沒有什麼殺傷力。

“要你管嗎?你是什麼人?”笙挑了挑眉。

“你叫笙,在園區外偷襲未果被帶到這裡,目前血液含量較少,無法施展能力。你的組織叫做血狂人,但以你之前所說的,你似乎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還有…”平嵐沒有理他,將自已在一旁聽到的訊息全部複述一遍。

“停!這裡你是大哥,我不說話了。”笙有些崩潰的倚在牆邊,原來自已才是最普通的那個人,這個園區的所有人都是怪物。

“你不會被殺的。”平嵐語氣冰冷,慢慢坐到了笙的邊上。

笙也顧不得警惕,他現在已經處於自閉狀態“為什麼?”

“因為你還有被利用的價值。”

“我們都是一樣的人,這裡擁有我無法摸透的東西。”平嵐望向天花板,也在思考末世的意義,難道園區真的正確嗎?

自從和龍崎的記憶碰撞,兩人達成了共識—不存在的記憶。這件事情深深打擊了他,那顆心也在不斷動搖,末世下一定有還沒被揭開的秘密。所以他選擇低調行事,儘可能留在這裡。

手銬很特殊,似乎限制了他90%的變異,對這裡構不成威脅。

“我不想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我只想普普通通的活下去…一切都糟透了。”笙閉著眼睛,想到有一個人還在跟自已說話,也滿足的提了提嘴角。

“閒著也是閒著,講講之前的故事吧。”笙歪過頭,看著面具男。

“呵,你真是個有趣的人。”平嵐也笑了一聲,講起來曾經那個輝煌的組織。

酒吧內

大門被推開,走進了一個身材中等比例完美的男人。

明泰的背後揹著咒符刀,一副壓迫感的走到了窗邊的座位,引起了一些倖存者的注意。

“呦,小明泰來了?”白朽奈眯著眼睛,翹著二郎腿將一隻手拄在臉旁。

“別廢話。”明泰冷冷的白了她一眼。

“嘶…怎麼這麼暴躁?”白朽奈還在調戲明泰,她很享受這種感覺。

時間很巧,服務員也端來了新點的咖啡。

明泰沒有回答,這個女人給自已點咖啡確實出乎意料,他也毫不客氣的喝了起來。

“什麼事?我很累的。”明泰一副死魚眼的看著白朽奈。

“嗯…也沒什麼事,就是想找你嘮會嗑。”

“別逗我了,任務七天你能和我嘮上六天。”

“好吧,被你發現了。”白朽奈嘆了一口氣,裝出疲憊的樣子趴在桌子上。

“別裝,你這種性格是不會累的。”明泰一眼識破了這醜陋的演技。

“哎哎!我看你能裝多久啊,咱倆走著瞧,你怎麼對的姐姐我,姐姐我怎麼對你,你會遭到報應的!”白朽奈有些賭氣,她還是第一次甘拜下風,這個明泰完全忘記了在廢棄水塘的訓練。

“好好好,八號早上見,我等著你。”明泰猛喝一口咖啡,咖啡豆的香氣醇厚將他帶入其中。

他現在有膽量硬剛這個虎女人,若不是為了快速提升自身實力,他也不會輕易在廢棄水塘低下頭。

“行,我走了。”白朽奈頭也不回的走到門口,纖細的腰被垂下的頭髮微微遮蓋,凌亂中透露出一種獨特的美。

她突然停在門口,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壞笑,明泰也發現了不對勁,這個女人一定留了什麼壞點子。

“對嘍,忘付費了,我點的是兩杯極品咖啡,就麻煩明隊長破費了…”白朽奈說完一個衝刺離開了現場。

明泰嘴裡還有一口咖啡,他聽到後有些愣的來回看著咖啡杯,雙手顫抖後差點一口吐了出來,這次的電費需要自已不吃不喝蹬三天腳踏車。

明泰已經Q化成一張紙片,這兩杯咖啡把他喝窮了,錢包慢慢流淚,裡面的電量少了幾個百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