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緊警覺,呼進光的塵年。人間遙遙三萬天,不怕今時明月。

赴遙踏星光,日為初時明。天邊不知不覺間亮了一點,便響起了鈴聲,被充滿怨氣的學子們發現。

末日也得五點起,有病吧!! 不然怎麼叫末日?!

晨曦,並不稀奇,但5點晨曦,真的噁心!!!

吵鬧聲越來越來小,凡春生睜了眼,移步走遠。在門口處停留,等待帖遊夢。

寫滿秘密的華章,走向心慌,對立著的願望,衰敗淒涼。等貼遊夢來時,早已遲了好久。

無聊的凡春生在去上廁所的途中掉入茅坑,意外發現了結界,被傳送在外的樊春生愣了許久才開口:有點髒。

失神的頂著屎走在大街上,卻又突然彎了彎嘴角,直停停的躺在地上,心裡想:還好,我走之前用屎寫了字。

與此同時,終於下樓的貼遊夢,怎麼也看不見凡春生,四下找了許久,最後終於看見了廁所地上的字跡——:夢夢跳茅坑.

貼遊夢:……你才跳茅坑,你全家都跳茅坑,還有,字好醜。

凡春生:So?

等了許久不見貼遊夢出來,凡春生生先藏在了一個隱蔽的角落,笑著,哭著,說平常不該那麼賤,現在好朋友都不信自已了。

破舊的華章,凹起殘白的風浪,午後,靈魂的寂寥,無處可藏,只能將細口破洞,造出意味不明的插口。

陳封往日吹落已久的蒲公英布料,滴入時間的橋.

等他走過我,又走過我,才撕爛純白的骯髒,自由凌亂著苦笑,風歪曲他的衣裳,誤解門框.

叫喊名字中的意外,指使不熟悉的黑暗工作,補全性格.錯的不是我。

哭著,笑著,想了好久,最終得出了自已沒錯的結論。

但對錯,在末日真的有用嗎?

她決定回返校園,思索了一番,自班的老師一定死了,因為自已逃出來了。

走到校門口的路上,街上處處是半人的跡象,她毫無懼色,因而被當成了同類,偶爾幾個半人問她,你是誰?是不是學生?

她就一臉怨氣和苦悶的說:對!我是學生!!!我千辛萬苦逃出來,就是為了讓你吃我的,因為我喜歡你,我喜歡玩,霸道學生強制愛那套,行了吧?!!!

那些半人便會悻悻然離去,於是,她大搖大擺的走到校門口,然後被一頓揍。

還好自已有幾億年的倒數學生的翻牆經驗,憑藉記憶成功找到了以前經常翻的圍牆,但看著不知比以前高了不知多少米,而且還加了鐵絲、監控、導電性系統、報警器的圍牆陷入了沉思。

監控和報警器想要避開雖然困難,但倒也還勉勉強強能避開,但這導電性和高度,這真幹不了。

但路只有這一條,雖然很疼,但那是能看見和僅有的希望,費了三四個小時的時間,她終於爬上了圍牆,往下望。

嘴上說著:要麼死,要麼活,搏一搏,單車變駱駝。

心裡想著:要麼後悔,要麼嘎,搏一搏,單車都沒有了。決定還是算了。

但最後看了一眼牆面,想了一會兒,只得跳下,不出意外的昏迷。

最後的意志清醒,她想到的是:最後的一段時間,我希望我的傷,可以好,我的糖,可以吃光。

待她悠悠轉醒,天已經暗,落日卻一動不動的落在樹的頂尖上,凡春生下意識想:落日夕陽掛在樹上,為我哭喪。這可不是好兆頭,要立馬走。

她奇怪著天空的異常,和自已一直躺在這裡,為什麼沒人發現?正準備出去找一下真相,就低頭看見,自已掉進了雜草荊棘,野蠻生長的後操場荒地,沒有見血,可渾身顫,身體異常的白。

不動不疼,可只要她一想動,便像全神經聚集在一個地方,那地方發臭、腐爛,還無法動彈。

此般難以忍受的疼痛如春與冬在你腹中相遇,一動便暈過去。

往日任人評價的雜草與花,如今露出尖牙,張開利爪,似要把人含殺。

樣式多種的綠草,綻開殺惡的可怕,結合著光滑無休的熾熱,豎起高山林立的恐懼,倒黴的人兒,只能折起希望,藏進即將的死亡。

就這麼以一種想拉屎,但是沒有紙。的憋屈姿勢,看天終於暗下去。

看背影在窗外緊著內裡的心臟。

天亮。

五點的鬧鈴又叫起,看又升起的噁心晨曦。

但是五點的晨曦,是真的很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