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放學後鄔凡走在回家的路上,走在前面離他不遠的距離的是陳昊,他們一前一後這向家走去。

路旁有幾個小孩玩著奧特曼卡片,吃著雪糕,鄔凡覺得吹來的風都是甜膩的。斜陽是一位畫家,顏料是烏雲的借給它的,它沒有刻意去描摹人們的身形,而是用另一種方式臨摹出了他們的身影,某種意義上說,它擁有著無數的小模特,它一個個細細畫著,在完成一幅鉅作。

“這人怎麼一聲不吭的,他不會心理活動比我還多吧。”鄔凡小聲嘀咕道。他小跑幾步上前去與陳昊並肩,搭話道:“hi,我是今天轉來你們班上的鄔凡,就坐你後面的。”陳昊腳步沒有放緩,過了一會兒才說:“有印象。”“這人怎麼死裝死裝的,這麼高冷的嗎。”鄔凡在心裡罵道。到了筒子樓下,陳昊停了下來,鄔凡一直跟著,他這一停差點撞到陳昊身上。“你幹嘛?”鄔凡趔趄了一下說。“我到家了,確定你還要跟嗎?”陳昊無語的說。鄔凡環顧了一下週圍,和他記憶裡新搬來的新家分毫不差,接著說:“我確定,我家也在這兒。”他叉著腰神氣的。陳昊一語凝噎。陳昊上了樓梯鄔凡也緊跟了上去,靠近陳昊,才發現他身上有一種味道,不是難聞的那種,鄔凡也說不上來,像是洗衣粉混著梔子的味道,好像又不是。到了五樓,陳昊停在一扇門前手裡攥著的鑰匙在此時派上了用場,利落的開鎖開門進門關門一氣呵成,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鄔凡留下。鄔凡:“......?”他抬頭看了看樓層,又向上走了一層,到了6樓後敲了敲門,鄔凡有鑰匙但他從來不帶。很快就想起了屋內腳步聲,一道女聲傳來“來啦”,開門後鄔凡喊了聲媽,隨後樓道里再別的無聲響,只能隱約聽見炒菜聲。

陳昊家:屋子裡很黑並沒有開燈,始終有一股散不去的煙味兒,他的醉鬼爸爸躺在沙發上打著鼾,他沒有去開燈,一直走向了他的房間,他的房間有點小,從小時候就一直住在這個房間,兒時住著還好,現在可能顯得有些擁擠。放下書包後就就去廚房下了碗麵,家裡沒什麼調料,就如他的生活一樣。吃完後他就回房間了。而他房間的上面,也就是六樓,與他房間相同的位置,住著另一個少年。

鄔凡家:進家門後,他瞥了一眼角落裡堆放的傢俱紙箱。媽媽端上來一碗米飯和一盤菜,冒著熱氣。邊吃他的媽媽邊說:“怎麼樣?新班級不錯吧,雖然說你以前在3班成績很好,但2班可不一樣,所以你要更加努力才行...”媽媽絮絮叨叨的,“給你買的有練習冊和試卷,做完作業記得寫。”他已經習慣,並沒有太大反應,但他依然覺得很累。兩三下解決完飯後,坐在沙發上的爸爸說:“我和你媽就你這麼一個兒子,2班可不比1班,你加把勁兒。”他不鹹不淡的回了句哦。上下兩個房間 ,上下兩盞燈,一層水泥鋼筋將他們隔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