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向大地,月紗走進房門,“小姐,昨日那個婢女如何處理”“把她留著吧,自後還有用處。”這時,一隻潔白的鴿子飛了進來,停在窗前,腳上拴著什麼東西,蘇凝煙把她取下。“小姐,可是晚虞小姐來信了”“你倒是聰明”。信紙上赫然寫著 “辰時玲瓏閣見”幾個大字。謝晚虞是將軍府的嫡女,她的父母本是青梅竹馬。成婚沒幾日,父親就出徵了。幾年後,她的父親打了勝仗,回朝時卻帶回一個懷孕的女子。她的母親被活生生氣死,她的父親對她還是不錯,可邊外戰事不斷,那個女子被封為了正妻,持家一事也由她掌管,還好謝晚虞有一個疼她的祖母。幼時,她因是庶出,幾乎沒有資源去學習一些琴棋書畫之類的文藝,她就跟著謝晚虞,謝家祖母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謝晚虞與她不一樣,她像她父親不拘小節,愛武學之類的。換好衣裳,匆匆來到聽晚閣。在蘇凝煙行了周禮後,兩人開始聊天。歇茶時,謝晚虞開口“我要入宮!”蘇凝煙勘茶的杯子一抖,茶杯粉碎。丫鬟們立馬來收拾杯盞的殘渣,“晚虞,深宮……,你想好了嗎?”說到一半蘇凝煙勸告道,與謝晚虞交往雖說有七分是利益,三分真情。算了,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朋友間也要有個度。無奈一笑“我遵從你的意願”。“凝煙,你一定會支援我吧,我跟你說,上次我上元燈會遇見那男子就是皇帝,皇上真的好英俊啊……”“他以三十又七,你才十五……他的幾個兒子都比你年長”謝家功高蓋主,皇帝很是忌憚。謝晚虞遇見皇上都有可能只是一個陰謀,謝晚虞塞給蘇凝煙一塊玉佩,蘇凝雪看了看手中那塊玉佩,“這塊玉是從一塊頂好的玉石上打磨上來的,你想我時便看看它吧!我要入宮了,我先告退了,日後有事飛鴿聯絡。”

相見的時間就是這樣短暫,謝晚虞走了,蘇凝煙的望著那個方向,嘆了口氣道,就算說出陰謀,以她的習性肯定不會相信,罷了,罷了!這玉石一看就是假貨, 她多半又是被人騙了。果然,謝晚虞參加了選秀,因為她有幾分姿色,又是大將軍家的嫡女,一進宮就被封為了婉婕妤,恩寵不斷。這時在宮外為謝晚虞提心吊膽的蘇凝煙也鬆了一口氣,月紗為蘇凝煙梳著頭,:“小姐還有幾天就要到你的13歲生辰了!”

對啊!馬上也要到嫡姐的生辰了,她們的生辰可是在同一天了!想了一會她掏出一個小盒子,裡面有一些自已剩下的碎銀,月紗,拿去買個釵子吧!嫡妹剛要過生辰,我這個做妹妹的怎麼能不表示一下了。“小姐,可是她不是說……”“哎!月紗我到底該說你什麼好;你也太單純了些”“小姐,她那樣對你。如若不是她生母是商戶之女,在蘇家落魄之年帶著嫁妝相來,陪蘇家東山再起。沒有先主母蘇家哪有現在,自已父親也只是一個家境落魄窮書生罷了。不過,她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畢竟她先主母幾年前就死了,新來的主母也不是什麼善茬,她是先主母的陪嫁丫鬟,爬了床,做了通房丫鬟,透過手段上位,後表面上慣著她,實際上把她培養的囂張跋扈、無法無天。什麼琴棋書畫,四書五經樣樣不會,還長得胖如球。她自已卻還在沾沾自喜。她知道是莫海瑤對蘇槿夕的捧殺。但也是,自蘇凝煙懂事起,好像所有都喜歡蘇槿夕,包括自已那便宜孃親,提到自已的娘,其實父親很喜歡自已的娘,可自已的父親和娘都不喜歡自已,連娘臨死前父親賞賜的珠寶也全送給了蘇槿夕。那個女人還討厭先主母,總說她破壞了自已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她還說自已原來是個“服裝設計師”“化妝師”“香水師”……蘇凝煙很不理解,那時還覺得自已那個女人愚昧,可想一下後自已從她死後床下翻出的一張張新奇的稿子便覺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