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鄉的城市,頭頂著烈日的炙烤,有些眩暈的感覺。攔了一輛計程車,把行李和自已塞了進去。司機沒有趁火打劫,沒有瞎要價,米米感動的說了聲謝謝。

車裡的空調吹得她有些難受,米米不喜歡空調。

終於來到了那個小鎮,那個小得有點卑微的地方。爸爸和媽媽已經在門口等候,歡喜又著急的張望著,好像米米還沒有長大。

下了車,那種窒息的感覺差點讓米米嘔吐。車外的烘烤著實可以申報吉尼斯紀錄,今年的天氣太奇怪。她想,地球真的總有一天會爆炸的。

司機很熱心,幫著拿行李。媽媽趕忙把米米拉進屋內,遞上一條溼毛巾。桌上是早已準備好的西瓜,還有一杯涼開水。媽媽知道米米渴的時候只愛喝白開水,她一飲而盡的樣子總讓媽媽看著想笑。

從冰箱裡拿出一支大布丁,謝過司機。

米米回到自已的房間,關了空調,開了那臺小電風扇,然後躺下。

這是每次米米回家的習慣性動作,她太累了。她討厭坐車,討厭。

從此以後,她就會生活在這樣一個城市了。自已的家鄉,總有股親切的味道。

何況,米米是知道的,父母希望她留在身邊。

第二天醒來,眼角溼潤潤的。她夢裡哭了,原來夢也會有現實的證明。真傻,她輕輕嘆了口氣。

起床刷牙洗臉,啃上兩片面包,不忘喝上酸牛奶,她喜歡那種奶昔似的牛奶,酸酸的。據說用它做面膜效果不錯的,恩,要開始做面膜了。

歲月無痕,恍然間年輕不再。

工作已經談妥,一所大學的普通老師。米米專業學的是商務英語,非師範類。但她居然想當老師了,在兩年前就已經決定。於是啃下n多的教育理論心理學,拿到了教師資格證。她想,她要在她的家鄉生根發芽下去。

明天要去見一下校長,總得整理一下妝容。於是,今天要把她的直髮燙卷,可稍顯成熟。選了一家又一家的理髮店,才發現自已早已習慣了大學旁邊的那一家“剪剪鍾情”,早知道應該燙過了再回來的。她想。

最後,還是隨便選了一家,應該說是因為那家叫“一剪鍾情”。大卷,果真成熟了很多。米米看著鏡中的自已,有些不敢相信。

樣子不難看,付了錢,離開。

夏日的陽光,總是透著火熱的窒息感。

學校要開學了,老師要提前去開會。米米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不需要帶被褥之類,學校會發。沒有讓父母送,父母也忙,天氣還是那樣熱。

坐上了公交車,沒有打的。

車子的底站正好是學校那一站,這也是米米選擇這個大學的原因之一。

穿上了那條黑色裙子,紮起了公主頭,別上水晶髮卡,開始了出發。

走之前,敵沫是想送她的。

敵沫是米米的高中同學,最近才回來。據說畢業後他在另一個城市開了一家小小的公司,這與他老爸的資助是分不開的。所以,老爸想讓他回來發展,他還是回來了。

他有車,奧迪。他爸想給他買寶馬,他不肯要,說太張揚。

雄厚的家境,讓敵沫倍感壓抑。他知道,米米有些仇視有錢人。

所以,在她面前,敵沫總是小心翼翼。他喜歡米米,高中的時候就喜歡。

他們不經常聯絡,但那份默默的情懷依然在。正如他對她說的:“我會一直喜歡你,但不會越過雷池半步。”說得很淡然,敵沫沒有想到米米會回到這個地方來,也許他輕易答應父母回來米米也是個重要因素吧。

只是誰也說不清這命運是如何安排的。

到了學校,找到了自已的宿舍,有些窄小。但還好,最起碼很乾淨。米米最見不得髒亂的環境,好像有點小潔癖。

領了床褥之類,便去開了會。

開會是最無聊的,無非是一些規章制度,一些爛的不能再爛的檔案。

好不容易開完會,鋪完床鋪,接到敵沫的電話:“米米,去門衛那裡拿東西。”

恩?米米有些奇怪,什麼東西。

不過還是去了,原來是一些零食和牛奶,一大包。

米米想笑,怎麼他還把我當小孩。

回了電話:“沫,謝謝啊,你什麼時候送來的?”

“你開會的時候。怕你不想見我,不想自討沒趣,便回去了。”

“……”

“不過,我準備在人民路25號那邊發展,離你學校不是很遠。哪一天,找你玩你可別躲我啊。”

“哪會,我們是好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