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

誒，怎麼回事…

一覺醒來，我的頭暈乎乎的，四周一片黑暗沒有一絲聲音。“我記得昨晚最後時候我還在看爽子的奇門遁甲影片來著啊”，我努力回想著昨晚睡前最後時候在幹什麼，卻好似斷片一樣怎麼也想不起來。

“叮，恭喜宿主啟用系統”，在黑暗中出現了一絲聲音，而隨著這個聲音，周圍的空間也有了擾動，黑暗中隱約看到兩隻豎起的耳朵。

“狗，狗系統？啊，莫非我穿越到了爽文世界，哈哈哈。”

“恭喜宿主，你只說對了一半，我叫黑犬，是你的繫結系統。但您沒有穿越，您只是進入了平行世界裡。”

“平，平行世界？…也就是說，在原本的世界我已經死了？”，隨著這個疑惑，更多的回憶湧現了進來，我的腦門陣陣發痛。

我回憶了起來，上一世我是哲人王未暗子的黑粉，我給他取了“未聖”“黑犬”這些外號侮辱他，在他的主義主義影片裡，我從1-1-1-1一直陰陽怪氣到了4-4-4-4。他批判誰我就關注誰，一路關注了實在貓子、爽子、陽戰鬥、驢後車、徐穎島、傅負、三舅、優一23、油哈米米米米等等。

而那一晚，未暗子剛在直播中批判完了爽子，我反手立馬學習了起來，結果學習奇門遁甲時走火入魔。

唉，上一世我誤入歧途，兩次米蘇爭霸我都站錯了邊，編了一堆“蘇州”“蘇打水”的雙關笑話，這一世我一定要珍惜機會，重新學習未暗子、張晚上和貓格拉底F的影片。

“宿主，宿主！”

“啊，什麼…”，隨著系統的反覆提示音，我從回憶中回過了神來。

“請選擇是否抽獎！”系統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不好意思，能不能再說一遍，抽獎是什麼意思？”

“你個蛇皮、前反思的挫luan”，系統怒噴道，但也依舊耐心複述了一遍，“您迴歸了絕對精神，但是現在有一次抽獎機會，可以快速切入一個點位，重新開始你的生活。”

由於過去我沒好好學習，對系統的這些黑話聽得雲裡霧裡，不是很能理解。

系統看出了我災難級別的智性活動能力，又有些暴躁起來：“我服了，我真的服了，你這種小孩兒能不能平時好好學習，你這是錯的，wrong，挫，不行，前反思…”

“不是，你不是系統麼”，我趕緊打斷道，生怕又被它一套連招控住，“你個機器人怎麼老學原主說話啊？”

“我這黑犬系統的誕生，就是因為你們這群黑粉。未暗子知道由於一些侷限性、先驗因素，你們這群黑粉會在一些環節卡殼，所以才有了我這個系統，你這是錯的，wrong，挫，不行，前反思…”

臥槽，又要連控我，這樣下去可不行，這系統每次一套連招直接把我羊了個羊，連續羊刀控死啊，啊！對了！羊刀，dota！我突然靈光乍現，“你個dota菜逼。”

“啊，你說什麼？”那系統突然一驚，沒想到我會突然說這個，一下忘了抽獎的事了。

“我說你個dota白銀仔，天天玩個破影魔，還每次把戰績藏起來不給看。”

黑犬系統一下語塞，好似宕機了一般沉默許久。果然，真相才是快刀，剛在系統一直用原主語音包的時候我就想到了，這個系統一定是模擬了未暗子，所以未暗子的弱點也是它的弱點。系統一定沒有想到，別的黑子從來不看未暗子影片和直播，而我可是黑子頭頭，每個影片每場直播內容早已瞭然於心。就是以未暗子的性格，他肯定在之後會把這個bug修復掉，繼續進一步退兩步地控死黑粉。

“抽獎系統就是可以隨機從主義主義庫裡隨機抽一個，然後『體驗』這個『東西』”系統恢復了過來，硬生生地岔開了剛才的話題。

“那有什麼東西可以體驗呢？以前的別的黑粉抽到過什麼可以說說麼？”

“你個1字頭小寶寶，你能不能學一下如何提問，學一下邏輯學，我過去那麼多影片都在講這個事，你這是前現代、挫、it's wrong…”

“你個dota白銀仔、影魔王、中單劉子…”一回生，二回熟，我趕緊反控系統。

系統也快速重啟，這次宕機間隔比上次短的多，看來這個系統也是會學習更新的。

“抽獎獎品主要以主義主義庫為主，但也有可能出現主義主義番外內容，也有極小機率爆出裝備”，系統的機器音突然卡住，又開始夾雜著放剛才的原聲大碟，“過去的黑粉…蛇皮…主義主義庫…wrong…庫裡的抽獎…前現代…隨機選一個…挫…”

“天天選影魔混，卡爾都不敢玩了。”我趕緊控住。我去，這什麼強迫症系統，非要和我比法勒斯大小啊。

“過去的玩家曾經有人抽到了『物』，結果他去體驗了月亮的第一人稱體驗，沒想到只過了三週他就忘記了自已曾經是個人了”

“也有人抽到了2字頭『華子』，剛體驗沒一會就爆掉了”

……

系統一連串介紹了過去大量的體驗者資料，接著問道，“請選擇是否抽獎”

“我不抽獎會怎麼樣？”我問道。

“會迴歸絕對精神。”

“絕對精神？”我很不解，“那是什麼玩意兒？”

“你個蛇皮…”我的提問又觸到了系統的逆鱗，它又開始連控。

“你個dota電棍，上次遇到個南京兩房小資富哥都噴不過，就知道噴我們這些沒學過哲學的人。”我非常生氣，不就多問幾個問題麼，我來到這裡啥都不知道，這個狗黑犬系統問兩句問題就控我1分鐘，我到現在也不曉得這個世界怎麼回事，我處於什麼狀態也不曉得，這論誰來都受不了吧。

系統突然發出滋滋聲，右邊彈出來的新面板，檢測到宿主對未暗子的瞭解度異於其他黑粉，進度1%

我去，什麼鬼？什麼進度啊，這是養成系統還是好感系統，還是我的勞改進度啊？

系統隨著我剛才的爆噴也暫時耐心了一些，“很抱歉宿主，本系統模擬的是未暗子的意識運作模式，而您剛才提的問題過去僅4人提過，您的學習進度低於%的人，系統會根據您的學識重新調整耐心閾值。但由於您的智力水準過低，系統的最高容忍度依舊無法與您相容，請您諒解。”

“……”，真相才是快刀，我一時語塞，沒想到過去看了那麼多未暗子影片，結果光顧著黑他卻沒學到一點東西。原來系統剛才的那些我聽不懂的大詞都是人人都懂的基礎麼？

“請選擇是否抽獎，系統會給予充分的時間考慮。”

“選擇？”我心中默默想著，雖然我過去一直陰陽怪氣未暗子，但為了找足素材，我把他所有影片看了100遍，他的每個表情、頓挫和用詞事實上我早就背出來了啊！啟動我的記憶宮殿，找尋過去的記憶錨點！

“現象學告訴我們，你要去回憶一個東西，周圍的狀況也是重要的，比如你在拔河這種緊張的時候怎麼想個大美女也想不出”，在德里達那一課，未暗子蝦頭的例子進入了我的腦海。沒錯，我作為黑子，記憶點就是玩梗！

找到了！“敖漢旗的小米真好吃啊！”，就在這個影片往前的第104個，《自由的深淵》，就是這本書，未暗子在裡面講過什麼是真正的自由！

“系統，抽獎！”我接受了我的命運，“真正的自由不是二選一，而是隻有一個選項！”另一個根本不配稱為選項。

系統開始抽獎，隨著滾輪慢慢停下，落到了『尼采』選項。

“恭喜宿主，抽到了3-3-3-3，尼采。祝您旅途愉快。”

“啊，尼采是誰啊”，我的意識被捲入漩渦，時間體驗詭異了起來，思緒不連貫了起來，在最後快要綻放時我想起來了，“我去，1-2-4-2，瘋子尼采，完了啊，我愛你Ma個頭的愛命運啊？！系統，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