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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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
“慕凡。”
“性別？”
“......男。”
“年紀？”
“16。”
“家庭住址？”
“沒有。”
“沒有？”聞言，負責記錄的千巖軍手一頓，放下筆，抬頭看著坐在對面的慕凡，表情嚴肅，用力的敲了敲桌子，“怎麼會沒有？快點老實交代！”
“我可提醒你，這件事本來不是什麼大事，但要是讓我們去查的話，那就算是浪費警力，罪加一等，知道了嗎！”
“知道了。”慕凡看著他，淡淡的回道。
“家庭住址？”見他配合，蘇思健滿意的點了點頭，再次問道。
看著重新拿起筆，等著自已交代的記錄員，沒有在意所謂的罪加一等，慕凡依舊回答道:“沒有。”
說完，也不再看向他，而是從懷中掏出菸斗，不顧一旁表情已經陰沉下來的蘇思健，自顧自的抽了起來。
反正，他沒有說謊，無論是在哪個世界，他都沒有一個能長久住的地方，也沒有家。
“呼！”吐出一口氣，吸著煙，慕凡覺得自已腦子清醒了很多，內心升起煩躁的情緒，恨不得扇自已一巴掌。
嘖！
他為什麼要沒事給自已找麻煩，那個小屁孩想要跟著就讓她跟著好了，沒事理她幹嘛！
朦朧的煙霧緩緩飄起，微微遮住了頭頂的白光，白光下，白色的煙霧四散開來，環繞在這間小小的審訊室裡。
聞著煙味，慕凡怎麼也想明白，明明他一開始的打算是將小屁孩嚇走的，為什麼到最後會動手？
到底是哪步出錯了？
“咚！咚！”
敲桌子的聲音響起，拉回了他的注意力，節奏緊促，帶著不滿。
“嚴肅點！還有這裡不準吸菸，滅了！再有下次，直接沒收，小小年紀不學好，學抽菸！”
聽到這話，慕凡斜眼看了蘇思健一眼，雖然心中不願，但形勢所迫，還是老實的將手中菸斗裡沒燒完的菸草倒在地上，踩了兩腳，將其踩滅。
只不過，在倒之前，慕凡最後又深深的吸了一口。
“呼！”
比剛才更加濃烈的白煙瀰漫開來，蘇思健見狀，內心雖有不滿，但慕凡已經老實的將煙掐滅，他也不好說些什麼，只能不爽的再次問道。
“你真不打算說交代？”
“我說的就是實話！”
“行！到時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將手中的筆往桌子上一丟，蘇思健合上本子，起身轉身就出門離去。
沒一小會，便回來了。
“剛剛我已經叫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能查出來，現在我們談談你為什麼要打那個小女孩吧！”一回來，蘇思健就對著慕凡說道。
“說說吧，為什麼打那位小姑娘？”
開著門，站在門口，或許是聞不慣屋內那不算濃郁的煙味，皺著眉，沒有進來，蘇思健背靠在門，問道。
“不知道。”
沒有說謊，這點他是真的不知道，明明他的情緒一向很穩定，最後卻不知為何就突然就動怒，動了手。
“什麼都不肯交代，看來你是想被多關兩天！”蘇思健沉聲道。
對於慕凡，蘇思健這回也是徹底放棄從他口中獲得任何情報，反正正如他說的那樣，這也不是什麼大事，站在門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等待著專人給他送情報！
很快，慕凡就看到不知從哪跑來的一個千巖軍湊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些什麼。
在內心數了數，不到三分鐘，那名千巖軍便離開了，只留下眉宇緊鎖的蘇思健，時不時的將目光投向慕凡，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確認些什麼！
不顧房間內還未完全消散開來的煙味，快步走了進來！
“你是哪個國家的人？為什麼沒有你入境的資訊。”
盯著慕凡，眼神犀利，蘇思健的聲音嚴肅了起來，因為就在剛剛，去調查的人員已經告知他沒有查到任何有關慕凡的資訊。
所有璃月人從出生下來就會登記身份，慕凡沒有，那麼他只能是其它國家的人。
可如果真是這樣，那事情就麻煩了，因為他們沒有查到慕凡入境的任何資訊！
入境的登記並不繁瑣，但偷溜進來的機率小到可憐，畢竟，如果什麼人都能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入境，就相當於將弱點暴露給了別人，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比起這樣，他倒是更希望是調查員查漏了，雖然這種可能性可以說是微乎其微，基本不可能！
“...不知道！”慕凡依舊如此說道。
他連這個世界有幾個國家，分別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就算想要說謊也說不上來，還不如實話實說，爭取個配合調查，早點釋放！
閉上眼，揉了揉，眼角多了些水跡，煙霧飄到他的眼睛裡了，有點刺眼。
本來只是很正常的行為，但落在蘇思健裡就是挑釁，滿不在乎，拿他沒辦法的表現。
“行，不說是吧，那你就祈禱著有人來撈你吧，要不然根據璃月的法律，在我們查清之後，是有權將你關押在璃月城內三到五年！”說完，蘇思健便氣憤的離開了。
聞言，慕凡眉頭皺起，抬頭，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他離開的背影，眼裡流露出困惑和不解，還有眼底的一絲煩躁和不耐！
他倒是不知道還有這種事，但真要被關押在這裡這麼久，即便不愁吃喝，他也寧願去死！
嘖！
才教訓過小屁孩出門在外要少管閒事，沒想到轉頭自已就要因此遭罪了，煩死了。
為什麼他會多管閒事呢？明明以前遇到這種事他都會自認倒黴，為什麼他會因為小屁孩的愚蠢而動怒呢？
就算小屁孩以後因此被欺騙，被打，都應該跟他沒關係，為什麼這次就無法像以前一樣，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離開呢？
下意識的撓著脖子，內心癢癢的，煩躁的想抽菸，但一想到如果在這裡抽菸的話，菸斗就會被收走，還是忍了下來。
雖然菸草不多了，但抽一次和抽一天，他還是分得清的。
今天怎麼這麼倒黴，明明他的運氣一向不錯。
慕凡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辦，要不要直接放棄這個任務？
反正他也不在乎。
至於有人來撈他，不用想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他來到這個世界一個人都不認識，誰來撈他？又為什麼要來撈他？
哎！
再看看情況吧。
看著頭頂不算晃眼的白光，晃了晃，慕凡內心打定主意，要是真的要將他拘留在這裡，那他就放棄這個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