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或許是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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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思健的目光定定的看著房間內的慕凡，眼裡帶著審視和惋惜，過了一會才對著一旁的守衛解釋道。
“如果他真的對小凝光揭發他而懷恨在心的話，又怎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發作？你忘了上次發生的事了嗎？”
聞言，一旁的守衛微微皺了皺眉，顯然是想到了不好的回憶，“老大你的意思是說，這小子是故意的？”
“目的就是為了讓凝光長長記性，而為了真實性，他還特意在人多的時候動手，吸引我們過來，這樣既不用給小凝光太多的傷害，還能給小凝光一個深刻的教訓，讓她意識到，如果不是我們即時感到，她的行為是多麼的威脅？”
“嗯。”蘇思健微微點了點頭，“差不多吧！”
“要不然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完全可以向之前的那些人一樣，將小凝光引到一處沒人的角落，打一頓！”
“那時要不是我剛好在那附近巡邏，小凝光就危險了！”
“可是！”守衛眉頭皺的更深了，“這可能嗎？”
“老大！你要知道那小子可是一位可疑人員啊！”守衛伸手指了指屋內的慕凡，“他肯定比我們更清楚，他自已的身份如果被我們發現的話，將會迎來監禁！”
“在毫無好處的情況下，為了一個毫不相干甚至可以說是討厭的人，真的會有人這麼做嗎？”
聽著屬下的疑問，蘇思健沒有反駁，而是陷入了沉默，狂風吹起，吹動了他的衣袖。
目視著屋內穿著一身不知道什麼款式破舊單衣的慕凡，最後，移開了視線，看向了身後燈火通明的璃月城。
淡漠的聲音在風中響起，“誰知道呢？”
“人就是這麼奇怪的存在，形形色色的靈魂，千奇百怪的思考，脆弱的軀體，人與人之間不同的經歷，構成了不同的性格。”
“或許他只是在可憐小凝光也說不定！”
聽著自家老大說著莫名其妙的話，守衛茫然的撓了撓腦袋，聽了半天他只聽懂了一句話。
那就是老大自已好像也不知道那小子這麼做的原因。
“那...老大？”守衛有些遲疑的說道:“照這麼說，小凝光知道這些嗎？”
“或許吧！或許小凝光已經看出來了，又或許是因為什麼別的原因，在為慕凡那小子說著好話！”思考兩秒，蘇思健給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畢竟，小凝光那孩子你也知道，一個不過10歲，能不偷不搶，獨自生活的孩子又怎麼可能不聰明呢？”
“而且就算，就算不夠聰明，在社會和溫飽的壓迫下，任何人都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成熟，擁有遠超同齡人間的穩重！”
“這種事，做千巖軍的這些年你見的還少嗎？”
“我知道了！”守衛點了點頭，表情嚴肅，也不知道是真的清楚了還是什麼。
見自家屬下的蠢樣，蘇思健無奈的搖了搖頭，扭頭看向璃月城，即使是在這個附近沒有任何娛樂設施的警衛司附近，夜晚，街道上依舊充滿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成雙成對，一家四口。
喧鬧的聲音順著風傳入了他的耳中，傳到了遠方，一點都不覺得吵鬧，讓人莫名的安心。
“老大？”
“嗯？”
“我們還要餓那個...慕凡小子兩天嗎？”
“……”
“餓他兩天吧，誰讓他打了小凝光，反正兩天不吃飯也死不了！”
“嗯。”
“老大？”
“嘖！什麼事？”
“你說那小子到底什麼身份？”
“不知道！”不耐的回道，蘇思健突然想起慕凡那身單薄，顯小，明顯不適合在現在這個季節穿的衣服，想了想，又回道:“或許是哪個國家跑出來的孤兒吧，乞丐也說不定！”
“這樣啊！”揉了揉下巴，守衛突然一拍手掌，眼神微亮，像是想到了什麼，張口剛要說些什麼。
“閉嘴！”
“...哦。”
細微的，熙熙攘攘的聲音傳入慕凡的腦海裡，像是有著無數只蚊子在耳邊扇動著翅膀，怎麼也趕不走，讓人生厭！
晃了晃腦袋，下意識的，慕凡就伸手朝懷中探去，可過了兩秒，才發覺自已沒有感知到手的存在。
低頭看去，手臂通紫泛著黑。
他睡了多久？
慕凡一下子就反應過來，知道自已這是睡著了，捏了捏手臂，環顧四周，他還在昨晚那間屋子，頭頂的燈光已經熄滅，溫暖的陽光從視窗門縫中照射進來，充斥在整間房間裡。
起身，感到有什麼東西從背後滑落，褲腳外傳來一陣微風，低頭看去，是一張毯子！
將毯子撿了起來，看著，發愣了兩秒。
咚！咚！
這時，敲門聲響起，隨後一道人影徑直走進來，手裡還拿著一份肉餅，看著已經清醒過來的慕凡，揚了揚眉，淡淡的說道:“你醒了？怎麼樣，肯交代了嗎？”
慕凡斜眼瞥了一眼他，沒有回答，而是笑了一聲，不知道是真笑還是假笑，將手中的被子隨手丟到桌子上，平靜的回答道:“沒有國家，沒有身份，我說的都是事實！”
“這樣嗎？”沒有生氣，蘇思健啃了一口手中的肉餅，坐在了慕凡對面。
“那麼你準備好迎接接下來的審問和監禁生活了嗎？”
聞言，慕凡蹙眉，沒有回答。
“這件事情我已經上報了，相信過兩天就會有答覆！”蘇思健接著說道:“雖然你的拘留和審訊肯定是少不了的，但在正式手續和指示下來之前，你還得在這待上兩天。”
咬了一大口手中的肉餅，鼻尖雖沒有聞到香味，慕凡卻覺得有點餓了，移開了目光，調整了一下姿勢，又重新趴下來。
沒有問為什麼不給他提供吃食，沒意義，也沒必要。
一時間，氣氛陷入了沉默，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像是在忙自已的事情，但又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一樣。
慕凡內心泛起煩躁的感覺，倒不是被饞到了，而是單純的煙癮犯了，內心癢癢的。
“……”
過了幾分鐘，興許是肉餅吃完的緣故，蘇思健拍了拍衣服，起身離去。
走之前，最後又看了眼慕凡，心裡已沒了昨天的急切。
這件事已經有專門的人去查了，根本不需要他來擔心，而且經過昨晚一晚的思考，他覺得，慕凡是一位孤兒的可能性大點，只是不知道是哪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