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抽菸

[任務:照顧凝光，成為她的監護人。]

[完成條件:未知！]

聽著腦海中的聲音，看到完成條件中的未知，慕凡微微蹙眉，伸手向懷中摸去。

摸索了幾下，終於在摸到熟悉的輪廓後，額前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還好，煙還在，熟練的從中掏出一根菸開始抽了起來。

收回了視線，換一個人在看到這後面的未知二字，肯定已經在四處罵娘，但慕凡不一樣，他倒是不在乎。

萬一做著做著任務就完成了呢？

這種事也不是沒可能，畢竟他的運氣一向很好。

慕凡看向這未知的世界，在原地矗立一會，吸了吸鼻子，隨後揉了揉肚子，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無視周圍人投來的視線，猛吸兩口手中的煙，輕咳一聲，隨手丟掉，向著不遠處的一棟冒著煙的建築走去。

“老卯我的北地煙燻雞還沒好嗎？”

“老闆來份金絲蝦球和杏仁豆腐！”

“老闆……”

或許是傍晚，正是吃晚飯的時候，一靠近，慕凡就聽到了這家飯店裡的不斷吆喝聲，裡面的食客很多，但在忙碌的卻只有一位壯年。

這位壯年似乎就是這家店的老闆，面對著食客不斷的回應著，肩頭掛著一條毛巾，在這不算熱的天氣中，穿著一件單衣，清理著桌上殘餘的碗筷和垃圾。

“雞馬上就來！”

這位壯年的臉上掛著憨厚和靦腆的笑容，似乎又帶有一絲疲憊，慕凡看了眼，緊跟著後面來的食客身後進去，走了一圈，便轉身離開了。

外邊，街上有著打打鬧鬧的一家四口，追逐打鬧的孩童羨慕的看著慕凡，咬了一口手中的糖葫蘆。

甜甜的。

也不知道一家飯店裡為什麼會有糖葫蘆賣。

慕凡漫無目的的走著，也沒有急著去找自已的任務目標，或者說壓根沒有想過去找。

走著，走著，很快手中的糖葫蘆就吃完了，來到了一處巨大的河邊，河水很寬很大，又似乎是海，符合腦海中對海的印象，他不清楚。

夕陽下，鼻尖的香味已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鹹鹹的微風吹來，河面微微泛起一絲波瀾，照應著夕陽的餘暉，遠處的天邊好像有兩個赤紅的太陽。

河邊是一處巨大的木質平臺，還有幾艘大船停靠在旁，來來往往的全是人高馬大的人，正不斷往船上運輸著什麼。

行色匆匆，像是有什麼急事。

一旁還有一位小姑娘提著一個籃子在他們身邊不斷的說些什麼，但很快又離開了，夕陽反射在眼中，看不太清。

邊上倒也有許多商販，掃了一眼，大多都是些賣魚的，穿著圍裙，苦口婆心，唾沫橫飛的跟著買家講價還價，倒是與他以前所見的那些商販沒有區別。

抽著煙，看著夕陽下的大海，慕凡心中難免感到有些掃興，早就聽說，大海很美，夕陽下的更美，但現在看來也就這樣。

一根菸抽完，時間已經不早了，海上只剩下了一個太陽，他也該去找今晚睡的地方了，不過說是找地方睡，但其實也就是找一個不怕風吹雨打的小疙瘩。

回去的路中，滾了滾喉嚨，掏出煙盒，剛要拿一根菸，摸索著，卻始終沒有掏出來，慕凡看去，煙盒中的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沒了。

“嘖！”

皺著眉，慕凡內心開始變得莫名的煩躁，並且這種感覺愈演愈烈，抓了抓脖頸，環顧四周，最終挑了一個看著非常像賣東西的小店。

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煙？

拍了拍身上衣服上的灰塵，剛走進店門，慕凡就停下了腳步，各種香氣撲鼻而來，有的很淡，有的很濃，促使他不由得捏了捏鼻子，這是一家花店。

對於聞多了垃圾腐爛氣味的他而言，在這種地方，反倒是更像身處於垃圾堆裡，反倒是聞不慣。

剛想要離開，轉頭卻看到了櫃檯旁邊的菸斗，還有一小袋開封的菸草，停下了腳步，他記得這邊的老人好像都是抽這種，慕凡便朝著櫃檯走去。

“老闆，這花怎麼賣？”

慕凡左看看，右看看，然後掏了一束味道不怎麼濃的花遞到了老闆面前，問道。

聽到有客人來問價，花店老闆先是臉上堆起笑容，急忙放下了手中剛要抽的菸斗，但抬頭看見來者卻是一位衣衫不整，比起乞丐更像是一位無所事事的混混一樣的慕凡，臉上的笑容明顯就淡了下去。

一道刺鼻的味道混合著慕凡手中拿著的那束鮮花傳入了花店老闆鼻中，被那刺鼻的味道嗆了兩下，內心不由得生出些許不滿的情緒，但在看到他手中拿著的那束鮮花，還是說道:“10000摩拉。”

“10000嗎？”慕凡摸索著下巴，嘴裡重複唸叨著花店老闆的話，儼然一副想要買的樣子，但是在思考。

花店老闆也在一旁堆起笑容，靜靜的等著，可過了一會，始終沒有得到答覆，聞著那刺鼻的味道，內心生起不耐煩的情緒，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強烈。

就在他忍不住要開口質問的時候，慕凡終於放下了手中那束花，可惜的搖著頭說道:“算貴了點！”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慕凡轉身離去的背影，花店老闆也不好罵人，經過這麼一搞也沒了講價的心思，只能在內心暗罵一句，坐了下來便想要繼續抽自已剛買的菸斗。

可往櫃檯上看去，那上面哪還有菸斗，就連那一袋菸絲都消失不見。

撓了撓頭，花店老闆眼裡閃過一絲疑惑之色，他記得剛剛是放櫃檯上面的呀。

還沒等他細找，一道怯生生稚嫩的聲音又從櫃檯前傳了過來。

“老闆，這束花怎麼賣？”

外面。

離開花店，稍微走出了一段距離，確保身後沒有人跟來，慕凡才從袖子裡掏出了一根菸鬥和一個袋子，將袋子隨手塞入口袋中，擦了擦菸頭，有些笨拙的抽了起來。

“咳咳！咳咳！”

剛入口，沒抽過，被嗆了兩下，但很快就好了適應了。

味道比預想中的要淡很多，他還以為味道會很濃呢，這還是慕凡第一次抽菸鬥，早些時候那時他還沒有抽菸，每次路過那些老人聞到煙味，都嗆了他好些時候，是因為地方不一樣嗎？

抽著菸斗，內心那股煩躁的情緒漸漸被壓了下去，四處看著，找著睡覺的地方。

在路過一家飯店時，慕凡不由的停下的腳步，朝裡看去，店裡面已經少了很多客人，比他來之前已經安靜多了。

看著裡面櫃檯上不僅插著糖葫蘆，還擺放著的盒飯，僅僅是思索了一瞬，慕凡便走了進去，將菸斗放好，環顧四周沒見老闆，估計是在炒菜。

拍了拍衣服，若無其事的走了進去，來到櫃檯邊，桌邊還有一點零錢，似乎是找零用的。

用較為瘦小的後背遮住了自已的雙手，小心的將盒飯抱在懷裡，便要像之前一樣離開。

可還沒有走兩步，身後，一道稚嫩的聲音喊道:“大哥哥，你不要偷東西！”

隨著較為響亮的聲音落下，店內瞬間變得鴉雀無聲，周圍所有的食客都被吸引了注意，好奇的將目光投了過來。

慕凡心跳不由再提了起來，心跳加快，但還是裝作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轉身，向著外邊走去。

轉身便看到，一位提著一個小籃子，綁著小辮的小姑娘正目光炯炯的看著他，夕陽從她背後照了進來，手中還抱著一束她半個人那麼高，明顯不符合她身份的鮮花。

看著她的眼睛，赤紅色的夕陽下，好像在閃著光，堅定執著，慕凡稍稍愣了一下，心中泛起一點波瀾，但又很快回過神來，看到了她手中的那束鮮花。

那一束鮮花慕凡認出來了，跟他剛剛拿的是一種的。

髒兮兮的小手，提留著那束鮮花，臉上和額前還佈滿了汗水，身上穿著破舊的衣服，相比於慕凡，她反而倒是更像是那位小偷。

“這位大哥哥，偷東西是不對的！”

見慕凡沒有反應，那位小姑娘再次喊道，這回所有食客的目光都投向了慕凡身上，掃視著，這邊的動靜也很快將後廚中的壯年引了出來。

見此，慕凡不由的內心暗罵，沒有猶豫，趁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快步飛奔了出去。

懷中還緊緊的抱著偷來的那盒盒飯，不斷的向前方跑著，速度很快，耳邊傳來嗚嗚的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