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啊。”“發生了什麼?”“怎麼這麼多人圍在這?”“好像有人死了。”

嗬嗬,再快點,再快點。許間揮舞著手臂朝人群跑去。

一見到躺在地上、渾身是血、手臂和大腿都被砍下來的人,鼻頭一酸,跪在地上,用手捂著嘴,小聲哭了出來。

躺在地上的人是他的哥哥。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都圍在這?!”一位警察走了過來,對人群大喊,隨後對身後的下屬說道:“把這圍起來!讓法醫十分鐘內過來!”“是!”不一會,幾輛警車停在了學校周圍,紛紛趕了過來。

“看這傷口,我認為是失血過多而死。”法醫給屍體做了一個全面檢測,蹲在地上說道,“其次,這屍體死了起碼一天,怎麼現在才發現?”“不知道啊同志,這具屍體是我在花壇裡發現的,當時我看到了一隻手臂直直的插在了一簇花旁邊,還……”法醫眉頭一皺:“還什麼?”“還……做了一個……挑釁的手勢……”保安聲音微弱。“哪一簇?”徐天明走過來問。“那盆。”保安隨手一指,指向了一簇不知名的小白花。

“去,挖一下看看。”徐天明命令道。幾個手下立刻小心地挖著泥土,當挖到地下時,眼睛不由都瞪大了。“徐……徐隊,你……看。”一名警察顫抖著手一指,徐天明,往那方向一看,眼睛也露出震驚的神色,花壇底下赫然是屍體不見得手和腿!旁邊還有一張紙。

徐天明拿起一看,上面寫著一句英文:He deserves it.(這是他應得的。)這不就是一場明顯的謀殺嗎?“這兇手看起來是對死者有什麼大仇大怨。”白祈邊收拾手套邊說。順便讓人把屍體帶回警局,好做個更清晰的檢測。

“你就是死者的家屬?”許間哭著抬頭,眼前的人在陽光下愈發耀眼,使他睜不開眼。“嗯……對。”“那你跟我們過來做一些調查。”

警局裡。警察從許間嘴裡大概瞭解了一下情況。

許亞,許間的親哥哥。上個月,許亞稱公司出差,要出去七天。結果到現在還沒回來。家裡人打過很多電話,但都顯示在通話中。一家人很著急,夜晚出去尋找,結果,許亞常去的地方都搜過了,依然沒有人影。他們報過警,但依舊沒有下落。許間的爸爸有心臟病,因為處處找不到許亞,他爸爸前些天就昏迷了,躺在病床上,生死難料。

當警察還想更進一步調查時,許間的手機響了。他起身到門口接了個電話,當聽到對方說的話時,許間的表情明顯愣了,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怎麼了?”徐天明意識到不對,皺眉一問。“我……我爸他……”許間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緒,支支吾吾的說著,“他……死了……”“死了?”在病床上還能死?徐天明有點疑惑,立刻讓許間帶著自已去往那個醫院。

當推開病房的一瞬間,床上的人已然蓋上了一塊白布。“請節哀。”陪他們一同來的護士低聲說道。“爸……”許間慢步緩緩朝床上蓋著白布的人走去。“爸……哥哥還沒回來,你怎麼就先走了……”許間的眼眶通紅,眼淚又流了出來。“病人在醫院裡躺著也能死?”徐天明不解。“先生,這位病人死亡因為他的心臟。這位病人本身的高血壓,加上年紀大了呼吸不適難免會引起心絞痛,所以恐怕是這位病人在呼吸困難時我們醫生沒有察覺,對不起,是我們的疏忽。”一位醫生說道,“去,小林,看一下,今天在這間病房值班的是誰,叫過來。”“好的,李醫生。”李醫生又轉過頭來對他們說道:“我現在已經吩咐了護士去叫給這位病人值班的醫生了,等會就給你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多時,一位女醫生推門走了進來。“解釋一下吧。”李醫生說。那個女醫生拿出一份報告和一條影片,遞給醫生:“李醫生,這裡是那時候的監控,我是離開了,但只離開了一小會兒,而且,我走之前,這位病人還是好好的,能檢查的我都檢查了,真不是我乾的!”眾人看看報告,又看看監控,確實沒什麼不一樣。

這時,一直趴在床邊的許間感覺床上好像有一張紙,他掀開白布,一旁的護士見了,趕忙阻止:“你在幹什麼!”許間不理會,拿起了那張紙,依然是英文,依然是鋼筆寫的:This is just the second one (這只是第二個)看來兇手還想殺人。

事情變得越來越玄乎了,為什麼兇手要殺一口無辜的人,為什麼要留下這一張紙,為什麼……要寫下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