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網路虛擬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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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提示，張澤找到抽獎頁面——一個大轉盤。
和常見的有各種各樣的分割槽那種轉盤不同，整個轉盤上面模糊一片，能看清的只有一個指標。
“這是什麼鬼？不知道能抽到什麼好東西？”
懷著期待的心情，張澤開始動用【1級抽獎卡】開始抽獎。
【消耗1張1級抽獎卡……抽獎中……】
只見抽獎轉盤飛速旋轉起來，約莫十秒過後，指標緩緩停在某處。
【叮！恭喜你獲得2萬魚翅，已存入物品欄】
張澤連忙在物品欄檢視這所謂的魚翅。
一瞧之下，張澤哭笑不得。
“原來是這種魚翅……”
【魚翅】：來自鬥魚直播平臺的虛擬貨幣，你可以透過操作，將之匯入指定的賬戶中。
注1：該魚翅透過合法渠道充值，表現在現實世界1魚翅=1RMB，不會引起通貨膨脹，請放心使用。
注2：魚翅只能用來打賞消費，不能從中牟利，杜絕一切投機取巧的手段。
“話說，真的能匯入鬥魚的賬戶麼？”
張澤不是不信，而是感覺有些怪怪的。
想了一會兒，張澤拿過手機，看了眼自已的使用者ID——灰色天空。
這個ID是當初註冊取名時，張澤想取‘灰色張澤’，用來自嘲下自已失業的現狀以及灰暗的人生，聊表下內心的惆悵。
可他後來一想，網路上用真名似乎不太好，才取了“灰色天空”這個名字。
……
半分鐘後。
手機頁面自動轉跳到充值完成的頁面
“充值成功，灰色天空獲得20000魚翅。”
愣了半秒。
“我尼瑪，還真的行？！”
張澤下意識爆了句粗口，呼吸不由自主急促了些，漆黑的眼睛裡透射出一絲絲興奮的光芒。
“20000魚翅，這可是兩萬塊，如果我開直播全部刷給自已，到手能有好幾千……”
一種叫做穿女裝做主播的念頭，在張澤的腦海中溜一轉後，他想到什麼，又很快冷靜下來。
回到系統中一瞅，張澤整個人像是被霜砸過的茄子，蔫巴了。
“只能用來打賞消費，不能用來牟利，還杜絕一切投機取巧的手段……”
張澤的臉有點黑，想和系統商量下，能不能改改規則。
但這玩意兒是個死東西，沒法交流。
鬱悶了幾秒，張澤又來到抽獎區，繼續抽獎。
【消耗1張1級抽獎卡……抽獎中……】
十秒之後。
【叮！恭喜你獲得1萬魚翅，已存入物品欄】
“又是魚翅，不會這1級抽獎裡，全是魚翅吧？”
張澤一邊嘀咕著，一邊將最後1張【1級抽獎卡】用去。
【消耗1張1級抽獎卡……抽獎中……】
【叮！恭喜你獲得8萬魚翅，已存入物品欄】
MMP！
果然，還是魚翅。
張澤有些失望，說好的寶貝呢，說好的奇遇呢，結果全是魚翅。
還是那種只能刷給別人，不能刷給自已的魚翅。
什麼吉爾外掛，可以退貨嗎？
退出抽獎區，張澤掃了眼系統主頁，發現任務區還沒去逛過。
意識轉動，進入任務區。
與抽獎區一樣，任務區也是一個二級頁面，不過沒有等級之分。
任務區裡，掛著三個沙雕的任務。
【任務a】：打賞一位主播1萬魚翅，獎勵：10積分，1張1級抽獎卡。
【任務b】：請朋友吃一頓不低於1萬塊的晚餐，獎勵：10積分，1張1級抽獎卡。
【任務c】：買一套價值不低於1萬塊的衣服，獎勵：10積分，1張1級抽獎卡。
全是人傻錢多的人才會幹的事情，看得張澤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張澤邊琢磨，邊喃喃道：“三個任務，可以輕鬆完成的只有第一個，魚翅這玩意兒既然換不了錢，也就只能用來打賞裝十三了。
至於請朋友吃一頓不低於1萬塊的晚餐，或者買一套不低於1萬塊的衣服……
有錢了還好說，關鍵老子現在全身上下的積蓄，有一萬塊嗎？
根本就沒有。
這是想逼我去賣……血嗎？”
儘管不斷吐槽，可平復心情之後，張澤發現自已也沒啥好沮喪的。
本來就是一個事業上的失敗者，系統傍身，儘管功能有些奇葩，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收拾心情，張澤將剛才垂釣到的9萬魚翅又匯入鬥魚賬戶。
一瞧，發現女主播啾啾還在直播，順手點了進去。
……
啾啾是一名全職女主播。
當初她大學畢業後，找不到理想的工作，只好回到家裡，待業半年，天天被爸媽嫌棄。
久而久之，處於崩潰邊緣的她，只能灰溜溜地又跑回滬上。
她也沒什麼大抱負，原本只想找份工作慢慢混著，過一天賺一天。
一次偶然的機會，有人推薦她去做直播，調查之後，她發現直播這行真的來錢。
許多整過容，化濃妝，開著美顏、濾鏡、瘦臉，看起來姿色平平的女主播，都能月入幾萬，幾十萬甚至上百萬。
她激動地想著，自已好歹是純天然的妹子，大學時候是學校裡有名的美女，相較這些改裝過的女主播，有著天然的優勢，開直播一定會火吧？
懷揣著月入百萬的夢想，啾啾開始了她的直播之旅。
事實證明，美女在直播行業，真的有優勢。
儘管開始的一個月，沒什麼收入，但從第二個月開始，有了公會推薦位之後，啾啾當月的收入成功破萬。
激動的她，開始更努力地直播，開始去學聲樂，學舞蹈。
直播間的人氣，也隨著她堅持每天的開播，不斷上漲。
最高的一個月，她收到的禮物總價值超過30萬，而她當月的稅前收入，也達到了十萬。
月入十萬的工作，居然只需要對著攝像頭說說話、跳跳舞、賣賣萌。
有時候靜下來想想，啾啾都會覺得很諷刺，但自已卻又樂在其中。
如今直播一年了，稅前的月收入基本穩定在3萬+。
雖然這樣的收入已經很高，可啾啾並不滿足，她覺得自已還可以更火，賺更多的錢。
但她很快認清現實，在鬥魚平臺，在整個網路直播界，不缺美女。
顏值高，身材好，在直播上有優勢，這點毋庸置疑。
可真正能成為大主播，能月入上百萬的，就沒幾個有多漂亮多帥。
靠的是實力、說話的智慧以及背後團隊的運營。
啾啾痛苦地發現，這三樣，自已好像一樣都不佔。
今天從開播到現在，已有近六個小時，啾啾偷偷瞄了眼後臺。
今天收到的付費禮物總價值：6003元。
其中1個超火1個火箭，還是她自已給自已刷的——為了提升直播間熱度，增加曝光度。
這些禮物平臺分5成，公會分1成，她只能拿4成。
算下來，今天的稅前收入2400塊左右，而她支出了1個超火1個火箭——2500塊。
所以，收入是……負數？
“沒扣稅都還虧了一百，不止心疼，渾身上下每一處都在疼呀……”
啾啾有點想哭，“我可真是個制杖。”
早知道就不該學那些大主播刷熱度了，人家大賺，她血虧。
調整一遍心情，啾啾對著攝像頭說道：“那個，今天的直播到這裡就結束了，我要下了，大家明天見哦。”
直播間的公屏上飄起了幾條彈幕。
“別啊，再多聊會兒唄。”
“我才剛來你就要走，是不是飄了？”
“剛準備刷超火，聽到這話，我又憋了回去。（￣︶￣）↗”
啾啾好笑道：“生哥你別鬧，剛才讓你刷架飛機都捨不得，現在還說刷超火，你又唬我，要是你真能給我刷超火，一個超火加播一小時，來不來嘛？”
生哥秒慫：“惹不起惹不起，遛了。”
部分觀眾跟著起鬨。
啾啾等了半分鐘，失落地發現，沒人給她刷超火。
其實不要超火，哪怕一架飛機，她也會多播一會兒的。
只可惜……
嗯？
正當啾啾準備關掉直播間的時候，她的手機螢幕忽然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