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勢之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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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的暖流，怕是提升了我近千斤的力量！”
巨石上，蕭赤迎著春風，握著拳，感受著身體的變化。提升力量還是次要的，主要是身體強化了不少，這就難能可貴了。
“暖流，為何又突然回來了？”
“難道是因為在江底練拳的緣故？”
蕭赤盯著自已的雙拳，喃喃自語。
“書讀百遍，其義自見...武練萬遍...其意...”
眼前不斷閃過小時候練拳的一幕幕。
有剛練萬遍時暖流出現的欣喜，有後來每快練到萬遍節點時的期待...再後來，練拳十萬遍...暖流不再出現時的失落。
蕭赤眸中光芒一閃：“會不會是...？”
“武練萬遍，其意自現，這個‘意’便是身體中出現的暖流，而練拳可以無限，但拳‘意’卻有限，當拳意圓滿的時候，暖流便不再出現了！”
“而想要暖流再次出現，唯有突破桎梏！拳意圓滿，那就突破拳意的桎梏，化拳意為拳勢！”
“而我本想強化身體，在江底練拳，沒想到誤打誤撞，卻以水勢之重磨鍊了拳意，使拳意化為了拳勢！”
蕭赤心中漸漸明悟。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
“撼地拳只是最低價的一品武技，而我每練拳萬變，都使撼地拳拔高了一個品級，所以每練萬變都能得到一次拳意的反饋。”
“而之所以練第十萬遍的時候沒有得到反饋，完全是因為撼地拳得到九次強化，已經晉升為前所未有的十品武技，拳意更是已經超越了圓滿，達到了大圓滿！”
蕭赤想到自已之前運用拳意的時候，身上有淡淡的微光出現，想來那便是極致武道之意的顯化。
“如今終於突破了桎梏，成為勢級武者了！”
蕭赤咧開嘴，“嘿嘿”傻笑了幾聲，大機率是想到了自已以後一身巨力，拳鎮大荒的場景。
“不過，勢要怎麼運用呢？”
那晚蕭赤只是順其自然的就打出了那一拳，如今讓他再打出那一拳，他反倒不知該如何出手了。
蕭赤腦海中不禁浮現那日江水翻滾的場景，心中漸漸火熱了起來。
那一拳的強大，讓他如今想起來都熱血沸騰，那簡直不是人能掌握的一拳。
“該怎麼溝通天地之勢呢？”
蕭赤皺著眉，根本不知該如何打出那一拳。
那晚，他只覺得身體中的力量好似要爆炸一般，不打不快，自然而然的就打出了那一拳。
而如今，身體中卻沒有那種要爆炸的感覺。
“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打出那一拳？”
蕭赤回憶著江底打出那一拳的所有細節。
漸漸地，蕭赤閉上雙目，拳隨身動，在巨石上便打起了撼地拳。
一趟撼地拳七十二式，當最後一式打完，那要爆炸般的感覺再度出現，蕭赤心有所感，拳頭緩緩向前揮出...
“呼！”
背後，血色人形虛影再度浮現。天地之勢從四面八方壓了過來。與當初岷山鈺施展的天地之勢一樣，千斤之重。不過，如今這種程度的勢，可壓不住他了。
這時，蕭赤再次感應到了周圍的天地之勢，這些勢，可以任由他調動。
“原來如此！”
拳勢收回，天地之勢也退去，蕭赤咧著嘴笑了。
“萬物皆有勢，武練到一定程度，也能顯化出自已的勢！”
“以拳勢引動天地之勢，發出勢之一拳，這便是武者可以對抗圖騰戰士的秘密！”
蕭赤心中興奮不已。
“不過，武者引動天地之勢，會受到天地之勢的反噬，沒有好的體魄，根本扛不住！”
“一重勢，一重天，說的便是引動一重勢，便要受到千斤之力的壓迫。”
“怪不得沒聽說有什麼出名的武者。想必即便天賦驚人，領悟出武道之勢的武者，身體也不允許他隨便使用勢之一擊！使用的多了，身體估計都是暗傷，壽命不會長久。”
這也就是蕭赤，透過撼地拳不斷獲得暖流的強化，加上體質特殊，才能在一重勢的壓迫下行動自如。
“武道多艱，大抵是因為天地之勢的反噬。真不知道那名傳說中的靈將到底是如何修煉的！”
也不怪蕭赤想不通，所謂一重勢，一重天，九重勢就是九千斤的壓力，而突破九重勢境，才是靈境，將面臨萬斤的天地之勢的壓迫，那得什麼樣的身體才能承受的住？
不過，這些疑問只能靠蕭赤自已慢慢去探尋了。
誰讓他純粹是野路子出身，大師傅邱山對武道一知半解，二師父蕭司事對圖騰一道懂了個皮毛，沒有人告訴他修煉的道理。
如果修煉武道的話，蕭赤還真就找不到什麼前輩了。在這一道上，走的最遠的便是當初的靈將，而且如曇花一現，現如今的勢級武者，也都如他一般，正在苦苦追尋修煉的前路。
不過，如今蕭赤算是給自已趟出了一條路。只要暖流不斷出現，身軀不斷地強化下去，早晚有一天，他也能承受的住那萬鈞天地之勢，成為那無上靈將。
...
“呼~”
丈許的血色人型虛影浮現在蕭赤身後。
巨石上，蕭赤再度引動天地之勢。這次倒是不需要打完一遍完整的撼地拳了，心念一動，拳勢隨之而出。
感受著周圍的天地之勢，蕭赤目視江面，狠狠一拳揮出。
“轟！”
強大的力量帶動空氣，發出巨大的音爆。
卻見平靜的江面，猶如被巨大的犁耙犁過，三尺深的半圓形溝壑飛速向著遠方蔓延。
這一拳，比之江下，帶來的視覺衝擊更加震撼。
“嘶~”
“疼...疼！”
蕭赤的小白臉由白轉紅，又由紅轉紫，疼的在巨石上躬起了身。
“怎麼這麼疼？”
“嘶~”
“之前也沒這麼疼啊！”
蕭赤感覺猶如被凌遲了一般，全身肌肉撕裂般的痛。
不僅如此，這一拳還抽空了他的力氣，讓他連站起來都做不到。
“嘶~”
...
蕭赤疼的在巨石上左翻右滾，直到半個時辰後...也不知道是身體修復了創傷，還是疼的麻木了，或者是身體適應了，反正是沒那麼疼了。
“這是不是屬於絕招了？”
“用完，命就絕了的招兒？”
蕭赤平躺在巨石上，滿眼的生無可戀。剛剛的疼痛，讓他現在想想都心裡發怵，打心眼裡他是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第一次打出這拳，估計是正好趕上暖流出現，所以才沒這麼疼。這次，不僅疼的要命，身體受的創傷，也比上一次重。使出這拳，敵人死沒死他不知道，反正他是想死。而且這拳一出，就再也沒有反抗的力氣了，只能任人宰割。
“哎~還是繼續練拳吧，等暖流再強化一次身體之後，應該就不會這樣了。”
蕭赤下定決心，不到生死關頭，他是再也不會使出這一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