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這些本事,怕是不夠徒兒學多久的。”

“成年之後,便送他去軍隊吧,只有在那裡,才能學到更大的本事!”

邱山打定主意。

至於蕭赤,這三年的打鐵生涯,讓他已經可以完美的掌控自身力量。巴掌大的小鐵錘在他手上猶如造物主的手,各種小巧的鐵具都打造的既快又好。

加上蕭赤長的好看嘴又甜,所以鐵匠鋪的生意照比之前好上了不少,但也不夠蕭赤吃的。

邱山的小金庫日漸消瘦,所以,也沒有餘錢給蕭赤接濟母親和妹妹。蕭赤只能每次頭回家的三天,少吃一些,省出一些口糧帶給母親。

不過,少了蕭赤這個吞金獸,加上族中時不時的接濟,蕭赤的母親和妹妹過的倒還不錯。

...

邱山知道,距離成年的這三年,是最關鍵的三年,索性便不讓蕭赤去鐵匠鋪幫忙,只讓他專心練習武藝。

每日上午,習槍射箭,下午邱山去鐵匠鋪的時候,蕭赤便繼續打著撼地拳。隨著年齡的增長,蕭赤的精力也越來越充沛,每日練武都練習到很晚。

奇怪的是,蕭赤將【退蠻槍】練習到一萬遍的時候,並無任何事發生,不死心的他又練習了一萬遍,然後徹底死心了...每日僅專心練習撼地拳。

其實,他哪知道,退蠻槍無品無級,怎麼可能練出什麼來。

而撼地拳,最起碼是入了品的。武技只要入了品,練至大成,都會有特殊效果。

撼地拳大成之後,拳法有了意,也就是拳意。拳意反饋身體,這才能改變體質,增長力量。而撼地拳重力量,特殊效果便是增長氣力,所以力量方面增長的更多。

...

時間一晃,又過了三年,蕭赤已經成為了一個大小夥子。

白皙的面龐,挺拔的五官,長期習武蘊養的英武之氣,誰見了都要誇一聲好男兒。

而邱山,卻日漸老矣。耳順之年的他已滿頭白髮,早年在軍中受的暗傷時不時的發作,折磨的他日漸消瘦。

...

“師父,你在家安坐,徒兒去去就回!”

蕭赤手拿一杆完全由精鐵打造的長槍,腰挎獵刀,身上還背了一張鐵胎弓,一副要進山打獵的樣子。

“徒兒此去萬萬小心!”

“哎,本該為師陪你去的,奈何為師這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去了山裡,也怕成為你的負擔!”

邱山臉上老態盡顯,常年的病痛折磨,讓這個曾經的大漢瘦的皮包骨頭。

看著師父的樣子,蕭赤心中刺痛,他想不明白,為何短短几年間,師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歲月可真是...不饒人啊!

...

辭別師父,蕭赤沿著蕭水河一路走出了蕭水鎮。

按岷山伯國的規矩,滿十六歲的男子,行過成人禮,就是真正的成年了。而成人禮,便是進山狩獵。

一般行成人禮,都是部族中的獵手帶著少年們進山,但蕭赤就不用了,這三年,蕭赤練拳八萬遍,共得氣力八百斤,加上身體成長帶來的力量,一身氣力已接近兩千斤。

這可把秋山高興壞了,他還以為蕭赤氣力不斷增長是體質的原因,還以為蕭赤的天賦又回來了,以為蕭赤是屬於‘發育’晚那夥兒的。

他哪知道,蕭赤每練萬遍撼地拳,便能再次獲得拳意的反饋,所以力量才能一直疊加,而且無形中,身體也在不斷強化。

這種情況,別說撼地拳這種勉強算是一品的武技了,就算是最高的九品武技,也沒有這種效果。

...

不過,能將入品武技練至大成,算是一名天才了,有了拳意,也算是一方高手了。更何況大山中,沒有什麼猛獸能抗住兩千斤的力量,加上蕭赤還練就了一手好射術,所以邱山也就放心的讓蕭赤獨自進山狩獵了,畢竟雛鷹早晚要獨自飛翔。

而蕭赤的夢想就是進山打獵,如今夢想即將實現,蕭赤本因師父病痛而沉重的心,也隨著進山漸漸明朗了起來。

不需說千里岷山,便是蕭水部周圍的山,便不知凡幾。

蕭水部是沿著蕭水河而建,而整個岷山伯國,則是沿著赤河而建。

赤河本叫岷河,後來因與冥河音似,不吉利,又因河水呈褐色,遂更名赤河,亦叫赤江。從高空俯瞰,會發現赤河猶如主幹,貫穿大半個岷山伯國,其間枝幹不知凡幾,猶如觸鬚一般,而蕭水河,便是這些‘觸鬚’之一。

整個岷山中所有的部族都是沿河而建,所以想要進山就簡單的多了,只需背向河水行至半日,便已不見人煙。

不過,蕭赤有些私心,他想‘順道’回家看看,所以,一路向著家的方向,斜著就插入了山中。

沒進過山不知道,進了山,蕭赤終於理解族人為何不開發這些大山了。

叢林密佈,幾乎不見天日,各種比人腰還粗的樹木,想要砍伐之後開墾,以蕭水部的人口,根本無法實現。

疾行了小半日,山中野獸漸漸多了起來。剛開始,蕭赤見獵心喜,不時張弓射殺一些野兔山貓,可沒射幾隻,便失去了興趣,只因這些小獸在他弓下毫無反抗之力。

“看來,還要往深處再走一些才行!”

蕭赤暗下決心,成年之禮,當獵殺一些大型猛獸,才能彰顯勇武。何況少年多義氣,鋒芒不飾之。

而蕭赤這樣身負兩千斤巨力的少年,更是不知多少次夢到在山中擒虎獵豹。

又行了小半日,天色已漸漸昏暗,山林中更是隻有微光。蕭赤引起篝火,用獵來的幾隻小獸填了填肚子。

“嗷~”

伴隨著狼嚎,四周響起了‘沙沙’之聲,不多時,十幾雙幽藍的眼睛將蕭赤圍在了中間。

“終於來了麼?”

蕭赤這一路行來,所獵野獸並未處理,獸血滴了一路,就是為了用血腥味引一些大型猛獸出現。

站起身,蕭赤淡定的拿起精鐵槍,將篝火掃滅。

沒了火焰,狼群不再懼怕,瞬間飛身而動。蕭赤抬槍一刺,便將前方正撲來的野狼刺了個對穿。

“嗷~”

同伴的鮮血更加激起了野狼的兇性,不過,好似有些懼怕蕭赤手中的長槍,狼群圍著蕭赤不停尋找著機會。

“啪!”

有野狼從後偷襲,被蕭赤一槍掃中,居然被一槍掃成了兩截,飛出好遠。

狼群的眼中有了一絲懼意。

蕭赤見狼群既不上前攻擊,又不退去,不禁有些疑惑。不是說狼是山中最難纏的猛獸麼,不僅成群出現,而且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一般猛虎對上群狼,都討不到什麼好。

蕭赤見此,只好猛的上前。前方的狼群猶如驚弓之鳥,瞬間向後猛退。

“你們,這是害怕?”

蕭赤大感驚奇,還是頭一次聽說狼也會害怕。

狼:大哥,你要不要看看你做了什麼?好好的狼,說給敲兩半兒就給敲兩半兒。

蕭赤不禁感到索然無味,把長槍插在了地上,緩步向著狼群走去。

每向前一步,狼群便向後退一步,齜著牙,不斷對蕭赤‘嗚嗚’的恐嚇。

“哎~算了,你們走吧!”

蕭赤想著狼肉也不好吃,而且已經殺了兩頭了,夠晚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