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你看那邊那個房子咋樣?”劉浩然用手指著對面的房子說道。

順著劉浩然手指的方向大嘴看了過去問道:“啥房子?那不都是房子嗎?咋的了?”

“我……算了。”劉浩然被大嘴氣的話說一半,也懶得解釋了,直接朝著對面走了過去。

“你等等我啊,你幹啥去啊?”大嘴在後面連忙跟上。

二人走到房子面前大嘴這才明白,原來剛才劉浩然指的方向,是這個房子出租。

“你說的是這個房子啊,這掛著這麼大的條幅,我咋就沒看到呢,真是奇了怪了,趕緊打電話問問。”說完大嘴拿出手機看著條幅上的號碼撥了過去。

一番交流後,大嘴結束通話電話對劉浩然說道:“房東一會就來,這房子120平,三室兩廳,裡面格局挺好,沒啥格擋也沒啥柱子,房費一萬二一年,也可以半年一租,半年是七千房費,一會她來了咱們再進去看看到底啥樣。”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一名中年婦女朝著大嘴和劉浩然快步走來。

“倆小兄弟,是你倆要看房嗎?你倆可真有眼光,這房子剛空出來,這位置也好,我長期在外地,這次回來辦事,你們正好打電話過來,再晚一會,我就包給中介,讓他們去租了,到時候可沒有這個價了。”沒等大嘴和劉浩然開口,這位中年婦女的嘴像機關槍一樣噠噠噠不停的說著。

大嘴和劉浩然一臉黑線的看著面前的中年婦女,最後大嘴實在聽不下去了對著中年婦女說道:“大姐,你這房子再好,你是不是也先把門兒開啟,讓俺們進去先看看啊。”

“對對對,你看我光顧著說了,我開門,你們進來看看。”中年婦女邊說著邊把卷簾門開啟。

屋內四方,真像大嘴之前說的,裡面沒有隔斷和承重的柱子,很規整。三間臥室,一個衛生間,還有燃氣熱水器,這洗澡可比家裡的太陽能熱水器舒服多了,洗多久都不怕沒熱水了,劉浩然心裡想著,不由自主的說了句:“這房子真不錯。”

就這麼一句話,房東大姐,一步跨到劉浩然身邊笑呵呵的說道:“哎喲老弟,你可真是有眼光,姐這個房子確實好,而且像我這麼靈活收租的,你在周圍打聽打聽,誰家能這樣?都是押一付一,像半年或者一年沒有押金的,那都不可能的。”

大姐的一番話,讓劉浩然啞口無言,大嘴趕緊上前擋在劉浩然身前對著房東大姐說道:“我說大姐,你這房子咋一股下水道的味兒呢?還有這牆上都是油啊,白牆都變黃牆了,這我們咋用啊?”

房東大姐一看這是遇到對手了,要開始挑毛病砍價了。

二人眼神相碰,身邊像颳起兩股風一樣你來我往。

大嘴挑一個毛病,房東大姐就見招拆招雙方你來我往,互不退讓。

爭執了半天二人也沒聊出個結果。

在他倆討價還價的時候,劉浩然已經把整個房子全都看了一遍,心裡大概已經有了定位,祖師壇怎麼擺,房子內怎麼佈置,一點一點都在腦海中浮現了出來。

“行了大嘴,別說了,這事不是咱們能定的,還得回家問問長輩。”劉浩然說到長輩二字的時候,語氣故意加重了幾分。

“對,得回去問問長輩,這是大事,咱倆相中屁用沒有。”大嘴邊說著,邊用餘光瞄著一旁的房東大姐。

“這樣,我倆先回去大姐,如果長輩覺得行,我再聯絡你,如果沒相中,就不給你打電話了,我也不耽誤你繼續租,這段時間你正常租,如果有人相中了你也租出去了,證明我們和這房子沒緣分。”劉浩然說完就跟大嘴二人轉身向門口走去。

見到二人的舉動,房東大姐有點慌神兒,心裡想道:嗨呀,這倆人不大可不按套路出牌啊,聊的好好的說走就走,那可不行!

“兄弟你等等,價格還可以商量,我這兩天就要去外地了,說實話這房子我也不想轉中介了,他們兩頭收中介費,也不少錢,這樣吧,半年租六千,整年租就一萬。如果覺得行你倆留一千定金,回去問問長輩同意的話,你們看怎麼租補齊房租,不同意這定金大姐也不扣你們的,你們歲數也不大,做點生意也不容易。”

這句話傻子都能聽出來是真心話,大嘴看著一旁的劉浩然,劉浩然此時也正好看向大嘴,二人四目相對,同時笑了起來,劉浩然對大嘴說道:“交錢!”

付完定金回家,劉浩然和大嘴站在法壇前。劉浩然雙手夾著三支香面對法扇說道:“祖師爺(師公)弟子剛去一個地方位於……要在此地開館起壇,弟子來問祖師爺(師公)聖盃,還請祖師爺(師公)明示弟子。”

香插在香爐裡劉浩然拿起桌上的聖盃舉在香頭,同時嘴裡小聲念動聖盃咒,最後一句咒落,劉浩然將聖盃拋落在地,聖盃呈現一正一反,卦顯為聖卦。

劉浩然將聖盃合在手中,對著法扇拜了三拜口中說道:“感謝祖師爺(師公)弟子明白了。”

轉過頭對大嘴說道:“可以,祖師爺(師公)同意了。”

得到了答案,大嘴拿出手機,打給了房東大姐,後續補齊房費的事就都是大嘴負責了。

劉浩然只負責處理問題,大嘴則是負責跟所有的客戶,以及一些館內大小事全權負責,二人分工明確。

“耗子,事辦完了,但是咱們剩下的錢也不多了,我整租的一年,之前張所給的那些還剩下幾千,我自已還有點,不夠我就掏點,但是咱倆先說清楚,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呢,別因為錢這點事兒,最後咱倆鬧的不愉快。”

劉浩然沒說話點了點頭,大嘴繼續說道:“咱倆四六分,你六我四。”劉浩然剛要說話,大嘴直接抬手繼續說道:“你先聽我說,耗子。雖然外人看我乾的活可能多點,你就是負責處理問題,但是之前的那些我都是親眼所見的,你這都是拿命去賺的錢,除了這些小事,業務上我也幫不上啥忙,我拿四成我都覺得夠不好意思的了,所以咱就這麼定了,你也別推辭。”

大嘴越說越激動,再說下去都快哭出來了。

“你說完了?”劉浩然看著大嘴笑呵呵的問道。

“啊,說完了。”

“啥四六的,賺多少還是要先把館裡需要的開銷留出來,剩下的不管多少,咱倆都一人一半,業務上你雖然幫不上啥忙,但說句不好聽的,如果我真出事了,你也不可能扔下我就跑,咱倆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到時候咱倆得一起下去喝湯。況且祖師爺(師公)不是還在身後看著呢嗎?”劉浩然說完和大嘴不由自主的都看向了法扇。

大嘴沒有說話,笑了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