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在聽見林染聲音的時候就收起了臉上冰冷的神情,微微蹙眉。

他原本想要教一下乖乖,畢竟一回家沒有看見小染,誤以為小染會再次逃跑。

但在回過頭的那一刻,傅斯年的眼神中露出的驚訝,瞳孔中倒映著林染的身影,深邃的眸子中罕見的露出一絲震驚。

林染站在樓梯上,白色的燈光不知什麼時候被管家換成曖昧昏黃的燈,從五米高的房頂上照射下來,襯得女人得肌膚膚若凝脂,唇色朱櫻一點。

修長的脖上戴著一條十克拉的粉色鑽石項鍊,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傅斯年漆黑的眸子下溢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臉上露出勢在必得的神情,拿起手中的紅酒,緩緩朝著林染走去。

“小染,你今天很美。”傅斯年紳士的伸出手,狹長的眸子看向林染的眼神像是盯上某隻獵物的野獸。

林染勉強露出一絲笑容,在兩人沉默的過程中,男人朝自已伸出的手始終頓在半空,像是在無聲的較量。

“小染。”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傅斯年的臉色逐漸沉了下來,漆黑的眸子顯得凌厲威嚴。

其實在男人朝著自已走來的時候,她就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讓人反胃。

“你幹什麼去了?”林染顫抖著聲音,咬牙看著眼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其實仔細看一下,不難能夠發現在男人黑色的西裝上滴落了一些濃厚的血跡,深得發黑,顯得眼前得男人尤為得恐怖。

面對林染的質問,傅斯年絲毫不慌,反而輕蔑的嗤笑一聲,彈了彈身上的血跡,修長的指尖上沾染了暗紅色的血跡。

“小染真聰明,這都發現了。”傅斯年低笑一聲,俊美非常的臉上透露出一絲青白之色,隨後捲起手臂上的袖子,露出手臂上的傷疤。

男人虯勁有力的手臂上此刻佈滿了傷痕,還有像是利器劃開的皮肉傷,裡面的皮肉翻開,露出裡面鮮紅的肉。

即使用白色的紗布包紮,還是不斷滲透出血液。

“你瘋了?!”林染瞪大了雙眼,被男人的舉動嚇得下意識往後退了一下。

可男人像是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一般,漆黑的瞳孔中露出一絲偏執和病態的愛意。

“我沒瘋!小染,因為我愛你啊。”

男人修長的指尖掐住女人嬌嫩的下巴,語氣詭譎,面色陰沉沉的。

林染思緒一片空白,腦子空洞洞的,只有胸腔的一顆心在強烈的跳動著。

面對男人眼中偏執而濃烈的愛意,林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難道這就是愛嗎?

“你放開我!”

林染用力的推了一把男人,提著裙襬就要逃離。

可男人虯勁有力的手直接抓住她的手腕,滿是怒火的眸子死死看著女人:“小染!”

男人的力氣奇大,為了防止林染逃跑,傅斯年將女人牢牢地扣在懷中,眉頭一壓,薄唇微抿,周身的氣場駭人。

林染眼尾微紅,淚珠不斷的滴落,顫抖著身體掙脫:“傅斯年,求求你,不要逼我了好不好?你身上的傷口我不問了,只求求你放了我。”

可男人面對林染的回答不甚滿意,冷笑一聲,幽深、低沉的聲音貼在林染的耳廓:“既然這麼好奇,我就告訴你,這是宋寒的血,你知道嗎?他就快要死了。”

這個訊息就像是一顆炸彈,打破了林染儘量維持的平靜。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殺了他?”林染咬牙,不可置信的抬頭看著男人,不容錯過他臉上一絲情緒的變化。

傅斯年見女人眼中對自已的怨恨,心就像是被無形的一隻手攥住,冷笑一聲:“是啊,那又怎樣?任何一個和我作對的人沒有好下場。”

她的思緒陷入一片混亂和彷徨之中,如同被密密麻麻的蛛絲纏住。

林染顫抖著聲音問道:“可你不是把他放了嗎?現在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傅斯年鬆開掐著女人的手,詭秘的望著她許久,嗤笑一聲:“那你就要問問他了,我已經給過他一次機會,是他自已不要,找死跑到我面前叫囂,你說,他該不該死?”

宋寒被傅斯年送回宋家的時候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本來就是宋家的私生子,現在對於宋家來說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所以宋寒怎麼可能忍得下這口氣?傷勢還沒好全便開著車瘋了一般朝著傅斯年的車上撞了上來。

宋寒當場就被鋼筋刺穿了肺部,現在人被拖去了醫院搶救。

傅斯年因為有保鏢護送,情況雖然比宋寒好很多,但手臂也被劃傷,按道理說要去醫院縫合,但傅斯年僅僅是消毒了一下便匆匆往傅家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