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染,你要恨就繼續恨吧,恨我至少你還在乎我。”傅斯年自嘲一聲,轉身去了浴室。

房間內的林染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聽著浴室內的水聲,她踉蹌著爬起來,朝著床頭櫃走去。

她記得男人拿藥的時候,順便把避孕藥放在了抽屜裡。

就在林染倒出一粒藥的時候,男人忽然從浴室走了出來。

林染嚇了一跳,手一抖,掌心的藥直接掉進了床底下:“傅、傅斯年……”

男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赤|裸著上半身朝她走來,英俊的臉上因為劃了一道口子顯得整個人更為的陰冷。

就在男人伸出手的時候,林染嚇得下意識的閉上眼睛,抬起手臂,瑟瑟發抖的靠著牆角。

可下一秒,她忽然感覺騰空而起,只見自已牢牢的被傅斯年打橫抱在懷中。

“你要幹什麼?放我下來!”林染不停的掙脫。

因為男人在床上的兇狠讓她對傅斯年只有恐懼,而且她現在只穿了一件被撕碎的睡裙,裡面空蕩蕩的,就怕男人不顧自已的身體硬要在浴室來一次。

傅斯年穩穩將林染放在浴池中,像是看透了林染心中所想,神色慵懶的看了林染一眼,英俊的臉上掛著一絲玩味的笑。

林染整個人都泡在浴缸裡,上面灑滿了玫瑰花瓣,蓋住了水下女孩嬌軀。

“傅斯年……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林染眼角留下兩行清淚,一動不動的呆坐在浴缸裡,就像是一個破碎的洋娃娃,美的讓人驚心動魄卻渾身的破碎感。

傅斯年手中拿著浴巾,慢條斯理的從女孩滿是痕跡的嬌軀上滑過,嚇得女孩渾身打了個哆嗦。

“別抖!”男人忽然拔高音量,雙目赤紅,但手上卻是輕輕的擦乾女孩身上的水漬。

“傅斯年,你就知道欺負我!”林染那巴掌大的小臉此刻泛著桃紅,睫羽上的凝結著水珠,看上去越發的嫵媚。

面對林染的控訴,傅斯年幾乎氣笑了。

是他親手將小女孩養大,可後面不知什麼時候越來越遠離自已。心中的嫉妒讓他不甘心,只要看見女孩和別的異性多說一個字他都不能忍受。

“林染,你好好看看,是誰將你養大的?還是說你寧願離開我也要那個姓宋的狗男人?!”傅斯年語氣裡帶著明顯的怒氣,因為不甘而顯得面容更為的陰冷。

他有時候真的想要掰開眼前女孩的心,看看到底是不是石頭做的,要不然為什麼會如此狠心。

“放開我……”林染皺了皺眉,男人的手死死扣住自已的肩膀,上面不一會兒就留下指痕:“你弄疼我了。”

傅斯年撥出一口氣,鬆開手,垂眸淡淡的拿起一旁的浴巾,隨後直接把林染從浴缸中抱起來。

林染頓時嚇了一跳,捂著胸口,紅著臉微微掙扎:“你幹什麼?我還沒有穿衣服!”

傅斯年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玩味的眼神從林染的身上掃過,腦海中浮現出某些片段,舌頭頂了頂上顎:“你渾身上下哪裡是有我沒見過的?又不是沒有坦誠相待過,何必要扭扭捏捏。”

林染快被男人的無恥給氣哭了,掙扎著就是不肯從浴缸裡起來。

再說了,雖然兩人有過親密接觸,但總歸要麼是迷迷糊糊的時候,要麼就是在黑暗關著燈。

不得不說,人終究還是要衣服的,要不然總覺得有那麼一點微妙的感覺。

傅斯年見女孩無理取鬧的樣子也不覺得不耐煩,只是時間已經太晚了,已經是凌晨一點,若是再不從浴缸起來恐怕小姑娘又會感冒。

“哎呀!”林染忽然感覺身體一下子騰空,隨後便穩穩的落在男人的懷中。

一想到等一下沒穿衣服走出浴室,林染羞得臉都紅了,抓著男人的手微微乞求道:“傅斯年,求求你了。”

外面還有女傭呢,不能讓別人看見自已這個樣子和傅斯年在一起。

男人的身材高大,一米八的身高將一米六五的林染抱在懷裡居然也不突兀,就像是一個乖乖巧巧抱在懷裡的奶貓一樣。

傅斯年忽然低下頭,凜冽的聲音從女孩的耳廓傳來,帶著一絲玩味的意味:“放心吧,我自已都還沒有看夠,怎麼捨得讓你被別人看了去?”

說完,傅斯年兩三下就用浴巾將林染包裹起來,隨後打橫著走出了浴室。

果不其然,一出浴室的門就看見兩名女傭迅速將主臥的床單收好,換上粉紅的公主床單。

不過這個顏色的床單和整個偏灰色冷系得房間一點也格格不入。

林染還記得自已住在傅家別墅的時候,傅斯年身上除了黑色就是灰色,倒是和房間的風格很搭,再後來她去了大學,就聽女傭說傅斯年已經很少回家,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公司住。

女傭見到傅斯年懷中抱著一個女人也不驚訝,紛紛低著頭默默收拾屋子。

林染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亂糟糟的床單,上面溼漉漉的,說實話,作為罪魁禍首之一,她都不好意思再回頭看那床單。

最後只能一頭扎進男人的懷中,安安靜靜的當一隻鴕鳥。

傅斯年輕笑一聲,英俊的臉上露出一抹勾人的笑,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摸了摸女孩微微露出的臉。

果真,還是個小姑娘,真容易害羞。

“別害怕,她們不敢說一個字。”傅斯年彎下腰,貼在林染的耳邊。

男人身上散發出來淡淡的古龍的氣息傳來, 就像是他這個人一樣霸道的佔據她的鼻腔和。

林染呼吸一滯,白皙的臉上忽然染上兩抹紅,白嫩如蔥的指尖緊緊抓住傅斯年的手臂,完全一副依賴的姿態。

兩人鼻尖靠著鼻尖,側臉交疊,兩人彷彿是親密無間的情侶。

可林染側過臉,硬生生錯開男人的吻。

傅斯年也不氣,正要打算逗一逗,忽然察覺到一位女傭的視線看了過來。

傅斯年犀利的視線冷冷掃過去,目光幽深,伴著濃濃的佔有慾。

女傭頓時嚇了一跳,連忙低下頭,心跳的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