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地握住手中鋒利的匕首,雙腿微微彎曲呈半蹲狀,身體向前傾,擺出一副準備隨時發動攻擊的姿態。而對面那隻體型巨大、面目猙獰的獵狗則昂首挺立著,張開它那足以吞下整個人頭的血盆大口,嘴裡還不時發出低沉的嘶吼聲,嘴角甚至因為太過用力而撕裂開來,彷彿下一秒就要撲上來將我撕成碎片。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氛,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之戰似乎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砰~\" 的一聲沉悶槍響突然從我身後傳來。伴隨著這聲巨響,獵狗的頭部瞬間炸裂開來,腦漿和鮮血四處飛濺,黑色的血液濺落在附近的牆壁上,形成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面。我驚愕不已,急忙回頭張望,只見三名男子正朝我走來。我又迅速瞥了一眼身旁的汽車,發現之前坐在車裡的那位大叔已經不知所蹤。

這三個不速之客看上去大約三十歲上下,身材瘦削,面板曬得黝黑,手臂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紋身,給人一種凶神惡煞的感覺。從他們的穿著打扮和舉止神態來看,很可能是當地的一些小混混。

中間那人端著一把狙擊步槍,剛剛那驚心動魄的一槍顯然出自他手。而他身旁的兩個人則揹負著步槍,趾高氣揚、不可一世地向我走來。\"嘿,小帥哥,長得還真俊啊!這下可好了,大哥又有福氣啦,後宮再添一員猛將!\" 其中一人嬉皮笑臉地大聲嚷道。

中間那人將狙擊槍背起,順手摸了摸褲兜,吹起了歡快的口哨,臉上露出一副極其猥瑣的笑容,並用手指了指我手中緊握的匕首。面對這番景象,我只能無奈地苦笑一聲。果不其然,在這末日之中,各種怪異和離奇的人物紛紛湧現。

我毫不猶豫地扔掉手中的匕首,緩緩舉起雙臂,表示自已毫無反抗之意。與此同時,大叔已經悄然從旁邊的車輛旁繞道而來。他向我做出一個手勢,暗示由我解決掉左邊的敵人,而他負責對付其他兩人。我心領神會地點點頭,面帶微笑,舞動著雙手,竭盡全力吸引他們的注意,同時腳下慢慢向左移動。

說時遲,那時快,大叔舉起一根鋼筋,從中間那人頭頂插進去。我順勢一個衝刺撞倒左邊那人,然後快速撿起掉落的槍,給他噠噠噠來幾槍。

大叔幹掉中間那人後,猶如餓虎撲食一般猛地向前衝去,瞬間將右邊那個人撲倒在地。他用粗壯有力的雙手緊緊抱住對方的頭部,然後使出渾身力氣猛地一扭,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那人的脖子被硬生生地折斷,當場斃命。

大叔迅速從地上撿起散落的裝備,我們準備駕車逃離這個危險之地。然而,就在這時,\"砰~\" 的一聲巨響驟然響起。對面樓裡傳出的這聲槍響如同驚雷般打破了寂靜,讓人猝不及防。原來,我們竟成了別人眼中的獵物,而這種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橋段,在這末日世界早已司空見慣。

可惜此刻我方處於明處,敵人卻藏匿於暗處,實在難以防備。只見大叔身體猛地一顫,隨後重重地倒在地上,他的後背緊貼著車身。掀起衣角一看,鮮血如泉湧般流淌而出,子彈已然穿透了他的背部。

與此同時,不遠處一群群面目猙獰的喪屍正張牙舞爪地朝這邊狂奔而來。情況危急萬分!大叔單手撐地,艱難地掙扎著爬起身來。我急忙上前扶住他,一同登上了汽車。緊接著,我掏出槍支,對著對面的大樓盲目地連開數槍,試圖回擊那個隱藏在暗處的敵人。然而,一切都發生得太過突然,根本無法確定那人開槍的確切位置。

停頓了短短几秒鐘後,並沒有再聽到任何聲響,想必那人已經悄然離去。不敢有絲毫耽擱,我趕忙鑽進車內。此時,那群可怕的喪屍離我們僅有數十米之遙,它們發出低沉的嘶吼聲,步步逼近。大叔強忍著劇痛,踩下油門,車子飛速駛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經過漫長而艱難的駕駛,大叔最終還是體力不支,昏倒在方向盤上,車輛也隨之緩緩停下。我緊握著手槍,緊張地注視著四周,然後選定了一棟距離較近的房屋作為目標。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棟房子後,我謹慎地推開門,踏入屋內,仔細搜查每一個角落,以確保沒有潛在的危險存在。

確認環境安全之後,我吃力地將大叔拖進屋裡,讓他躺在沙發上休息。我心急如焚地掀起他的衣物,檢視他身上的傷勢。只見傷口仍在不斷流血,但血流的速度已經明顯減緩,然而周邊的面板卻已出現感染跡象。此刻的大叔面色慘白如紙,身體滾燙髮熱,顯然正處於高燒狀態。情況緊急,必須立刻採取措施消毒止血,並給他注射抗生素來防止病情惡化。

我焦急地在這棟房子裡四處翻尋,希望能找到一些可以使用的醫療用品或藥品,但結果令人失望至極——幾乎一無所獲!絕望和無助湧上心頭,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滑落。就在這時,我突然在廚房發現了一瓶威士忌酒。記憶中曾經看過一部電影提到過,如果酒精度數超過 50 度,就具有一定的消毒和止血作用。這個發現彷彿給了我一線生機,於是我毫不猶豫地拿起酒瓶,急匆匆地回到大叔身邊。

我顫抖著將威士忌傾倒在他的傷口處,瞬間,大叔被劇痛驚醒,痛苦地咳嗽起來。看著他如此難受,我心疼不已,淚流滿面,哽咽著說道:\"大叔,你一定會沒事的……\"同時,心裡默默祈禱著這個方法真的能夠奏效。

大叔強忍著疼痛,緩緩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破舊的地圖,遞到我面前。

“你快走吧,去地圖上標註的這個地方,我估計自已撐不了多久了。”他的聲音在顫抖,彷彿風中的殘燭,隨時可能熄滅。隨後,他緩緩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大叔,你一定不會有事的,我一定會找到抗生素的!”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如波濤般洶湧的心情,迅速擦去眼角的淚水和鼻涕。然後,我鎖好門,揹著槍,如離弦之箭一般快步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