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校服

KTV裡燈光晃著，歌聲從音響裡傳來，桌子上放著五顏六色的酒瓶，一群人坐在沙發上，打牌的打牌，賭錢的賭錢，所有人都在幹自已的事。

歌換了一首，變得柔情起來，跟著的女孩隨著伴奏唱了起來。

顧殃坐在KTV的角落喝酒，一個男生穿著校服坐到她的旁邊，遞出手裡的東西，顧殃放下酒杯看向那個創可貼，又抬眼看著男生，嗤笑道：“範司則，你跟我認識這麼多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來不用創可貼。”

“貼上吧，這次傷的可是臉。”

因為和葉安晚打架，顧殃原本可以站在旁邊看著的，不知道哪個不知道死的拿著鋒利的鋼管朝顧殃砸過來，顧殃閃開了，可終究還是傷到了臉。

她看著男生眼中的堅定，猶豫地接過，貼在臉上。男生見她貼上了也沒繼續說什麼，回到了自已的位置。

顧殃走出KTV時已經是晚上了，她漫步在街上，不遠處是燈火通明的集市，裡面熱熱鬧鬧的，顧殃拐腳就進了旁邊的巷子，她往裡走了一會便拿出煙抽了起來，她想起顧思元說的話了。

抽到第二根的時候，嘴裡的煙被人拿去，她抬眼便看見許妄揹著書包，規規矩矩的穿著二中的校服低頭踩滅著煙，菸頭的猩紅被他一點一點地踩滅。

顧殃正想問許妄為什麼會這個時間出現在這時，突然想起，許妄是12班的尖子生，尖子生會被老師列入名單，成為補習的一份子，其餘的同學正常放學，而他們要被留下來做題，12班又是出了名的喜歡拖堂，拖到現在也不意外，然而這條小巷子是許妄回家的必經之路，能遇見也不奇怪。

許妄就這樣默默地盯著她，夜晚的月亮灑下微弱的光芒，顧殃勉勉強強能看清他的臉。

兩人的周圍還存留著菸草的味道，顧殃的身上還殘留著剛剛KTV帶出來的酒氣，許妄微微地皺起眉頭，他看著顧殃，一句話也不說。

冷風吹起，顧殃穿得單薄，冷風打在她的身上，讓她止不住地把自已裹得緊了些，也清醒了不少，她背靠著牆，嘴角帶著笑問道：“好同學現在才放學啊。”

許妄沒有回覆她，照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誒我發現你就是仗著自已眼睛長得好看，這麼喜歡盯人，不怕被我揍啊？”顧殃用著開玩笑的語氣說著恐嚇人的話語。

“不怕。”

許妄的語氣淡定的嚇人，他藉著殘留的月光觀賞著女孩的臉龐。

還是和以前一樣，一樣的好看。

許妄脫下校服外套，披在顧殃的身上，再拉上拉鍊，190的校服外套套在顧殃身上顯得綽綽有餘，拉鍊拉到頂端，校服領子遮住了顧殃一半的臉，許妄看著她緩緩開口：“記得還給我。”

他抬腿離開了小巷子，顧殃還怔在原地，等她回過神時許妄已經走遠了。顧殃縮頭聞了聞校服，淡淡的梔子花香。

顧殃臉上充滿著笑意的走出小巷子，拐彎就進了超市，她買了很多新鮮食物，提著兩大袋的東西回了家，開啟冰箱就一股腦地往裡塞，塞完就癱倒在沙發上。

她突然拿出手機，似乎想起了什麼事，她開啟購票APP，查詢著淮城到京市的飛機票。

幹完一切就回到了臥室，她脫下校服外套，把它疊好放在袋子裡塞進衣櫃準備改天還給許妄。可是到了第二天，她立馬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