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後一個人登上靈船後,這艘巨大的船隻便朝著來時的方向緩緩駛去。

就在這時,一名身著一襲青衫、面容剛毅的中年男子從船樓的閣樓中走了出來。

他步履穩健地走到圍欄邊,負手而立,眼神深邃而銳利。隨後,他運用一種獨特的秘法將聲音傳遍整個靈船,讓每個人都能清晰地聽到他說話。

\"諸位,在下乃天劍宗內門長老司馬劍南。”

“今後,你們可稱我為司馬長老,在此,我要先祝賀各位成功透過初試選拔,邁出了加入我天劍宗的第一步!”

“然而,這僅僅只是開始,接下來還有更為嚴峻的入門考核等待著你們。希望大家能夠再接再厲,順利透過考驗。\"

司馬長老頓了頓,繼續說道:\"此次入門考核共有四項內容,分別是天賦、毅力、才情和經驗。”

“其中,考核天賦的方式便是登天梯。這也是各大門派最為常見的一種方法。你們所攀登的天梯層數越高,便證明自身天賦越佳。”

“因此,無論如何,哪怕是用盡全力、甚至是攀爬而上,你們也要盡力抵達自已的極限高度。記住,只有堅持到底,才能展現出真正的實力與潛力!\"

“毅力,簡單來說就是修煉之道的堅定信念。”

“待到那時,我們將運用獨門秘法,引領你們踏入虛幻之境,在那幻境之中,一切皆有可能發生,能否透過就完全取決於你們自身的能力了。”

“至於才情,我們將會帶領你們前往一個特殊之地。

”那裡留存著宗門內門長老所遺留的功法,只要你們能夠順利領悟其中奧妙,便可透過考驗;而那些表現卓越之人,更有機會直接拜入長老門下。

“接下來是經驗。”司馬劍南稍稍停頓,目光掃過眾人後露出一抹微笑。

“這一項最為艱險,你們將被送入一個神秘境地——由兩大宗門絕世高手齊心協力締造而成的秘境。”

“在這個秘境內,你們需要歷經層層磨難,方可抵達終點,同時,密境中亦設有本宗門人,他們會對你們展開追殺,爭奪點數。”

“每人初始擁有一千點數值,這些點數在宗門內無所不能。”

“只要你們積累足夠多的點數,無論是功法秘典還是強者指點,盡皆可得。”

“到時候會給你們一塊令牌,一塊令牌一千點數,沒有令牌即使你們到了終點,也不能入宗門。”

“所以你們得保管好了,你們可以搶奪其他人的,只要你們實力強大,甚至可以搶奪我們在秘境之中安排追殺你們的人。”

“還有我們也會給你們一塊傳送符,遇到生命危險,使用這傳送符就可以直接出秘境,出秘境就代表你們考核失敗。”

“在這秘境當中,死人是必不可少的,甚至你們可以直接擊殺秘境之中任何人,實力夠強,你直接把秘境之中所有人殺掉都可以。”

司馬劍南臉上一直掛著那淺淺的微笑,但在眾人眼裡是那麼的恐怖。

“各位,要想退出現在還來得及,你們直接離開就行,到了宗門可就來不及了哦。”司馬劍南微笑道。

司馬劍南說完,就有許多人直接御劍離開,離開了一波人之後,司馬劍南看見沒有人離開之後,點了點頭,緩緩說道。

“嗯,很好,既然留下來,你們就要做好留下的代價,你們可要準備好,以全新的姿態參加考核。”

司馬劍南說完,準備離開之時,有人突然問道:“司馬長老,所有人都會在秘境裡面嗎?哪些化海境的也會在裡面?”

“對,所有人都在裡面,但是你們也不用過於擔心,頂多就是化海初階,我們安排的人最多也是中階。”

司馬劍南見無人再提問,便徑直返回閣樓之內。

\"真是活見鬼了!竟然派化海中階來追殺我們,這算哪門子事啊!\"

\"可不是嘛,這不擺明了要咱們去送命麼?\"

一時間,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臉上浮現出各種各樣的神情:有的人滿臉緊張、有的人心驚膽戰、還有的人惶恐不安......真可謂是五花八門、精彩紛呈。

\"真是有趣啊!你說是吧?戰冰。\"陳君昊嘴角微揚,輕笑一聲道。

\"有趣什麼?難不成覺得裡頭有個化海境就很有趣?\"焱戰冰冷冷地反問道。

\"非也,我所說的有趣乃是殺人之事,而且還是在秘境內順手為之。”

“你能想象得到這居然會是所謂正派定下的考核內容麼?\"陳君昊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

\"正派與否,誰說得清楚呢?究竟何為正,何為邪,還不是由那些強者說了算罷了!\"焱戰冰一臉漠然地回應道。

“是啊,誰又能說得清呢?”陳君昊笑得近乎癲狂。

焱戰冰聽聞,目光如鷹隼般緊緊盯著陳君昊,突然,她彷彿想到了什麼,瞪大了眼睛,道:“你不會是想要殺死秘境裡的所有人,拿到所有令牌吧?”

“不,不,這樣做必然會成為眾矢之的,到時候可就麻煩了。”陳君昊嘴角掛著一抹微笑,輕聲說道。

“難道你有這樣的想法?”焱戰冰眉頭緊皺,思索著。

“裡面高手如雲,化海境的修為者也不在少數,以你的實力,恐怕難以做到。”焱戰冰的表情越發嚴肅。

陳君昊驚訝地看向焱戰冰,疑惑地問道:“你不覺得這樣不太好嗎?”

“沒什麼不好的,在修仙界,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為了資源和寶物,人們會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焱戰冰面無表情的說道,彷彿在秘境中殺掉這麼多人並不是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

“更何況,只要是你,我都陪你。”

陳君昊聞言,也皺起了眉頭,“我們相識的時間並不長,你……”

“的確沒多久。”焱戰冰輕聲回應,聲音彷彿風中的殘燭,微弱而堅定。

焱戰冰的這句話,讓陳君昊如墜雲霧,他實在不明白焱戰冰此刻的心境,只能在心中默默思索:“她是想讓我放鬆警惕,無條件地信任她,把她當成自已人,還是……為了那秘境當中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