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呀,我是關心你。萬一,我能出謀劃策……”秦緡強顏歡笑,大聲說道。

“十七,你來給本官詳細說說,你們家王爺究竟是什麼時候跟這奇女子相識的?”只見秦緡迅速邁步走向十七。

十七抬頭瞄了一眼自家主子,眼見著主子那張臉已經氣得發青,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暴戾之氣,就低頭躬身回答道:“小人不知,秦大人不妨在問問主子。”

“好啊,你們一個個都嘴嚴得很呢!哼,本幻總有一天會查出真相來的。”秦緡忍不住狠狠地翻了個白眼,心中暗暗咒罵。

……

第二日

將軍府內。

清晨,東方的天空漸漸泛起魚肚白,一輪紅日慢慢地從地平線上爬了上來。

溫瑜此時還在想著昨晚顧墨寒說的那些話,紅木的寬大的軟床上溫瑜一夜未眠。

“小姐,您昨夜是沒睡好嗎?眼睛黑的像個熊貓?”小桃像往日一樣,進門伺候小姐洗漱。

“啊!特別明顯嗎?不會吧……”她便如一陣風似的迅速下床衝向擺在桌上的銅鏡。

“嗯,小姐昨天不是很早就睡了嗎?怎麼會……”

溫瑜沒有回答,腦海中突然想起了狗男人說要娶她的場景。

她上一世可是單身貴族呢,第一次被人這麼霸道地表白,怎麼可能睡得著。更何況那男人長得清冷雋逸,氣質高貴。

都怪那個狗男人?若不是他,我會有黑眼圈?

照完鏡子後,溫瑜又返回到了床上。

“別煩我啦,我得睡美容覺,你出去時把門輕輕帶上。”溫瑜半閉著眼睛說道,隨後將頭埋進了柔軟如雲的被子裡。

她突然又把頭一轉,繼續補充道:“讓在院子裡的丫鬟婆子們都安靜些,別嘻嘻哈哈的,吵得我無法入眠。”

“好的,那……您今日的早膳還要吃嗎?”小桃看著背對著自已躺在床上的溫瑜,輕聲試探地問。

“等我睡醒了再說,先出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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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皇宮,乾清門。

一個身著五爪金龍華服、氣宇軒昂之人端坐在大殿之上,不怒自威。

“溫將軍,朕聽聞,你家小女似乎對朕的賜婚,不喜。”皇帝的聲音不大,卻如同驚雷一般在溫斯耳邊炸響。

溫斯聞聽此言,如遭雷擊般渾身一顫,雙膝一軟,“噗通”一聲便跪倒在地!

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怎麼這麼快就傳到皇上耳中了?這下可如何是好?

原來昨晚他便已得到訊息,說是當朝丞相白楚得知聖上正為六皇子的婚事憂心忡忡。

這白楚與自已一向不和,此番定會藉此機會大做文章,若是不能妥善處理此事,恐怕不僅自家女兒的性福難保,連整個家族都可能受到牽連……想到此處,溫斯額頭上不禁冒出一層細汗來。

這六皇子雖已迎娶過兩位夫人,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不到一個月時間,她們竟都莫名其妙地命喪黃泉。

而就在昨日上午,六皇子與自家小女兒手牽手從醉香樓走出時,恰好被丞相小斯撞個正著。

於是,丞相轉頭便將此事告知給了皇帝,並提議乾脆將他倆賜婚。

想到此處,溫斯不禁冷汗涔涔,心中暗罵白楚一百遍!

“陛下,冤枉啊!”溫斯啞著嗓子大喊。

皇上怒髮衝冠:“冤枉?朕還冤枉你了?你可知你們犯了何罪?抗旨,藐視皇權,朕倒要看看你溫家有幾族可誅!”

“皇上,您聽微臣解釋啊!”

“講!朕倒要聽聽你如何巧舌如簧。”

聽到皇上要聽自已解釋,溫斯心中那塊千斤重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鎮定下來,然後畢恭畢敬地向皇上叩頭行禮。

溫氏一生久經沙場,經歷過無數次生死考驗,但面對眼前的局面,他依然毫不退縮。

只見他挺直了身軀,高聲喊道:“陛下啊!微臣之女自幼便對六皇子心生仰慕之情。由於六皇子身份顯赫無比,微臣之女深知自已配不上他,於是只能將這份深情厚意深埋心底。如今承蒙聖上恩賜良緣,微臣之女欣喜若狂,以至於在激動之餘說錯了話。還望陛下明鑑,不要錯怪了她呀!”

說到這裡,溫將不禁眼眶泛紅,聲音也略帶哽咽。

“哦,這樣,那我可真是促成了一段佳話,既然如此,那就本月初十,吉日完婚,!”

溫斯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自思忖,原來皇帝早有預謀,就等自已上鉤呢!

“謝陛下隆恩!微臣定當謹遵聖命,於初十之日將小女嫁入六皇子府邸。”溫斯跪地叩頭,感激涕零地說道。

“嗯,如此甚好。溫將軍快快請起吧。”皇帝微笑著擺了擺手,示意溫斯起身。

接著,皇帝環顧四周,詢問眾大臣是否還有其他事情稟報。

一時間,朝堂之上鴉雀無聲,無人敢輕易發言。

王公公見狀,偷偷瞄了一眼寂靜無聲的朝堂,然後清了清嗓子,高聲喊道:“諸位大人,若無要事啟奏,便可退朝!”

話音剛落,只見皇帝迅速從龍椅上站起來,腳步輕快如飛,徑直朝著殿外走去,彷彿生怕溫斯會突然改變主意一般。

看著皇帝離去的背影,溫斯不禁感到一陣無奈。

他深知這門親事背後隱藏的政治利益,但又無法拒絕皇帝的旨意。

如今,只能寄希望於自已的女兒能夠在六皇子府過得幸福快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