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椿一睜眼,就看見自已身上穿著一件紅嫁衣,而在她的前面有一頂喜紅的轎子。抬轎的人似乎注意到了她,他們的脖子旋轉了360°,眼球突出,眼眶凹陷,兩頰打著死紅死紅的腮紅,嘴角咧到了腦後,頭蓋骨像似被敲爛露出噁心的人腦,就這樣死死的盯著白椿。

白椿乾嘔一陣然後便上了轎子,轎子外時不時還響起尖叫聲。突然,轎子上好像落下了巨物,可抬轎的人像是沒有看到,還在抬著轎子走。那巨物的手直接從轎子上插進轎子裡,好似要把白椿給抓走,還好白椿及時躲開,不然就真的被抓走了。可那巨物還不罷休,一直伸手來抓白椿,好在白椿都躲過了。過了一會兒,白椿頭頂上的巨物沒了動靜,白椿這才鬆了口氣。就在白椿準備閉眼休息一會兒時,轎子停了。抬轎的人見白椿遲遲不出來,他們竟把脖子給伸了進來,白椿心裡不禁地吐槽:我日的,為什麼我要做這種夢啊!白椿吐槽完後就無視那些轎伕徑直向外走去,當白椿走了出來後再回頭看,那轎子同抬轎的人都消失不見了,好像他們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路上都是白椿自已走來的,白椿也沒有心情去想了,只能向前走。

白椿沒有方向只能一直向前走啊走,白椿也不知自已到底走了多久,她走累了於是便在路邊的一塊大石頭上睡起了覺,等她再睜眼時,眼前莫名其妙的多出來一座宮殿。白椿朝那座宮殿走去,走到門口時,她看見了一位眼球上佈滿血絲的人,那人說:“美麗的新娘,請你找到你的婚房,如果找錯了的話,新郎會生氣的”沒等白椿問那人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那人便消失了。白椿也不敢不聽那人說的話,萬一那新郎一生氣把她捅死了,怎麼辦?白椿走進宮殿,她隨便找了一間婚房坐下,白椿等了很久,始終沒有看到新郎,她開始想:那人騙我的吧?根本沒有新郎好不好,如果那個新郎還不來,我真的快瘋了!一陣陰風吹來,白椿不禁打了個寒顫,來的不僅是風,還有孩童的笑聲。白椿立刻提高了警惕,可什麼也沒有發生。

“我的新娘子啊…你怎麼在這裡啊?我找了你好久好久,你不知道嗎?唉…”下一刻,白椿感到有一股刺痛從她的腹部傳來,新郎居然捅了她一刀!

等白椿再睜眼時,發現自已竟然又回到了轎子上,熟悉的場景,熟悉的人各種事情竟都回到了之前還在轎子裡的時候。這一次白椿毫不猶豫的直接跳下來轎子,她企圖逃離這裡,可她剛走幾步,又發現了她之前坐的那個轎子,白椿先是一愣,才知道這是一個迷宮,不管走那條路,她都還會回到她之前的那個轎子,白椿只好上了轎子。她剛上轎子,轎子便搖搖晃晃的被人抬起,同時也發出了一陣瘮人的聲音:“吉時已到,起轎~”

轎子亦步亦趨地向前走去,過了很久轎子才停下,轎子剛停下,白椿便跳了出來,她怔愣地看著眼前的景象。這和她之前來的地方不一樣,這裡全是紙人!紙人的眼睛還被鮮血染紅了。白椿驚恐地看著周圍的紙人,它們僵硬地移動著,彷彿在舉行某種儀式。突然,一個紙人向白椿撲來,她側身閃開,卻發現更多的紙人圍攏過來。

白椿拼命逃跑,身後的紙人緊追不捨。她跑進了一間屋子,關上門,氣喘吁吁地靠在門上。

然而,當她抬頭時,卻看到了一個穿著紅紙衣的男子。男子的面容蒼白,眼神空洞,手中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你......你是誰?”白椿的聲音顫抖著。

男子緩緩靠近,舉起匕首,冰冷的刀刃閃爍著寒光。白椿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突然,一道聲音傳來:“對我的新娘子做什麼?”白椿睜開了眼睛,只見之前捅她的新郎一手抓住那位紅衣男子手持匕首的手,那位紅衣男子看到新郎後像是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嚇得落荒而逃。新郎朝白椿伸出了他那雙蒼白的手,道:“我的新娘子啊,你沒有受傷吧?都怪我沒有把他們調教好,讓你受驚了。”新郎見白椿遲遲不伸手給他,於是一步一步的走向白椿,白椿見狀連連後退,新郎看見白椿向後退去,便停了下來,白椿也跟著停了下來。白椿慢慢地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對新郎說道:“走吧!”白椿見新郎疑惑,不耐煩地開口道:“不是要帶我走嗎?走啊!”

“好!”新郎牽起白椿的手,笑容燦爛,好似一位意氣風發的少年。突然,新郎像是想起了什麼笑容逐漸消失,面無表情的對白椿說:“你不是我的新娘子吧?”

聽到這,白椿先是一怔,然後苦笑開口:“我不是你的新娘子,誰是呢?”嘴上是這麼說,但心裡卻在想:不是,哥你有毒吧?一下說我是新娘子,一下說我不是,你不是精神病,我都不信!

“可是……我的新娘子認得我們的婚房,可你卻好像不認識…”新郎幽幽的聲音從白椿身後傳來,白椿僵硬地扭頭去看新郎,新郎又說道,“難道我說錯了?你都迴圈了兩次了,第一次還是被我捅死的,不是麼?”白椿轉身想跑,卻被新郎抓住了。

“新娘子想去哪?”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新郎好像在故意戲弄她。“哈哈……”白椿強忍著自已的驚慌,道,“那你說,我該去哪?”新郎聽到這,似乎來了興致,一把牽起她的手,帶她走。白椿一路上都是提心吊膽 生怕新郎又捅她一刀,或者說一些奇怪的話,一直到新郎停下來,她擔心的事都沒有發生。

“到了,嗯?”新郎“輕輕”地搖了搖白椿。

白椿看見了一間的房間,光看門就知道這間房間一定很破,“吱呀……”一聲,門竟自已開了!白椿終於看清了屋內的景象,牆上全是蜘蛛網,地上是一些紅色的粘稠物,和一些不知道是動物還是人的骨頭,還散發著陣陣惡臭,這樣的景象,使白椿乾嘔了一陣。新郎看著白椿乾嘔的樣子輕笑了一聲,白椿怒視著新郎,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憤怒。她試圖掙脫新郎的手,但他的力氣太大了。

“這就是你所謂的婚房?”白椿咬牙切齒地問道。

新郎微笑著點點頭,將白椿推進了房間。白椿踉蹌了一下,穩住身子後,迅速掃視四周,尋找逃脫的方法。

突然,她注意到窗戶上有一絲光亮,或許可以從那裡逃走。白椿悄悄地向窗戶靠近,正當她準備推開窗戶時,新郎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你覺得你能逃出去嗎?”新郎的語氣帶著絲絲戲謔。

白椿心跳加速,她轉過身,面對著新郎,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我寧願死,也不會留在這裡!”她衝向新郎,試圖用武力擺脫他。

然而,新郎輕易地避開了她的攻擊,他的速度極快,如同鬼魅一般。白椿感到絕望,她意識到自已無法戰勝他。

新郎一步步逼近,白椿不斷後退,直到背靠著牆壁。她無路可逃了......新郎又笑了:“唉…新娘子不喜歡這個婚房嗎?這可是我挑了好久的…”白椿看著眼前的新郎,她不知道新郎的目的是什麼,有時他瘋癲,有時他正常,每每有了點頭緒卻又被莫名其妙的笑聲給打亂了,所以她現在很煩。

“對了,新娘子,你叫什麼名字啊?告訴我唄,不然一直叫你新娘子,你會不習慣吧?”新郎貌似真的很想知道一樣,甚至都擺出了一副洗耳傾聽的姿態。

“白……”白椿剛要說出椿字,椿字卻又卡在喉嚨裡,然後又被她吞了回去,因為她想起了老一輩人跟她說過:不要輕易和一些不乾淨的東西說自已的名字,否則他可能會纏上你…想到這白椿慶幸自已沒有告訴新郎自已的名字。

“白什麼?”新郎問。

“白秋……”白椿只能臨時編個名字,就在她以為可以矇混過關時,站在她身後的新郎嘆了口氣,道:“撒謊是不對的,白椿……”說罷,新郎的手如鐵鉗一般緊緊抓住白椿的肩膀,他的氣息噴在白椿的脖頸上,帶來一陣寒意。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白椿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恐懼。

新郎輕聲笑了起來,那聲音迴盪在破敗的房間內,令人毛骨悚然。

“因為……你是我的新娘啊……”新郎的眼眸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白椿瞪大了眼睛,她努力掙扎著,但新郎的力量太大了。

“放……放開我!”白椿的聲音近乎哀求。

新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殘忍的笑容,他緩緩湊近白椿的耳邊,低語道:“永遠也別想離開這裡……”

話音未落,白椿只覺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當她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已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她看見不遠處躺著兩人,於是她便走了過去,當她看清那兩個人的臉時,竟發現著是屍體,而且還是她自已!

“什麼?怎麼會!難道我已經死了?”

“不!不可能!如果我死了,那我現在是誰?”

白椿的身後傳來一句帶著些許傷心的話:“小椿啊,難道你忘了我嗎?我是你的青梅竹馬沈執啊!”白椿轉身看去,卻沒有看見任何一個人。

“小椿,我來接你了……”

忽然,白椿從床上驚醒,她開啟手機看了看時間00:05,她也不知道還要不要睡,她害怕那種無力感再次包圍她……

白椿又一次在夢境中睜開眼,眼前的喜服讓她一驚,她不可置信自已已經睡著了,在她的記憶裡她清楚地記得她只是坐在了床沿,在她出神之際,一群紙人將她團團包圍,紙人們簇擁著白椿,它們的動作生硬而詭異。白椿試圖衝破重圍,卻發現自已的身體變得沉重無比。她環顧四周,尋找著出路。

這時,一個紙人遞給她一面鏡子。白椿顫抖著接過鏡子,鏡中映照出的竟是她自已的臉——但那張臉卻顯得陰森可怖。

白椿嚇得扔掉鏡子,鏡子落地破碎,化成一灘血水。她驚恐地看著地上的血水,突然感覺有人在背後呼吸。她轉過頭,看見了沈執那張蒼白的臉。

沈執微笑著說:“別怕,小椿。跟我走吧。”他伸出手,示意白椿跟上。白椿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跟著他走出了房間。

門外是一條幽暗的走廊,兩側掛滿了紅色的燈籠。白椿跟隨著新郎,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疑慮。他們走到了一扇門前,沈執推開門,裡面是一間佈置華麗的新房。

沈執溫柔地說:“這是我們的婚房。”白椿踏入房間,卻發現房間中央擺放著一口棺材。她的心跳愈發急促,不知所措地看著沈執。

“小椿,看我為你精心準備的床,以後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沈執笑著。

“你有毒吧?你先是捅死我兩次,然後又把我的屍體擺出來給我看,還告訴我你叫沈執,還說我們是青梅竹馬,我連沈執這個人都沒有見過,你還瘋瘋癲癲的說‘小椿我帶你回家’,我自已沒有家嗎?”白椿快哭了,原本想安安心心的睡個覺,結果被眼前這個沈執給毀了。

就在這時,白椿的鬧鐘響了,在白椿即將夢醒前,沈執塞給了她一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