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給你看看吧,剛才那小子下手可挺狠,別傷著骨頭。”陳福生關心道。

“啊,這不好吧,再說了你也不是醫生啊。”沈毓秀有些放不開,畢竟對方是個大男人。

陳福生笑笑,“嫂子,你想想我離開村子的時候,是不是腦子不好使?那你看看我現在怎麼樣了?”

沈毓秀仔細打量了陳福生一會兒,忽然高興道:“呀,剛才我被嚇壞了,福生啊你腦子真的好了嗎?怎麼好的?記得那幾年你爸媽可給你找了不少醫院呢。”

陳福生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我被一個道士帶走了,是他治好了我的病,而且我還跟他學了醫術和武術,不然你以為剛才這倆混蛋我能打的過?”

這時候沈毓秀感覺自已肩膀的疼痛越來越來越厲害了,加上和陳福生是鄰居,兩家關係也是非常好,也就不再猶豫,“福生,要不你給我看看吧,太疼了,哎呦。”

“嗯,”陳福生答應道。

沈毓秀慢慢解開兩粒紐扣,雪白的脖子露了出來,陳福生臉上一熱,趕緊扭開腦袋。

沈毓秀看到他這樣,紅著臉“噗呲”一笑,“哎呦你還害羞呀?記得我剛嫁過來時候,你小子可偷偷看過我洗澡啊。”

這話把陳福生羞得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而且想想,還真有這麼回事。

那時候沈毓秀剛嫁到村子裡來的時候,那絕對是整個玉河村的頭把交椅啊,不知道勾了多少男人的魂。

而剛剛懂事的陳福生,說對女人不好奇那是假的,兩家是隔牆鄰居,夏天沈毓秀在院子裡洗澡的時候,嘩啦啦的水聲勾的他全身熱辣辣的難受。

有一次實在忍不住偷偷從牆的縫隙裡看了一眼,還被沈毓秀老公陳大光看到了。

陳大光倒是沒生氣,只是笑呵呵的逗了他幾句,倒是被母親拿笤帚一頓揍。

然後就拉著沈毓秀進了屋子,隨後的聲音在陳福生耳朵裡響了好幾天。

“福生我好了,你給我看看,啊……我的肩膀咋這麼紫了啊。”

“嗯,”陳福生定了定心神,轉過頭來就看到沈毓秀的雪白的肩膀上一片青紫,而且顏色變得越來越深。

“嫂子,你別害怕,這就是瘀血,”陳福生手搭在毓秀肩膀上,試了一下道:“嫂子沒事,沒傷到骨頭,我給你個藥丸你吃了,明天就好了。”

沈毓秀聽陳福生這麼一說,頓時放下心來,“那就好,我就怕耽誤了農活,對了你這藥真這麼神奇?”

陳福生一笑,“嫂子不是我吹,我師傅自已做的藥丸,你要是沒緣分啊,花多少錢也買不到,多少有錢人想請他治病啊,都找不到他。”

說著陳福生拿出小藥瓶,倒出來一粒淡綠色的藥丸,“給嫂子,現在就吃了,包你立馬不疼了,明天你這肩膀啊和沒傷之前一模一樣。”

沈毓秀把藥丸吞了下去,還沒多久,就驚歎一聲,“福生真的啊,這藥丸太厲害了,現在我肩膀不疼了。”

“那當然啊,我師父那可是神醫,你這種皮外傷根本就不算啥。”

“太好了,你會醫術那你媽的癱瘓你是不是也能治好啊?”

“你說什麼?”陳福生一把抓住沈毓秀,“嫂子你說我媽癱瘓了?”

沈毓秀有些後悔,恨不得自已抽自已一耳光,嘴咋這麼快呢?

不過想想,這種事瞞著也沒用,一會兒陳福生回到家裡,啥也明白了,這會兒提前讓他知道,有個心理準備,對他倒是好事,便開口道:

“福生你彆著急……唉,你丟了以後,你媽整天日思夜想的,後來有一天一下子就起不來床了,唉,大夫說是急血攻心,傷著腦子裡啥地方了,俺也不懂。”

沈毓秀把身邊的框子拿起來,道:“浮生你看看,我框子裡挖的草藥就是給你媽治病的。”

“給我媽治病的?嫂子你……”

“對啊,我白天干活。傍晚回家的時候,順便挖些草藥回去,這樣你家也能省點錢,唉,能省一分是一分。”

“毓秀嫂子,謝謝你,你放心我會報答你的。”陳福生感動的差點哭出來。

沈毓秀挎好筐子,笑道:

“什麼報答不報答的,鄰居家幫一把不是應該的嗎?趕緊回家吧,你媽看到你啊,說不定一下子就好了呢。”

“恩,”陳福生點點頭,現在他想趕緊趕到家中,看看母親的病,因為自已,家裡人跟著自已吃太多苦了,受太多罪了。

和沈毓秀來到自家房子的時候,陳福生髮現自已家以前的房子完全變了個樣。

以前的房子,因為父母勤勞能幹,而且老爸腦筋靈活偶爾做個小買賣,房子在村子裡也是數一數二的。

可是現在房子的外牆皮被風雨侵蝕的斑駁老舊,就連牆頭上的磚都少了好多。

陳福生一陣心酸,沈毓秀看陳福生表情,知道他心裡難受,默默拍了拍陳福生的肩膀,“福生進去吧,別難過了,你回來了,你媽和你妹妹的苦日子也就到頭了。”

“恩。”陳福生點點頭,正要往家裡走。

門卻一下子開了,一個女孩走了出來,女孩看到沈毓秀,笑道:“毓秀嫂子你這是又來給我媽送草藥嗎?”

毓秀笑道:“是啊,曉燕你看看這是誰?”

沈毓秀把陳福生往前一推。

陳曉燕抬頭望向陳福生,端詳了半天,忽然一下子撲進陳福生懷裡,一邊哭一邊捶打著陳福生胸口,“哥哥,真是你嗎?……嗚嗚嗚,我不是做夢吧?”

“曉燕真的是我,我是你哥哥啊。”陳福生拍打著妹妹的後背,聲音裡也帶了哭腔。

“哥哥,這些年你去哪裡了啊,你為啥才回家啊?嗚嗚嗚……咱媽想你想得都……嗚嗚嗚……”

壓抑了多年的委屈,在這一刻徹底的爆發了出來。

父親去世,哥哥失蹤,母親生病,生活的重擔一下子全壓在了這個女孩身上。

陳福生紅著眼睛道:“妹妹,我回來了,以後這個家有我,我不會再讓母親和你受一點苦,相信哥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