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福生下了車,看到白若汐慌里慌張的樣子,開口道:“你彆著急,怎麼了?哪個小孩病了?”

“你跟我過來。”白白若在前邊汐小跑著跑向那輛小車。

陳福生跟著她來到車前,探頭看了一眼,就看到小男孩閉著眼睛,臉色有些鐵青,情況真的和白若汐說的一模一樣。

趕緊伸手就要摸摸小孩的脈搏,小孩媽媽抱著孩子往後一退,“你要幹嘛?”

白若汐趕緊道:“大姐你別誤會,這是我福生哥哥,他是大夫,你讓他幫你看看寶寶吧。”

“那……好吧……”女人遲疑了一下,看著孩子,最終還是選擇相信白若汐。

陳福生三根手指捏住孩子的手腕,臉色一變,孩子有點嚴重,是先天性心臟病引起的昏迷。

腦缺氧時間久了一隻昏迷,會給大腦造成不可逆轉的後果,最直接的就是變成傻子。

“你是不是有心臟病?”陳福生對著小孩母親問道。

“啊……你怎麼知道的?”小孩母親一臉驚訝。

“因為你兒子就是心臟病引起來的昏迷,我覺得是遺傳的。”

“你……你……真是神醫啊……嗚嗚嗚,求求你救救我孩子吧。”

陳福生嘆了口氣,這種病自已不是不能治,可是他現在什麼工具也沒有,沒有米再厲害的廚師也做不出來飯啊。

“大姐,對不起,你孩子我只能說保他五個小時之內不會出現意外,要說去根,我做不到。”

女人趕緊點頭,“行,小兄弟我謝謝你了,你真是我們一家的大恩人啊……”

…………

白若汐一邊開車,一邊問道:“那小孩真沒辦法去根嗎?唉,才這麼大,好可憐。”

陳福生嘆了口氣,慢慢道:

“辦法倒是有,不過也沒辦法,這種病沒有三五年的細心治療不可能去根,我也想幫他,不過我給他們的方子肯定有用,雖然去不了根,要是按時吃藥,十幾年內我敢保證不會復發。”

“嗯,也只好這樣了……我知道你也盡力了,福生哥哥,你不用覺得內疚,有些事得靠命。”

白若汐雖然心疼那個孩子,但也沒有辦法。

因為那小孩的原因,這一路上兩人氣氛有些壓抑。

過了一會兒,還是白若汐首先開口打破氣氛,“福生哥哥,你能答應我個事情嗎?”

“嗯?”陳福生不知白若汐什麼意思,問道:“什麼事情?”

“其實也沒什麼事,我就是想提前告訴你,等到了我家。你給我爺爺治病,我大伯那一家人肯定會阻撓你。”

“嗯?到底怎麼回事?”陳福生不解。

“其實,”白若汐停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氣,“其實,我父親已經去世了,我父親去世後,我大伯就開始有計劃的蠶食我父親的業務,你懂我的意思吧?”

陳福生點點頭,這不就是豪門恩怨嗎?

看陳福生在仔細聽,白若汐接著道:“我這次找你是瞞著家裡人來的,我爺爺的大夫一直都是我大伯安排的,作為我爺爺的長子,他安排,我這個當孫女的當然不能說些什麼。”

“而且我媽也不讓我管,我媽那個人性子軟,怕我得罪我大伯,所以……你懂我意思吧?”

陳福生默默點了點頭,“我知道,就是你大爺想把你爺爺家產都霸佔了唄?我們農村裡也有,為了分家產親兄弟變成仇人的也不少呢。”

“嗯,你知道就好,反正我帶你去給我爺爺治病,我大伯肯定會不高興,甚至還會給你甩臉子,福生哥哥,你能不能為了我忍耐一下?”

陳福生看著窗外的景色,淡然道:“行啊,沒問題,只要他別太過分就行,我師父說過,不惹事不怕事……反正我都記得?”

白若汐也不知道說什麼了,請人家來給爺爺治病,要是還讓人家受委屈,自已都覺得說不過去。

唉,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要是大伯真的讓人浮生哥哥下不了臺,拼了和他撕破臉皮,也要罵他一頓。

車子在晚上七八點的時候,才到了江洲市,最後停在江州富豪聚集的別墅區“龍苑”。

陳福生下了車看了一眼那兩個一看就是名家手筆的兩個字,心裡笑道,這些有錢人是真貪啊,錢掙夠了就想著當龍。

別墅區坐落在群山之南,茂密的植物包圍著別墅區,景色宜人。

白若汐帶著陳福生走到門口,有保安迎了上來,“白小姐您回來了。”

白若汐點了點頭,回頭對福生道:“福生哥哥我家就住這裡,跟我來。”

說完率先走了進去,後邊陳福生一邊看著風景,一邊慢悠悠的跟著進了園區。

保安眼睛瞪的大大的,望著陳福生一臉的豔羨,這小子誰啊?怎麼榜上白家千金的啊,這一輩子不用奮鬥了吧?

尤其是看到陳福生那一身衣服,土了吧唧的一看就是個鄉下少年。自已比這小子差啥?

陳福生跟著白若汐走到一棟別墅前,白若汐把手放在門上,“滴”的一聲,大門慢慢一分為二。

陳福生走了進去,入目的都是富貴景象,哪怕是普通的一棵樹,一看就是被專業園丁精心修剪過的。

跟著白若汐進到客廳,白若汐對林福生道:“福生哥哥你隨便坐。”

陳福生看到屋子裡空蕩蕩得,隨口問道:“你媽呢?”

“我媽沒跟我住一起,和她在一塊整天叨叨我,嘿嘿,所以我就搬到這裡來了,主要是這裡離我爺爺也近,我可以隨時過去看他。”

“哦,”陳福生打量著屋子,問道:“不先去看你爺爺嗎?”

“那也得先讓你歇會啊,還沒吃飯呢,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你等我會,我去做飯給你吃。”

陳福生好奇道:“你家這麼有錢,為啥沒有聘請家政服務員啊,你都是自已做飯?”

白若汐給陳福生倒了一杯水。說道:“沒有啊,我年紀輕輕的可不想讓別人伺候我,我喜歡一個人清淨,做做飯啥的挺好的。收拾衛生,我都是請鐘點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