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蟲子?”白若汐沒明白過來什麼意思。

陳福生笑了一下:“等會你就知道了,這蟲子不是一般蟲子。是一種蠱蟲。”

“蠱蟲,那是什麼東西?”

陳福生看到白若汐那好奇寶寶一樣的眼神,知道不跟她說點什麼,是過不去這關的,只好解釋道:“蠱蟲是養蠱術裡的一種,我其實也不是很懂,我也是聽我師父說的,這種蠱術,好人可以用來救人做好事,壞人可以用來害人,而且讓受害者毫無感覺。。”

白若汐眼神一變,“你以為我爺爺是被人害的?”

我看了一下門外,低聲道:“你知道就好,你忘了你在山上有人想要綁架你嗎?我估計是一夥人,先別說了,小心隔牆有耳,等咱倆在一起的時候,再說。。”

白若汐點點頭,也看了一眼門外,沒說話,臉色有些難看,不是仇恨,更多是一種悲傷,那種被親情背叛的哀傷。

陳福生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拍了拍她,“差不多了。”

陳福生話剛說完,就聽到老人一聲呻吟,然後一聲輕輕的咳嗽聲。

“啊……爺爺,爺爺……”這麼多天了,爺爺終於有了動靜,白若汐高興的差點蹦起來。

陳福生道:“小白,你把你爺爺嘴巴弄開,和剛才一樣就行。”

白若汐聞言,把她爺爺的嘴巴掀開,陳福生把玻璃瓶的蓋子準備好,這才伸手抓住老人嘴裡的玻璃瓶,快速一拔,然後趕緊把瓶蓋扣好。

陳福生弄好,把瓶子交給白若汐,道:“看看吧,這就是害的你爺爺一直昏迷的罪魁禍首。”

白若汐接過來嚇的差點把瓶子扔了,就看到瓶子裡,一隻體型和蚊子差不多大小的昆蟲,不過腦袋卻比蚊題大多了,此刻正張開嘴巴,一副兇相。

“你可拿好了啊,別摔了,你爺爺好不好還要靠它呢。”

聽這麼一說,白若汐閉著眼,死死地握住手裡的玻璃瓶,陳福生看她害怕的樣子,笑道:“來,給我吧,瞧你那樣。”

被陳福生取笑白若汐的對著陳福生撅了一下可愛的小嘴,現在她爺爺有了好轉,心情好了許多。

陳福生又從藥丸上掐了一塊,然後點燃扔進了玻璃瓶裡,不一會兒那隻蠱蟲就變成灰燼。

“你去弄杯水來。”陳福生道。

等白若汐把水端了過來,陳福生把已經變成灰燼的蠱蟲粉末倒進了杯子裡。

“來,把這杯水給你爺爺喂進去。”

“啊……”

“你啊什麼,趕緊給他喝了,喝了你爺爺就沒事了。”陳福生在白若汐腦門上扣了一下。

“嘻嘻。”白若汐調皮一笑,趕緊走到床前,把老人扶了起來,一點一點把水餵了進去。

隨著老人把水喝完後,白若汐驚喜的發現爺爺的臉色慢慢的紅潤了起來。

白若汐不可置通道:“福生哥哥,你快看啊……我爺爺……”

陳福生笑道:“這不很正常嗎?我師父可是神醫啊,我能差到哪裡去?”

白若汐正要開口,躺在她懷裡的老人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陳福生趕緊拿起垃圾桶送了過去,白若汐也在她爺爺背上輕輕拍打著。

“爺爺……爺爺……我是若汐啊。”

白若汐爺爺咳嗽完了,慢慢抬起頭,“若汐……咳咳咳……我這是怎麼了啊?”

“爺爺……嗚嗚嗚……你可算是醒了……”白若汐一把摟住爺爺,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起來。

房門“哐當”一聲被人推開,陳福生看了過去,就看到黃大夫像是失了魂魄一樣看著白若汐爺爺,嘴裡喃喃自語道:“這……這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自已檢查了一天,都沒找到病因,沒想到被這個鄉下來的年輕人,幾分鐘就治好了,這對他的打擊太大了。

而白氏父子,互相對視了一眼,也是滿眼的不可思議,不過兩人瞬間收拾好心情,快速走到老爺子跟前。

“爸,你好了啊,這些天可把我們急壞了,我都好幾天沒睡好覺了。”

“爺爺,你昏迷這幾天,我爸可是把全國的好大夫,差不多請了個遍,你看,這位是京城名醫黃大夫。”

老人直勾勾的看了一眼黃大夫,微微點了一下頭,就這麼個小小的動作,老人立馬氣喘吁吁。

陳福生對他們道:“你們都出去吧,現在老人家需要靜養,你們在這兒對他半點好處都沒有。”

白安國對著白巖使了個眼色,白巖點點頭,笑著對白若汐道:“若汐妹妹,要不你去休息會,我來陪著爺爺怎麼樣。”

白若汐瞅了他一眼,沉著嗓子道:“怎麼?你還不死心?”

白巖死死盯著白若汐,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眼神越來越冷,忽然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轉身而去。

“唉,白大少你等等,剛才咱倆打賭的事你還記得不?”快走到門口的白巖被陳福生喊住。

白巖轉身看著陳福生笑道:“當然算,我們白家經商為生,祖訓就是以誠待人,你加我,我轉給你。”

兩人加了好友,“滴”的一聲,一百萬到賬,陳福生心裡這個爽啊,這可真是意外之財,人家上趕著給,自已沒有不收的道理啊。

白安國對著白若汐道:“那就辛苦汐汐了,哎呀,我也累夠嗆,今晚好好補個覺。”

說完對著陳福生微微頷首,就往外走去,路過黃大夫身邊的時候,道:“黃大夫,走吧。”

黃大夫還有些不情願,但是他看到陳福生不搭理他,只好嘆著氣跟和白安國一起走出房間。

等房間裡沒人了,陳福生才開口,“小白,你這幾天最好別離開你爺爺,其實你也看出來了,有人想害你爺爺。”

“嗯,”白若汐心裡其實也猜到了個八九分,不過畢竟也是家醜,也不好當著陳福生說出來。

既然白若汐不說,陳福生也懶得去問,人家的私事,再說了這種豪門恩怨,自已摻和進去出力不討好。

陳福生用手機為信裡寫好一個方子,傳送給白若汐。

然後道:“我把一個方子發給你了,明天你按照這個方子給你爺爺抓好,每天兩次,今天別去了,太晚了,藥店應該也關門了。”

白若汐把有些散亂的頭髮理了一下,“福生哥哥,要不你去那邊床上躺會吧,我在這裡看著爺爺就好啦。”

“你去睡吧,你爺爺剛醒來,還沒度過危險期呢,我看著他比較好。”

白若汐看了看手機,快十一點了,加上這一天開車,也的確是累壞了,這會兒爺爺醒了,心裡的石頭一落地,整個人感覺再也熬不住了。

腦袋剛捱到枕頭上,睏意排山倒海一樣襲來,眼睛一閉,整個人一下子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