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召開宴會,A市各大媒體記者,一些有頭有臉的家族都收到了邀請。

出門前時過盯著擺在桌子上的香水,最終拿起香水在脖頸處噴了噴。

時過身著一身紅色西服,跟著時家一行人出席宴會。

進入宴會後,沈老爺子帶著沈瓊迎了上來。

沈老爺子和時父時母假笑寒暄。

一旁時過看著同樣身穿紅色西裝的沈瓊,又看向他胸口明顯不搭的藍領帶。

時過沉默,這個一百萬是非系不可嗎?

又想起沈瓊的手機桌布,心中一陣惡寒。

“小過,咱們真是心有靈犀。”

沈瓊用手比劃著兩人的紅西裝。

時過嘴皮抽動,禮貌地對著沈瓊笑了笑。

心有沒有靈犀不知道,反正這群記者是挺會炒作的。

不一會兒,沈老爺子就帶著沈瓊去接待其他人。

每碰到熟人,沈老爺子都會提到沈瓊三天後的釋出會,都會在其面前誇讚沈瓊這次專案完成的多麼多麼好。

當那人露出驚歎的表情時,沈老爺子都會開懷大笑。

今天的宴會結束,熱搜上就該有沈瓊的名字了。

也能壓壓網上那些說閒話的網友。

別說,沈老爺子這老薑還是辣的。

只不過他太信任他這小兒子了。

時過看著一直領著沈瓊的沈老爺子,不得不感嘆一句,沈老爺子對沈瓊是真的好。

時過低頭,在來宴會之前他有定位過朱銳的手機,依舊沒有結果。

時過掃視全場,玩失蹤又怎麼樣,今晚上他一定會在宴會上找自已事。

時父和時謙與合作伙伴交談起來,時母也去到女賓那邊。

時過表面上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漫無目地走著,內心已經提起警惕,關注著路過他身邊的每一個人。

突然一杯橙汁出現在視線裡,時過轉頭,一陣熟悉的清香襲來,本來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時過從沈澤手中接過橙汁,指尖觸碰到一起,時過只覺得一陣滑膩。

時過抬頭,對上沈澤的視線,舉杯和沈澤手中的杯子輕碰後仰頭喝了一口。

沈澤不眨眼的盯著時過修長的脖頸,趕在時過看過來前移開視線,喝了口酒。

時過看著對方的酒杯,這人,自已喝酒,給了他一杯橙汁。

把他當小孩子。

正當時過出神時,一個使者路過時撞到了時過肩膀,恍惚間時過好像被什麼迷了眼。

沈澤伸出手撐住時過,幫其穩住身形。一股香氣若隱若現。

端著托盤的侍者連忙道歉,“很抱歉這位先生。”

時過看了對方一眼,沒多說什麼,讓對方走了。

時過看向沈澤扶住自已的手,移了移腳,向沈澤道謝:“多謝沈老師。”

沈澤搖了搖頭,剛要開口,這邊一個公司經理便找了上來。

時過見狀朝著沈澤點了點頭,向別處走去。

沈澤心中泛起躁意,一邊同人交談著,一邊注意著少年的動向。

這邊時過在甜品區停了下來,喝了幾口橙汁後挑選了幾塊小蛋糕。

一邊吃,一邊注意宴會上人群動向。

“先生,您需要酒嗎?”

時過嚥下口中的蛋糕抬頭,一個端著酒的侍者站在自已面前,微笑著給了自已一杯酒。

時過打量著對方,在對方嘴角抽動,笑容維持不下去的前一瞬間接過那杯酒。

時過抬起手,臉湊近酒杯嗅了嗅,被混了東西。

時過見侍者盯著自已,放下酒杯,朝對方笑了笑,“謝謝。”

侍者似乎覺得自已突兀了,低下頭,“您客氣了。”

時過眼中含著笑意,語氣卻頗為可惜,“不過我家長不讓我飲酒,我還是喝橙汁吧。”

侍者臉色僵了僵,端著托盤走了。

時過放下手中的蛋糕盤,餘光看著侍者走遠後跟了上去。

那侍者走走停停,最終來到一個角落裡的走廊。

時過站在拐角處,悄悄探出頭。

是朱銳。

“先生,他沒喝。”侍者低著頭。

朱銳看了侍者一眼揮了揮手,“沒事,反正前面已經…誰!”

拐角處的時過嘆了口氣,前面怎麼了,倒是說呀!

總是在關鍵的地方停下。

時過慢悠悠地走出來,笑眯眯朝著侍者打招呼,“又見面了。”

侍者低著頭不敢回話。

朱銳漆黑的眼睛盯著時過,對著侍者擺手示意他離開。

時過挑挑眉,長腿一伸,“慢著,把酒留下。”

侍者顫顫巍巍地把托盤給了時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這次有刀嗎?”

時過歪頭看著朱銳。

朱銳沒說話,握著拳頭就衝了上來。

時過一手穩住托盤轉身躲過,“行,知道了,沒刀。”

朱銳一拳沒打中,又是一拳上來,時過將托盤舉過頭頂,轉身一踢,朱銳撞到了牆上。

朱銳剛掙扎著起身,時過快步上前又將其踹了回去。

時過走過去低下身子,將托盤放到地上,拿起一杯酒,另一隻手掐住朱銳的下巴。

時過手上用力,逼其張了嘴,一杯酒灌完後又將托盤上的兩杯酒都灌了下去。

完事後,時過看著趴在地上狂戳喉嚨催吐的朱銳,腳下一踩,咔嚓兩聲將其兩個手腕踩碎了。

“這一次,不跑嗎?還是說不能跑呢?”

時過看著痛到昏厥的朱銳,嫌棄的撇撇嘴。

既然都打算給他下藥了,那後面的什麼套房啊攝影服務啊,應該也都安排妥當了。

‘崽子,給我房間路線。’

【收到!】439全面掃查後給時過投出路線。

時過一手拽著朱銳後頸的衣領,將人拖行著走。

怎麼樣,嚐嚐自已手段的滋味吧?

到房間後,時過試探著開門,門沒鎖。

推開門,時過冷眼看著房間中的擺設。

床上連著手銬腳銬,床頭櫃上陳列著一些道具,窗前架著一架相機。

真是齊全。

時過將朱銳甩到床上,嫌棄的將其手腳銬住。

接下來他就該退場了。

轉身看了一眼還在昏厥中的朱銳,時過毫不留戀地開門離開。

出了門剛走兩步,時過感受到不對勁。

體內一股燥意難以壓制,接著眼前出現虛影。

時過扶住牆壁,想起朱銳說的前面…..剛剛他還大搖大擺的,讓藥物在血液中擴散地更快了。

什麼時候?

時過的大腦有些罷工,橙汁是沈澤給的,吃的是自已拿的。

沈澤?那個撞了自已的服務員!

時過咬住舌頭,企圖獲得短暫的清醒。

身後傳來腳步聲,時過將身子的重量壓向牆壁,一點點挪動腳步。

眼前陣陣模糊,時過控制不住向前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