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意?”

“你認得我?”謝越一愣。

這女魔修在知道他姓名的一瞬間眼神都充滿了古怪,雖然他確實要幫師父抓魔修,但是他理應沒這麼出名才是。

“被你抓走的魔修都還有命在嗎?”

如果沒有的話她總要象徵性的掙扎一下再擺爛。

“你如果沒做壞事我為什麼要殺你?但你作為魔修確實要和我回一趟宗門。”謝越拿出兩枚長得差不多的符篆,將一枚略小的貼在宋汐手上又揭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你說的小皮鞭是什麼,但是子母符的效果和手銬是一樣的,我能隨時感應到你的位置,別想著逃跑。”

宋汐望著手上長得跟紋身貼一樣的修仙版GPS陷入了沉思。

又不殺她又不歧視魔修但還要抓回宗門。

魔修還有統一監獄和一對一獄警?

“走吧,我們去抓採花賊。”

“???”宋汐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我只是你的階下囚,為什麼還要跟你一塊抓魔修?”

她知道謝越還要抓那個採花賊男魔修,但是萬萬沒想到他還要拉著她一起。

作為一個合格的階下囚,難道不應該天天躺平等著謝越辦完事直接把她帶走就好了嗎?

修仙界蹲監獄也要踩縫紉機嗎?

“什麼階下囚?”謝越好笑的看她一眼,“我只是帶你回宗門而已。”

“你要非想蹲,等到了宗門驗完試心石,給你關進去也行。”

“試心石是什麼?”宋汐好奇道。

“驗你的功德和業障,好魔除了不能修煉,在我們蓬萊島還是很自由的,要是揹負較大業障的魔修麼,得去蹲監獄,當然,你要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就算沒有業障,你想蹲我也可以給你塞進去。”

“二百靈幣一宿,童叟無欺。”謝越戲謔開口。

宋汐:“……”

我謝謝你,大可不必。

“那你說我能幫什麼忙?我一出手暴露我是魔修之後會有大把的正義之士追著揍我。”

宋汐躺在樹枝上,嘴裡還叼著個野果,明晃晃的不想配合。

像她這樣剛墮魔修為不算特離譜,又被正陽門釋出最高通緝的小魔修,在各大修士們眼裡簡直就是行走的閃亮功勳。

換言之,她現在挺值錢的。

要不是回正陽門蹲冰牢肯定沒她好果汁吃,她都想自已抓自已。

“不用你動手,如果可以的話,你去當誘餌。”謝越不假思索的開口

宋汐人一哆嗦,被野果嗆的直咳嗽。

“你真不是你們蓬萊島最大的魔頭嗎?”

這哥們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憐香惜玉?

男士風度被狗吃了嗎?

抓個採花賊讓她這個貌美的黃花大姑娘當誘餌,這跟肉包子打狗什麼區別。

“專挑美貌的姑娘下手,還偏愛英雄救美以身相許的橋段,那個魔修墮的應當是淫道。”謝越筆桿抵著額頭認真的思考。

“你這樣長得漂亮,修為還不錯的魔修更是他眼裡美味的小點心。”

宋汐無語凝噎。

合著你還知道我是人家眼裡香噴噴的小餅乾。

不愧是原小說裡鮮少沒有成為女主追求者的存在。

這要是關鍵時刻直接把女主派出去當誘餌釣變態蜀黍,謝越少不得要被其他炮灰男配一人吐口唾沫淹死。

“我不可......”

宋汐木著臉就要拒絕。

“作為報酬,回宗門這一路的食宿我包了。”他先畫個餅。

“我不可......能不去的好吧?”宋汐從樹上跳了下來,嘴裡的話直接拐了個彎。

“這裡就是那個採花賊經常出沒的地方吧?說吧謝道友,什麼指示?”

作為一個臨時出逃還丟了劍的貧窮劍修,她已經啃了一天的野果了,她可不想晚上睡樹杈明天繼續噎野果。

反正她作為一個社畜,最擅長的就是打工。

混口飯吃,不寒磣。

謝越皺眉,沒有接話,轉頭看向了樹林外。

他貼在樹林外圍的符篆被人碰了。

四個築基期的修士正在往他們的方向趕來。

不出意外的話,又是大宗門收到訊息放弟子們下山做試煉任務。

但是築基金丹猶如天塹,這個實力配置來抓一個金丹期的採花賊魔修,純純是來送快遞的。

每次他抓魔修還要救幾個愣頭青這活兒他真的幹煩了。

外圍的人很快走近了,夜晚的能見度並不高,但是為首的蘇月言月白色的服飾實在是太過顯眼,宋汐想忽視都不行。

所以到底是什麼抓馬劇情能讓她被迫營業抓個魔修都能遇上女主?

“根據求救的訊息來看,採花大盜就在這附近,大家打起精神來,這是我們第一次獨自出宗門任務,千萬不要為正陽門丟......宋汐?!”

蘇月言臉色一凜,手放在了腰間的長劍上,如臨大敵的盯著靠在樹上的宋汐。

宋汐輕輕嘆了口氣。

“謝謝你,我沒丟。”

“我說我也是來抓採花賊的你信嗎?”

蘇月言:“......”

你還是說你跟採花賊是一夥的可信度更高一點。

還沒來得及蘇月言繼續說話,樹林中突然平地起狂風。

濃郁的黑霧瀰漫,金丹初期的威壓如潮水般襲來。

謝越倒是不受威壓影響,但是狂風捲起了地上的落葉,他的視線受到了很大的影響,抬手抓了下身側的宋汐抓了個空。

好嘛。

這下真成誘餌了。

宋汐和蘇月言一起被龍捲風捲起來的時候她就悟了。

就衝這個高逼格的出場方式,這採花大盜多半是女主的哪個追求者。

宋汐記憶力很好,甚至堪稱過目不忘。

但是搜遍記憶,她也不記得哪個男配前身是採花賊。

這身份多少有點掉節操。

宋汐直接被勁風甩到了山洞裡,黑黢黢的洞穴只有穴口微弱的光帶來了一點可憐的能見度。

宋汐微微動了下腿,腳下傳來咔嚓一聲。

是一截被她落下來壓斷的枯骨。

“臥槽?!”

宋汐被嚇得蹭的一下蹦了起來。

這一句國粹,直接令穴壁上青色的蠟燭壁燈一盞接一盞的亮起。

這是芝麻開門還是聲控燈?

宋汐一愣,卻顧不上詭異的氣氛,蹲在地上用力敲了敲。

聲音空靈清脆,腳下居然是空的。

這採花賊到底住的是什麼鬼地方??

穿書前,作為一個頂級的心理醫生,她很肯定,把自已住的地方弄成這個狗樣子的人,心裡多多少少是非常缺愛,沒有安全感的。

上次碰見這樣的病人,還是在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