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被這句話一噎:“……”

怎麼跟劇本寫的不一樣?!

她再接再厲,“不,人家就是想和你打一架嘛~”

“是和你打,不是和你的靈獸哈。”

秦雅突然想起來宋汐那兩隻二虎吧唧的靈獸,趕緊補充一句。

撒嬌的語氣都差點沒繃住。

宋汐:“……”

“秦雅,問你個事兒。”

她認真思考,狐疑的開口:“黑八哥的油膩已經開始傳染人了嗎?”

宋汐謹慎的把秦雅湊上來撒嬌的臉推開,甚至伸直了手臂,“我怕人傳人。”

“安全起見,你離我遠點。”

“靠,我在撒嬌啊!!”

秦雅破防了,怒罵出聲。

迎著宋汐“果然如此”的眼神,秦雅不服輸的按著青筋直跳的額角,重新刻意壓軟聲音,嬌滴滴的開口,“不是都說麼~”

“女人會撒嬌~男人魂會飄~”

“停。”

秦雅的表情都隨之停滯了一秒。

“你別用這種上不來氣的語氣和我說話。”宋汐一臉嫌棄,絲毫不為所動,甚至語氣沉痛。

“真的,算我求你。”

秦雅:“……”

得。

她就知道,跟宋汐這個棒槌撒嬌,純純就是在浪費感情。

秦雅臉上柔媚的表情迅速一收,面無表情的盯著宋汐,“不用了。”

“我就一個目的,速速跟老孃打架。”

宋汐終於覺得秦雅看著又像個人了,剛要答應下來。

穿著白袍的老者突然負手出現在雷峰上方。

下面本來拆家一樣打群架的親傳弟子們迅速分開,齊齊乖巧的站在原地。

安靜如雞。

謝越甚至非常順手的指尖一勾,面不改色的把兩袋子那些人打賭衛清懷和楚長珩誰輸誰贏的儲物袋勾走了。

迎著楚長珩控訴的表情,謝越淡定的勾唇,光風霽月的青年宛如神祗。

“啊。”

他恭敬的朝著昌夷老祖的方向拜了一拜,裝腔作勢:“我明明是怕地上有垃圾鬧了師父的眼睛。”

謝越一本正經的信口胡謅,主打一個敷衍,“我也是抓到手才發現,這原來是一袋子錢啊。”

丁以嵐:“……”

嬌滴滴,一直秉持著做一名淑女的小姑娘難得不雅觀的掏了掏耳朵,言辭懇切:“我不信。”

“沒關係。”謝越大度擺手,不以為然,“我信就行。”

丁以嵐:“……”

“不是我說。”

路霄的表情一言難盡:“你真的還還回來嗎謝扒皮?!”

“那是自然。”謝越挑眉,老神在在,理不直氣也壯,“你怎麼會這麼想我?”

面對楚長珩沉默著伸出來要東西的手,謝越輕笑著推開,“肯定還,但不是現在。”

謝越彎唇一笑,清冷的青年平添了兩分風流。

長得的確人模人樣。

可惜一張嘴就暴露周扒皮本質。

“等你們什麼時候交全了雷峰的修繕費。”謝越指了指打架打的一片狼藉的雷峰,笑眯眯的開口,“我就什麼時候還你們。”

“……”

嘶。

罪魁禍首的楚長珩和路霄紛紛有些心虛的別開眼。

操心的男媽媽謝越剛才的確在一邊打架,一邊讓他們收著點手腳,別打壞東西來著。

可惜,都沒人當回事兒。

畢竟,誰能想到一個修仙大宗的首席大師兄,能他媽住錢眼裡啊?!

空中的昌夷老祖沉默半晌,嘴角抽搐的看著這幫作天作地,上房揭瓦,沒矛盾都要製造矛盾打一架的小兔崽子們。

昌夷老祖忍了忍。

他選擇和藹的喚了一聲宋汐,“小五。”

不等她回話,昌夷老祖就拎著小雞仔一樣,手上的拂塵一甩,直接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把宋汐帶走了。

主打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

宋汐都快被昌夷老祖以拎的姿勢拎到目的地了,才知道昌夷老祖這是要帶她去天道審判臺現場。

來觀摩天道審判臺的修士並不多,大多都是各大宗門有頭有臉的掌門或者長老,選擇出席做一個代表公平性的見證。

最中央的天道審判臺上,銀衣依舊是那天那一套銀色的斗笠,他負手而立,神色清明的看著上方翻滾的天雷。

他彷彿不再執著的追求乾淨,臉頰染了幾道髒汙都無動於衷。

“銀衣和耿尋今天審判。”

昌夷老祖淡淡的開口,難得神色之中多了兩分鄭重,“銀衣只有一個請求。”

他看向自已的小徒弟,“他說他想見見你。”

“有些事,他只想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