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宋汐!!”

在旁邊冷漠的審視著宋汐許久的道秋驀的出聲阻止。

他握緊長劍,以保護者的姿態擋在了顫抖不止,狼狽至極的蘇月言面前。

“給我q......道秋一個面子。”

“幻境之中的事情,大家都不、必、較、真。”

道秋這話說的頗有些咬牙切齒。

他自認在整個幻境之中,他混的簡直比蘇月言還要悽慘。

他從一開始就被謝越那個老陰比給打暈,封印修為,扔進了化!糞!池!

謝越居然敢把他扔進那種骯髒的地方!!

直到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從化糞池中逃了出來。

滿懷期待的他又被謝越布在外面的法陣電暈了。

“......”

醒了暈,暈了醒。

終日混沌。

直到幻境破滅,他都是在場唯一一個鼻青臉腫,渾身冒煙——

橫著出來的修士。

要不是頂著人皮面具,道秋簡直羞憤欲死。

而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之中,他都聽的出來,雖然最終大獲全勝的顯然是蓬萊島那幫人。

但蘇月言,起碼曾經輝煌過。

而整個幻境,作為正陽門的首席帶隊弟子,參賽的唯一一名元嬰修士——

他簡直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道秋自認為自已已經受了諸多委屈,宋汐應該賣自已這個面子,不再計較才是。

但少女的目光僅僅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間,就毫不客氣的嗤笑出聲。

“給你面子?”

宋汐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大言不慚的道秋,意味不明的頓了頓:“你算老幾?!”

道秋瞬間被駁了面子:“......你!”

眼看著宋汐神色一冷,本就霸道至極的玄青刃上又瀰漫起詭異的金芒,朝著自已毫不留情的劈了過來。

出於對那道金芒的忌憚,道秋不敢小覷宋汐的實力。

他連忙提劍抵擋,且戰且退。

道秋的元嬰雖然是虛的,但比起宋汐的修為,仍然是碾壓般的實力。

但無論多麼碾壓,他的每一道攻擊。

終究還是會被宋汐身上的傀儡屏障無聲無息的化解。

造不成一絲的傷害,反倒大量消耗著道秋本就稀少的靈氣。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玄青刃的霸道也逐漸體現出來,它到底是曾經的神器榜榜首。

擁有著泯滅所有靈器的能力。

眼看著自已的本命劍上慢慢出現了細微的裂紋。

道秋冷著臉,暗暗心驚。

甚至連對上宋汐的鋒芒都不敢,道秋一邊後退一邊拉著身後哭哭啼啼的蘇月言狼狽的躲閃。

“宋汐!”

“你當真瘋了不成?!”

道秋不得不承認,面對一個無情的殺人機器似的宋汐。

他屬實有些忌憚了。

宋汐神色異常冰冷,語氣卻格外堅定:“詆譭救世主者,誅!”

她將在幻境之中無能為力的怒氣,幾乎都發洩在了蘇月言和道秋身上——

黑衣宋汐的付出,她自已可以無所謂,接受世人裝聾作啞和視而不見。

但宋汐無法容忍有人公然顛倒黑白!

宋汐的殺意太過於明顯。

就連秘境外的眾人都被這撲面而來的冷漠震懾。

檀溪大長老都不由得站起來,想要透過賽道花紋將蘇月言挪移出來。

那畢竟是正陽門的種子弟子,得眾人栽培,耗費了無數心血。

不能就這樣折在一場宗門排位賽裡。

可惜——

檀溪大長老在秘境外著急,蘇月言在秘境裡蹦躂作死。

“蘇月言,你回答我。”

宋汐一刀既出,步步逼近。

“你仰仗著身份,肆意玩弄他人感情。”

“你逼我師兄叛逃宗門,害我師姐朝最親近之人下手,將我師弟玩弄於掌心之中,誘使佛門佛子自毀佛心,永墜地獄。”

“你勾結魔鬼,做地獄之眼的走狗,將整個修仙界置於水火。”

“你拋棄同伴,愚弄百姓,散播流言,將他們的救命恩人陷害於不仁不義之地。”

“到底?誰?”

“才是這亂、世、的、反、賊?!”

蘇月言隨著道秋擋在自已的面前,她好了傷疤忘了疼,膽子又見長了。

她眼見著宋汐撕開自已虛偽的面紗,蘇月言尖叫出聲:“宋汐!我不會如你所願的!”

蘇月言堅持:“你不要汙衊我!”

隨著宋汐一條一條列出蘇月言的累累罪行。

秘境之外,瞬間引起軒然大波。

都在議論那場詭譎的,連眾多掌門和長老們都束手無策,無法救人出來的幻境之中——

到底發生了什麼。

宋汐不理會她的跳腳。

她幾乎對道秋想要阻止自已前進的攻擊通通視而不見,任由他無用功的刺在自已的屏障之上。

“是非曲直,自在人心。”

宋汐如履平地,刀刀直指蘇月言的要害。

“蘇月言,我不在乎你怎麼狡辯,我只在乎——”

“我能不能取走你的狗命!”

隨著宋汐一聲厲喝,一道蘇月言熟悉至極的招式瞬間劈到了她的面前。

刀光之上,慈悲溫和的金芒和莊嚴肅殺的黑光纏繞在一起。

陡然碰撞出了莫大的威能。

蘇月言瞬間瞪大了雙眼。

“你......你怎麼會......”

宋汐怎麼會幻境之中黑衣宋汐的招式?!

那道黑光是殺......殺生道?!

與此同時,秘境之外。

“老祖!還請您高抬貴手,讓宋汐停手!”

為了自家弟子的安危,檀溪大長老不得不放低姿態,祈求昌夷老祖能夠出手,救下蘇月言。

“哦。”

昌夷老祖涼涼的瞥了檀溪大長老一眼,不緊不慢的和稀泥。

“小輩的事情,我們摻和什麼?”